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菜刀是他早些时候顺手从轧钢厂食堂带走的。
为了这把菜刀,傻柱被扣除了半个月的工资。
“傻柱啊这家伙,真是抠门,扣了我半个月工资连句话都不说,要早点告诉我,我用这菜刀跟他换好啦,他究竟以为这菜刀能值多少钱。”
“嘿哈!”
棒梗紧握菜刀,对准了旁边的一根树枝,一道白光划过,树枝瞬间断裂。摸了摸断裂的口子,看着手中的菜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哇,真是锋利!小壮,你的末日到了!”
棒梗收拾了一番,又继续他的旅程。走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轧钢厂的铁丝围墙外。确认四周没有人后,他挪开卡在围墙上的树枝,找到了一个够他过身的狗洞。
等到巡逻的保卫队员过去之后,他迅速从狗洞中钻了进去。
之前,他总是通过狗洞来偷轧钢厂东西,否则即使拿到东西也出不去,因为门口的保安实在太过严密。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那个没有996工作制的时代,轧钢厂内是如此的宁静。
成功潜入工厂后,棒棒面熟悉路线,前往了废弃的仓库。吃饭时,他已经计划好,知道壮壮就关在那里。
由于厂领导对工厂的安全感过于自信,没有再安排人去看守猪。
负责喂猪的小马这会儿已经回家了,给棒棒面提供了机会。
他悄悄地钻进废弃的仓库,壮壮此时正躺在地上打瞌睡,不时发出鼾声。看到这一幕,棒棒面心中暗喜,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立刻拿出书包里的菜刀,在月光下,刀身在黑暗中反射出寒光,棒棒面那狰狞的表情映在刀上,如同恶魔一般。
他走到壮壮身后,看着摆动的尾巴,左手一抓,抓住了尾巴,右手的菜刀毫不犹豫地猛砍。
尖叫声和悲鸣声在仓库内回荡。
壮壮在棒棒面抓住尾巴的瞬间惊醒,虽然家猪通常很温顺,但受到极度惊吓时也会反击。
猪愤怒地向棒棒面扑来,正沉浸在喜悦中的棒棒面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瞬间被咬伤。
家猪的祖先曾是山林中的野猪,当它们愤怒时,它们的攻击力非常强。
棒棒面感到臀部的一半陷入了猪口中,疼得他忘了自己的身份,本能地大叫起来。
在仓库外面,巡逻的老马听到声音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么晚了,怎么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呢?他是否听错了?出于谨慎,他决定跟着声音走。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废弃仓库,哭声也越来越清晰。“妈妈,救我,救我。”坏了,似乎有人受伤了,老马脸色骤变,急忙加快步伐。当他进入仓库时,他看到壮壮紧紧咬着一个小男孩的屁股。在手电筒昏暗的光线下,小男孩的棉裤已经被鲜血染红。
仔细一看,老马惊讶地发现,这正是那个经常在厨房偷东西的棒棒面。棒棒面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眼眼皮已经开始翻白。老马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先救命最重要。他用手中的工具用力地打了壮壮一下,它发出一声惨叫后马上放开了棒棒面。老马趁机抱起棒棒面跑了出去,并大声喊叫同事。
保卫科的人员赶到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棒棒面手里还握着猪尾巴。很多人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如此,因为棒棒面半夜三更去削猪尾巴,结果被猪咬伤了,纯属自作自受!
