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阎解娣上前打破沉默,说道:“小东哥,于莉姐,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哎呀,解娣妹妹真懂事。”李小东轻轻抚摸阎解娣的头发。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糖果,塞进了阎解娣的手中。阎解娣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
两人离开后,阎埠贵显得不悦,瞪着阎解娣道:“以后别再喊于莉姐了,我们家和他们从此无关!”
阎解成也认为阎解娣做得不对,提到昨天翠花来访,阎解娣的态度就没那么热烈。
唯有大婶没有责备阎解娣:“于莉的事,我也仔细想了想,小东这样做也不能全怪他。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当成仇人。”
“妈妈,你说得对极了,于莉姐多好的人啊!”
阎解娣对着阎埠贵和阎解成扮了个鬼脸,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古巴糖,放进大婶的嘴里。“还是女儿跟妈亲。”
...
另一边,李小东带着于莉来到最后一户人家——二大爷刘海中的家。刘海中正坐在桌旁写字画画,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笔,每写下一个字,脸上都流露出自豪的表情。
见到他们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小东,于莉,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计划这场婚礼,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急什么呢,没看见他们是来送喜糖的吗?”二大妈瞪了他一眼,端来了两杯热茶。
“小东,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爷爷那一代原本有五个兄弟,战前有四个被抓当兵,后来音讯全无。到了你们这一辈,就你一个独苗。结婚后赶紧多生几个孩子,好延续李家香火。”大婶接过喜糖,满心欢喜地叮嘱他们。“放心吧,我和于莉已经商量好了,结婚后不是生十个八个就不算完。”李小东嬉皮笑脸地说。
“谁跟你商量了,生七八个,那不成了猪圈吗?”于莉羞红了脸,轻轻捏了李小东一下腰。
“嘿嘿,这不是响应国家政策嘛!”李小东傻笑着解释。
看着这对小夫妻恩爱的样子,二大妈心中感慨,老阎家真是自找麻烦。
“对了,你们买被面了吗?”
“买了,还买了两条呢!”于莉回答。
“一会儿大妈帮你们缝被面。”
“那就麻烦您了。”
...
“老婆子,你等等,我正和小东商量重要的事情呢!”二大爷有些焦急,催促起二大妈。
二大妈明白他的心意,只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进了内室。
“你看,我的想法是,这里没有先收彩礼的习俗。你家经济条件不好,我可以先垫付,将来收到礼金再还给我。”二大爷递过一份文件。
李小东仔细审视那份清单。
天哪,一条条罗列清晰,从收礼金到座位安排,总共十条关于婚礼的规定。
二叔为了博取关注,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然而他的字迹实在不敢恭维,就像蚯蚓爬行般歪斜。
贾张氏拿到后,仿佛握住了召回贾家的法器。
“挺好的,一切都很好,但我认为收礼金的工作应当由何雨水负责,采购的话则该让傻柱一同参与。”李小东脸上挂着满是笑意的表情,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当然,这并不是对你不信任。
对于你,我一百个放心。
关键是我们院子人多口杂,你做了善事。
若因此财务问题引起非议,那就不太妥当了。”
“...没错,毕竟作为司机,考虑得的确周全,傻柱跟着买菜,还能节省些开支。”
二叔并无私下捞钱的打算,听到这话,立刻感激地回应。
闲聊几句后,李小东便带着于莉准备回房间。
走到门口,他回头问道:“光天和光福呢?”
二叔愣了片刻,尴尬地说:“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跑到哪儿疯玩去了。”
尽管李小东分明听见屋内有刘光天的窃笑声,但他并未戳破。
打儿子不养老,这正合他意。
回到屋里。
才刚展开被单,二婶就带着一群大妈和年轻媳妇进门。
于莉心思细腻,注意到她们都有儿有女,于是热情地请她们进屋,泡上热茶。
大家一边缝制被套,一边嬉笑,屋内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大人们在床上忙碌,孩子们在地上玩耍,一时之间连个空隙都没有。"
于莉像一位称职的女主人,坐在床边与大妈和媳妇们闲聊家常。
大男人如李小东站在旁边,略显局促,喊了一声,走向傻柱的屋子。
晚上张东方要来做客,需要傻柱帮忙陪酒,还要烹饪菜肴。
张东方可是出了名的海量。
根据原主人的记忆,张东方一次能喝下一斤高度白酒。
李小东并非不能喝酒,只是他觉得过度饮酒对身体有害。
刚走到中庭,就看见贾张氏拿着针线匆匆走来。
那圆润的小脸上,洋溢着占便宜时特有的满足感。
“贾大娘,你要去哪里?”李小东停下脚步询问。
“帮你家缝喜被啊,二婶不是叫了好多人来帮忙吗?”贾张氏理直气壮地回答。
听说李小东家买了很多古巴糖摆在门外,她忍不住想沾点光。
李小东被她的坦然气笑了,说:“不,不是这样,你也是咱们院子里的老前辈了,缝喜被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呀,直线缝制,线不打结,不倒针,一床被子要缝八道,一条线要缝到底不能换线。我给不少人缝过被子,刘家小子结婚时的被子就是我做的。”贾张氏嘴角上扬,自豪地说道。
李小东眉头紧锁,显然贾张氏的演技并不高明。
“以前你可以,但现在不行了!”
“你...简直是不知好歹!”贾张氏被揭穿后,气愤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这家伙,连活人都不如,还敢来缝被子,真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