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是一个要来暗杀我的卧底!
蔚澜脑筋一转,又瞬间摇了摇头,他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毫不犹豫的说出来,眉眼低垂,显得可怜极了,
“我曾经是一位骑士扈从,因得罪了一位贵族,于是被贬为奴隶..”
[扈从:骑士的仆役或战友,可以接受骑士的教导,到达一定年龄有资格成为骑士]
蔚澜听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连姓名字都被剥夺了。
“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
蔚澜大脑一冲如事说道,不然总叫喂喂喂你你你的...。
“嗯,如果可以。”男人垂眸应声,起身坐回椅上。
“当然可以。”蔚澜莫名有点兴奋,
妈的,小时候想给小弟取名字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
“我想想啊...”
蔚澜想了想,骑士,刀刃,保护,杀戮...
“叫‘剑’吧?然后名字叫Louise?”蔚澜询问他道。
路易斯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到了哈塔森城市的中心,蔚澜买了两个黑色面具戴上。
先去将带来的珠宝偷偷兑成现金,然后来到了普鲁士地下最大的黑市。
那是一个建在地下室的地方,不,更准确的说是地下世界。
因为非常的大,从梯口下去,便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酒馆,灰暗暗的。三三两两土坐着人,大白天都有喝的醉醺醺的人倒在桌面上。
蔚澜捂了捂鼻子,朝酒馆前台而去,那是一个丰满的女妇人。
“哦,尊贵的小姐,您想喝些什么?”
她虽是问蔚澜,眼神却一直盯着路易斯,虽然戴着面具没看清具体长相,可那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蔚澜敲了敲桌面,她才回过神来,蔚澜递给了她一袋钱,嘘声询问:
“夫人,我需要找一个能让奴隶脱办籍的地方。”
他这话当然不是指正规脱籍。
“哦,”那妇人打开看了看,眼睛都亮了起来,低声悄悄跟蔚澜说了一个方向。
蔚澜点点头笑道:
“谢谢您,美丽的夫人。”
语毕,俩人转身就走,到了最深处,蔚澜找到了那个跟妇人形容相似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蔚澜上前说明了来意,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他们:
“小姐,你想做什么?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的,你要是做什么坏事可怎么办呢?”
蔚澜偷瞄了一眼路易斯,低声故作无奈说:
“先生,那边是我的情夫,但他是奴隶出身,整天缠着我让我给他脱籍呢,我也是没办法...”
中年男人听他说完,鄙夷的瞅他,大概是觉得他是个荡/妇,但好歹是没多问:
“可以是可以,1000弗郎币。”
蔚澜怕他有变数,故作犹豫一下,才咬牙给他。
之后,蔚澜又托人寻了一名绅士阶级但十分缺钱的主。拿了一万弗郎出来,让他给路易斯一个次子的身份,让主人送路易斯去骑士团。
这一万弗郎可不是小钱。绅士阶层每年的收入只有一千弗郎。
毕竟平民除非战功显赫,或者立下大功,并不能真正当一名骑士,而这些的前提下还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蔚澜只能庆幸他所有珠宝都真金钻石打造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花这么多给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大概是疯了...
剩下的事情,蔚澜就不再参与,将剩下的钱给了路易斯后,急急忙忙想赶回宫殿。
却在上马车时被路易斯叫住,他的语气平静:
“主人,您不怕我是骗您的吗?”
蔚澜一愣,踏上小梯的脚一转,想到一句:
“如果你没有这个想法,那我的钱也白花了。”
他虽然没钱,但是他有好多珠宝。
蔚澜这才算是感受到了有钱的快乐,反正不是他的钱...
他弯腰,突然凑近路易斯的耳畔:
“不过,你要是背叛我...我会找到你,杀了你。”
爽了,这种台词,蔚澜一直想说。
“遵命.”
剑·路易斯突然抚胸半跪,低声说了句,银白色的头发长的遮住了他的双眸。
一阵微风吹起,吹过马车小梯上身着长裙的少女〔?〕,和地上的无剑骑士。
蔚澜轻咳了两声,这气氛咋变得这么怪异?
于是转身上马车,只留下骑士远送背影。
马车开到一半,蔚澜突然想到什么,让车夫调头带上面具,又将自己颈上的钻石项链拿去典当换钱,然后转身去到济贫院。
他将钱给了大概2/30个大大小小的孩子,然后告诉了他们一些事儿,如果是事成他还会再来。
毕竟,他可不能保证,那个嘴大的礼仪师或者皇后不像国王透露点什么。
回了王宫。
蔚澜马不停蹄赶去授教室,却在刚踏进宫殿时,听见了淅淅沥沥的哭声,哭的极度伤心。
蔚澜愣了一下,还是匆匆赶往楼上,要不然待会西娜又不知道要说他什么了。
但他却在踏上二楼阶梯时,阳光投射下来一个长长的阴影。
抬眸一视,该死的,林阴沉沉的目光看的他毛骨悚然。
蔚澜不禁放慢了步,提着裙摆往上走去,这走一步一步心慌,林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不是,他心慌啥?!他可啥坏事也没做。
直到看见安娅从二楼走廊走过,眸子在经过蔚澜视野处时,斜眼看了过来,唇角微微勾起。
妈的,蔚澜深吸一口气,这比他在看种马男主被反派男嘲讽时还要生气。
冷静,冷静,宁可打死别人,不能气死自己。
蔚澜在踏上最后一步阶梯时,心脏都快跳到人家脸上蹦哒了。
这明明跟他不过认识几天,怎么就这么有压迫感啊?!
“殿下,您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他声音冷厉,虽是在询问,却极其具有压迫感。
蔚澜牵起裙摆的手心出了细汗,紧张的像等媳妇熬生产的爸爸。
他是恶毒人设,他是恶毒人设,他是恶毒人设!
蔚澜在心中念了三遍,最后压制住从喉咙深处传来的颤音:
“他们不过是卑贱的下等人,犯错难道不该罚吗?!”
“犯了什么错需要您让人把她们手臂折断?”林逼近他。
“?”蔚澜往后退后一步,
手臂断了??
他很想说等等,他没这么做。
但脱口的却是:
“冒犯贵族,没将他们处死,就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蔚澜欲哭无泪,爹的,不知道怎就从口里冒出这么一句,这无异于自杀前戏。
楼下的啼哭声不止,甚至有男仆匆匆跑上来,看到他们就跪下哀求:
“林,林大人,您求求殿下,不要如此残忍...呜呜,贝丽她家中还有两个姊妹,全家就靠着她生活了...呜”
...
“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恶心”蔚澜看着他,吐槽一句:
“她哪条手臂断了?!我倒是要亲自看看。”
说着蔚澜就转身朝2楼走廊深处而去,其实是为了摆脱那个让人窒息的气氛。
往仆人室走,却在那里看到西娜。蔚澜心中暗骂,妈的、这老逼兜、不会是合伙参了他一本吧?
而简易的床上躺着贝丽,她额间已经渗出细汗,此刻闭着眼,脸色十分惨白。
“所以她是做了什么,让殿下如此愤怒?”
身后传来林冷淡的质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