老马向同事们说:“得给张科长打个电话,我先去送这家伙去医院,否则可能会出事儿。”“对的,老马,赶紧去,我看这样下去不行。再带两个人,一个抱抱他。”尽管大家都看不上棒棒面的行为,但认为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不管。
至于猪尾巴自然被作为证据收了起来,等张科长回来处理这件事。
此时棒棒面已经不省人事,保卫人员轻易地取下了他的手里的猪尾巴。此时,贾家小茹正在擦桌子,因为白天一直在工作,所以晚上才有时间。就在她正要去叫小尚帮忙换水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小茹,你在吗?”听到这个声音,小茹放下手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后走了出去。“是谁?这么晚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保卫科的小陈走了过来。她有些惊讶地问道:“小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陈对小茹的称呼有些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说明了来意:“小茹,你的儿子棒棒面去轧钢厂偷猪尾巴,结果被一头猪咬了,现在在医院呢,你快去看看吧,记得带上一些钱。”小茹听后,一时头晕目眩,差点就倒了下去。
她强忍着眩晕问道:“不可能啊,棒棒面一直很听话,他怎么会...”小陈心下鄙夷,棒棒面做贼早就在厂里出了名。他甚至曾经因为偷窃酱油被抓住过。偷猪尾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别怀疑我!”说完,小陈甩开了小茹的手,提醒她带上些钱,孩子的治疗费用可能会很高。
小茹听到这里再次感到头晕目眩。“钱?我哪里有什么钱啊!”她含着眼泪请求道:“小陈,我知道你心肠好,求你帮忙借我一些,我下辈子一定还你!”小陈拒绝道:“算了吧,小茹。你这一套对别人或许有用,对我毫无用处。我告诉你,你儿子这次闯大祸了,损坏公物,警察很快就会来的。”说到这里,小陈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小茹脸上满是震惊,警察会来?这可怎么办?尽管她一直帮棒棒面擦屁股,但这次触碰到了法律,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一下子手足无措。她赶紧叫醒了一直在昏睡的婆婆:“妈,棒棒面出事了,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贾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跑出去,一边责怪张老头儿这次不应该把猪带回家。小茹听了婆婆的话,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只能强忍着,因为儿子棒棒面的事情要紧。她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敲了隔壁小何家的门。
小何刚脱衣服躺下,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心里很不舒服。“谁呀,大半夜的?”“是我,秦淮茹。”听到声音,小何瞪大眼睛,赶紧穿上衣服向外走去。他打开门,借着微弱的手电灯光看到了泪流满面的秦淮茹。“秦姐,你怎么了?”
“棒棒面他被猪咬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呢。”
小何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困惑,棒棒面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被猪咬伤呢?难道说是野猪?可是京城哪里会有野猪,如果真有一只野猪,恐怕在棒棒面遇到之前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这时他突然想到棒棒面还是兼职的盗贼。他猜测这小子可能是对厂里的年轻人出手,结果反而被猪咬伤了。这个孩子真是胆大包天。通常情况下,邻居们看在小茹的面子上,就算发现棒棒面偷了东西也会选择宽容,最多赔偿一些损失了事。但他在厂里敢对公家的东西下手吗?简直是丧心病狂!
何雨柱没有立刻责怪,完全是因为秦淮茹的关系。他正准备说陪她去医院时,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等等!”
何雨柱和秦淮茹一齐回头,只见何雨水已经悄然从屋内走出。何雨水冷冷地瞥了一眼秦淮茹,然后直接忽略了她,目光转向何雨柱,冷冷地问:“哥,你要借钱给她?”
何雨柱点头,双手摊开解释:“秦淮茹家出事情了,我们又看着棒梗长大,怎么能不帮?”
何雨水听后毫无犹豫地笑了,好像是对这理由深表认同。秦淮茹于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从上次偷鸡事件后,何雨水对她产生了误会。如果何雨水要阻挠何雨柱借钱给她,她真的是无计可施。
然而,何雨水接下来的话却让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即使是亲兄弟,也要分清楚债务关系,写个借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微笑着转向秦淮茹询问。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异常尴尬,她想拒绝写借条,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似乎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只能勉强地笑着点头答应:“当然,那是应该的。”
“那么,我房间里有纸和笔,我们一起去写借条,如何?”秦淮茹也只能答应得勉强。
进入何雨水的房间后,秦淮茹开始写借条,突然发现情况不对。何雨水已经准备了一摞子空白欠条,放在她面前,然后笑着说:“秦嫂,这些是之前你找我哥借的东西。我哥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作为他妹妹,我得帮他分担一点。”
何雨水接着说,虽然何雨柱已经接近三十岁,英俊潇洒,工作也还过得去,但迄今为止仍旧孑然一身。她眼看着他的单身生活,心中十分焦急。即便找不到伴侣,以后老了也得有个养老的资本。她并不是要求秦淮茹立刻偿还债务,但她希望每个月还能还几十块钱。
何雨水话语中的嘲讽让秦淮茹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陷阱,但她不能拒绝。如果她拒绝,何雨水肯定会到处宣扬这件事。到那时,她一家五口如何在院子里立足?虽然秦淮茹像吸血鬼一样依赖何雨柱,连李卫那样的人都曾受过她的照顾,但她本来很精明,知道分寸,不会对别人要求太多,并且在借用东西时总是确保日后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