国王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话,蔚澜也不打算理他,威廉国王张口闭口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蔚澜在心里呵呵两声,
“女儿我身强体壮,不过以后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那可就不一定了...”
威廉国王沉默两秒,
“要不是你说出那句话,也无人借此事作风。”
哈?蔚澜简直想一拳抡死这个死老头。
说来说去都怪他自己咯?
“若不是我好欺负,也没人借此大费周章,竟然想在我的成人礼上陷害我。”
他这话说的,是只苟都听得懂,意思是指要不是国王从小不待见他,至于有人天天想陷害他吗?
“放肆!”威廉国王的手一掌拍在餐桌上,
“你母亲死后,我又何曾亏待过你?!哪样不是给你提供最好的!你母亲可是犯了死罪,按法,我应当连你一同诛杀!”
蔚澜吓了一跳,他爹的,他趴餐桌上正吃饭呢。光吃那碗粥他可没饱。这死国王咋说的急起来。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凯琳皇后是犯什么罪死的。
“父亲,你不妨去查查,你提供的钱两珠宝到底去何处了?既然我母亲犯的罪应让我一同被诛杀,那你便下令。
我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公主罢了。”
威廉国王深吸一口气似乎气结,最后坐下来,语气低缓:
“父亲刚刚也只是一时气愤,你看,话都说糊涂了——那些陷害你的人,你放心,我已经全部惩罚过了。”
蔚澜嚼了口面包,他就知道有问题,狗国王怎么会特地来找他?就算是因为误会他觉得抱歉也不可能特地来找他。
不过他还以为是因为月底的宴会,还有五天就到了,看这情况又有点不像。
威廉国王站起身,朝窗台走去,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唉——你母亲的死我一直很难过,我也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但她既然犯了罪,我总得给民众一个交待。
这些年,我也是因为压力才从来没关心过你...”
你可真会说啊,蔚澜真想抠抠鼻屎。你难过个屁,在公主出生之前,大皇子他都会自己恰饭了。
转头就娶了黛莲皇后。还迫于压力,迫于压力你们一年怀俩啊?
“我知道,五日后的事我自会好好应付,既然说准的事我一定会办。”
蔚澜不想与他多说,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回想到凯琳皇后死时的场景。不如假装认为他是来说五日后盛宴的事,逼狗国王快点说出他的主要目地。
“哈哈哈——”威廉国王假笑,
“你好歹是我的女儿,一猜就知道我的心事。不过,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他转过身,眼神示意周围的人,他们立刻出去。
等他们关上门,威廉国王立马坐下开门见山,声音压的只有俩人能听见。连同蔚澜的心也吊起来,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坏。
他说,
“你的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嗯?”蔚澜眉头一紧,这什么话?难不成公主母亲给公主留了什么传家宝,这狗国王想私吞?!
真不要脸。
原书中可没听过这样的事。
蔚澜点点头,笑道,
“有啊。”
威廉国王按在桌上的手指一紧,明明心情高涨却拼命压制住,假装淡定:
“是什么样的东西?”
蔚澜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沉默好几秒,故意憋了会狗国王才说,
“多的去咯,有弓箭,珠宝,仆人.........”
他还没说完,国王的脸色就煞黑煞黑的,立马打断他,
“我不是说的这些。”
他眼神朝蔚澜脖子上视去。
蔚澜被盯的莫名其妙,看他的眼神,蔚澜立马遮住了自己胸口。
心想爹的,狗国王不会是发现我是男人了吧?
但下一秒,他就突然想到,他脖子有两个牙印!手瞬间一抖,国王怕是在怀疑他脖子是血族啃的。
原书中写过女主被怀疑跟血族有什么关系,于是被众人抓住用她的血勾引血族,为了奸灭血族。
然后林去救她什么xxx的。
“这狗东西,”蔚澜故意骂了一句,掀开喇叭形长袖,
“之前在兰特教堂附近碰见一只疯狗,我刚抱起它,谁知道这畜牲对着我脖子就是一口,您看,这手臂俩个小口子也是那疯狗咬的。”
他说完顿了不过一秒,又做势动手去拉裙摆,那下裙层层叠叠:
“我这大腿上也是,那畜牲我不过是踢了它屁股一脚,又跳起来咬我的腿!”
“这该死的,怎么这么难拉上来!”
“够了——!”威廉国王别过眼,突然又沉默几秒:
“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既然随随便便做出这样的举动,礼仪师的教导都去哪儿了?”
还好意思说,从礼仪师来教他开始,不是这个来陷害他,就是那个人来说他怎么怎么样。
不过好歹这件事情算是马虎过去了。
但是他还得继续装一装,
“这和礼仪师的教导有什么关系?您不知道,那畜生咬我三口,我实在气不过,直接咬了三口回去,痛得它嗷嗷叫!”
“您看我这脸,”
蔚澜说着又拉开头发,下颚连接半张脸处也有两个小小的疤:
“幸亏那些平民不太认识我!不然这件又要传的沸沸扬扬!”
威廉国王立马变了一个神色,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他边叹气边摇头,
“斯蒂芬啊,我有些时候真是怀疑,你小时候是不是受了刺激。你曾经脾气娇躁,前段时间又显得沉稳许多,现在又如此这般......”
“父亲,我没有神经病也没有精神病啊!您要相信我。”
蔚澜说着伸手去抓瓷盘中的食物。
威廉国王立马拎起了眉头,
“你这样子,如何应付五日后的事!明天开始,我会让所有宫廷礼仪师与教师来教导你!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说完,威廉国王就准备转身走。
“等一下!”蔚澜立马叫住他,
“父亲,既然这件事也告一段落。可否让我的成人礼重新操办?也好给那些贵族一个交代。
这次,我想在骑士团挑选一名骑士。如比也不至于再发生堂堂帝国公主,身边无人保护受重伤一事。”
“嗯,”威廉国王思虑一下,喃喃道,
“那些该死的贵族,是该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了...”
你现在在才想到啊?这马上要到时间,你才急的加大马力去处理贵族社交圈的舆论问题。
“只是...”蔚澜说,
“父亲这次可要吩咐好底下的人,别又出现让一位平民随意闯进来的事儿。”
一提到这个,威廉就垂了垂眼,蔚澜就知道他肯定多少知道点其中缘由,却没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