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完这句话,突然偏过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蔚澜也懒得理,反正他去了哈尔斯塔镇后,会被教廷的人发现异常并袭击。
因沾染了圣水,他体内压制的血族之力被激发,等那之后会过去好几天,早该忘了这事,而且,①号也该开始和女主情意半浓了。
女主这个渣女!
不过...他现在因为我这件事情,好像没有去调查?不会又改变走向吧?
“哦!”外面忽的传来一声惊呼,
“他们怎么倒在了这?!”
看来是林将人打晕,现在被人发现了。
“快进去看看!”
紧接着立马有急促的脚步声。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蔚澜急声道:
“不然我俩就只能一块殉情了!记得前往哈尔斯塔!”
蔚澜补充完,就只身往出口而去。
走到一半,蔚澜就碰上来找他的士兵,他们居然恭敬道:
“公主殿下,
其中一个不要命的问:“殿下,您怎么出来的...”
蔚澜只说一句:
“好了!时间快到了。”
到了刑场,外围居然还围着大量民众,个个叫着他快点死的。
蔚澜心说,他也算是出名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证了他的死亡,他人头落地了。其实那是一颗假的人头,大黑夜的民众全被隔离在外面,哪里看得那么清楚。
而后,他就又被关了起来,但怕事情出现什么意外,他被关在了城堡后面森林里的一栋被废弃的老城堡。
“公主殿下,我们明早会送食物来。”两名士兵说完,便退下了。
蔚澜拿着一盏天鹅颈银白烛台,这城堡内部已经相当陈旧,外面森林阴风恻恻,极有种恐怖的氛围。
刚刚士兵告诉他,在二楼打扫了一间房间。
蔚澜正想上二楼,却见大壁炉的上方有一张壁画,这一楼摆放着许多物件,上面全都生着一层厚厚的灰,这里莫不是以前的老皇宫?
那幅画虽然也生灰了,但是蔚澜好像见过画上的女人。
对了,好像是原主的母亲凯琳皇后,蔚澜举着烛灯,朝壁炉而去,他点燃壁炉两侧生灰的蜡烛。
得以更看的清那画,确实是原主的母亲,那可真是个美人胚子,雪白的肌肤,黑色长长的卷发,笑起来十分明艳动人。
说起来,原主也是够惨的,几岁母亲就被处死,他还亲眼看着母亲的死亡。
蔚澜想着,拿手帕去擦那画,却没想到他拿来踮脚的矮凳子突然断脚。
蔚澜一个没稳住,手肘向刚刚点燃的烛台撞去。他本以为那烛台会翻,它却纹丝不动。
。。。
不会吧?蔚澜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么弱智?他伸手试着转那烛台,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发生点什么,蔚澜可能还会骂两句,但什么也没发生,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同时转动两个烛台,结果立马就转动了,墙面出现裂缝,有灰层飘落变成烟雾,看来是许久没有打开过。
蔚澜捂住鼻子,拿上烛台推开壁炉。
费了很大劲才推开,蔚澜没有先进去,而是在外面寻了个木棍。
进去一看,内里空气稀薄,摆满了东西,竟然是一个储物间的。
白费他以为有什么东西,毕竟这种情节,铁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藏在里面。里面除了一些瓷器就是画,除了一个在角落的木箱,这个是相当吸引人的。
蔚澜走过去,拿烛台点燃墙面上的蜡烛,却不想脚踩到什么地方一松,发出一阵机关打开声。
他面前的地板被打开,下方是木质阶梯。
!蔚澜心头一震,不是吧?
他小心翼翼的踩着阶梯下去,谁想一踩就碎裂开来,整个人就掉在地上,痛的他直咧咧,烛台也倒落在地,忽的灭了。
草。
这下四周瞬间黑下来,只余下上方微弱的光,他爬起来骂了声爹,楼梯全断,也上不去。
蔚澜只好先四周摸索着,这下面不可能就这么小一个空间吧?
没想到,又不知道碰到墙面什么地方,推墙的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
...真是够了,蔚澜捂了捂额间,正中脑门摔的。
抬眸一看,四周是十分简陋的墙面,甚至墙面还有脱落,每隔一段距离墙面便有烛火摇曳。
“?”这是地牢不成。
不是,这个国家到处都是牢?蔚澜心想。爬起身看向身后,与墙面全丝合缝合上了,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来。
见使劲推能推动,蔚澜便起身往前方而去,他的好奇心太重了,对于未知就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一直前进不知道多久,还是同样的场景,走到蔚澜都不耐烦时,前方终于到达终点,却让他震惊的说不出话。
那是一个巨大的银十字架,泛着银亮,上面绑着一个....人?
火红色如狮毛般的长发乱糟糟打着卷,上身赤裸裸,墙白肌肤下身也只穿着身白破布,可以说是勉强遮住而已,且已破破烂烂。
四肢都裸露出来,有一条条犹如蜈蚣盘弦伤口,其极狰狞的伤疤,仿佛是用一种特制刀割裂而形成。
但最可怖的是,男人的手掌上,各有形状像钉子的大木桩,穿透他掌心钉在银架上,宽大手心周围全是漆黑,如同灼烧一般。
蔚澜头皮一麻,浑身都止不住抖,这人是犯了什么大罪,要受这么大刑...
那手,怕是骨头都钉穿了,得多痛啊。
银架上的人似乎察觉到动静,歪垂的头抬起。蔚澜吓个哆嗦,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正欲扭头就走。
就闻一狂妄的声调响起,在这寂静之地犹为响亮:
“今天怎么来了个丑东西。”
嗯?
这话他不爱听,蔚澜一拧眉,扭头心想什么狗东西,却一下被吸引住。
红发男人哼笑一声,勾起唇角。
蔚澜一步步着迷般朝他迈去,而后停在他身前,男人低低说了声,犹如魅惑人心的恶魔:
“将头抬起来。”
“你的眼睛...好美...”他说完不过一秒,蔚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仰头望着,男人羽捷下像紫罗兰钻石般的眼睛,晶亮而迷人。
如果是紫钻,肯定能卖不少钱,可惜这是人的眼睛。
不过,蔚澜想了想,如果是紫色瞳孔是不是更珍贵,或许可以卖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