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沉思片刻,灵光一闪,“据说,九尾狐族有着魅惑的能力,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帝君那时候是不是身受重伤?”
知鹤仔细的回想了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在凡界历劫失败,归来时受到重创,后来又于渺落大战受了伤…………”
“那就是了,这就说的通了!不然就那死狐狸的修为,怎么可能对帝君造成影响!”
………………
东华帝君冷哼了一声,瞥了眼神色各异的人儿,“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查白凤九了!”
“还不把,你们查出来的东西拿出来给本尊观阅下!”
“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哪里来的自信,可以与他们对上。真以为白止那老狐狸和白家其他人很好对付吗?”
几人连忙点了点头,如鸡啄米,你一本,我一本,手忙脚乱的汇聚着证据。
“是极是极,我们的行为太草率了,兵对兵,将对将。还是要帝君你这样的老狐狸出场才行!”
对上东华冰冷的视线,素锦立马改口道:“不,…………是要英明神武的帝君与老狐狸对质…………”
东华平淡的拿起了众人杂乱无章的证据,一目十行,飞快的观阅,分门别类。
眉头微微皱起,翻了四分之一的奏折,都是些欺凌弱小的事情,能造成影响,但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东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心里升起来丝丝悔意和怒火,当初要不是墨渊,折颜他们一个比一个懒,不管事,自己也不会把四荒交给白止代理。
乍然,东华瞥见了一个独特的红包袋子,在一众纸制证据中鹤立鸡群。
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应该会是很重要的,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东西。
东华向了相信自己的感觉,不禁伸出了细长的手指拿过了袋子。
打开袋子后,里面还包裹着一个可以保存气息的法器。
看着熟悉的衣裙,东华帝君漆黑的眸中闪过了强烈的杀意,这是知鹤渡劫时的衣裙!
看着衣裙上刺目的血迹,东华帝君眉眼低垂,分外好看的眸子,裹挟着冷意,眸中晦涩不明。手中汇聚了一团灵力,探了过去,就发现了白凤九的气息。
东华不禁攥紧了手中的衣服,散发出的丝丝灵力抖掉了一旁摇摇欲坠的纸张。凤眸冷冽的一瞥,七千年前白凤九派狐族精英劫杀素锦和重霖。
东华锋利的扫视了在场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群人?
白凤九也是没有脑子,又蠢又毒,不仅派狐族精英劫杀自己的得力干将兼好友,还劫杀自己的接班人,未来的天君。
就没有想过被揭发后的后果么?
渺落也是眼神不大好,选了这么个不求上进,蠢蠢的狐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也是多亏了白凤九脑子不大聪明,不然事情还真不大好控制。
东华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冷笑一声,“你们这群兔崽子,胆子不小啊,做的很好啊!真的是发生什么都不告诉本尊!”
对上帝君气势逼人的气息,素锦不留痕迹的往重霖高大的身影后挪了挪了,讪讪一笑,僵硬的说道:
“那不是凤九那死狐狸派的人都太弱了,我们就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没有什么大事吗?就没有打扰帝君了!”
看着毫不走心,一脸无所谓的几人,东华帝君脸色难看了许多,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嘴角扬起了嘲讽的弧度,毒舌道:
“呵呵,不是大事?”
“那在你们眼中什么才是大事??”
“非要等哪天本尊去给你们收尸或者匆匆忙忙赶去救你们,才是大事是吧!?”
说着,凌厉的看着他们的眼睛,想到这就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沉声道
“白家一门有多少上神,你们想来也是心知肚明的。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他们将凤九当做眼珠子护着,若是白凤九执意求他们出手,你们可想过会是什么结果?”
几人沉默了片刻,确实是他们考虑不周了。纷纷转头面壁思过,躲避东华寒气逼人的眸色。
无辜受到牵连的燕池悟听着帝君的训斥,脑子嗡嗡作响。
被迫与素锦三人面壁思过,至于反省什么的,他为什么要反省,又不是他做错了,也不会反省的!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吾没错,吾没错啊!
想着,燕池悟越发漫不经心,懒散的站在墙边,乍然,后背一凉,感受到了帝君的气息,汗毛都竖了起来。
端正的站好了,不我有错,老子现在站在太辰宫就是错的,我拐了他的小白菜!
想到自家可爱的小待定,瞬间代入了东华的心境,要是哪天她牵着头猪,还百般维护……燕池悟气的捂住了发疼的胸口,不行,不能想,想想就受不了!
在众人度日如年的反省中,浑厚的钟声响彻整个天宫,纷纷松了口气。东华冷不丁的开口道:“这些证据,你们是要本尊给你们整理吗?”
几人就迅速的离开了墙角,开始整理证据。
很快,第二道钟声响起,在几人齐心协力之下,已经整理好了证据。
屋外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东华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目光中,深沉如海,没有人知道这看似平淡的人儿,内心究竟泛着怎么的惊涛骇浪。
想到知鹤描述的前世之事,东华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喃喃道:“敢算计本尊,毁了四海八荒,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要付出代价!”
“所有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都要………”
白凤九由白浅那个祸头子带离段时间,颇为恶毒单蠢,没有这个能力布下这副大棋。
那就是白止的计谋了!
他静静的望着在殿外主持大局的几人,脸上露出了点点感慨和悲伤。
孩子们都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良久,东华回到在软榻上,单手撑起了脑袋,等待了第三道钟声响起,同时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