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
上次他在梁溪族地,收拾李轩手下的那帮瀚海营时,那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
要是一会儿札仲也像他那样操作,那自己的士兵恐怕就惨了。
而且现在可是己方士兵,追杀大唐败军的绝佳时机。
如果就这么白白浪费掉,实在可惜。
所以,把札仲引出城去大战一场才是上策。
即便在城外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损失也相对较小。
“叮当……”
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人一追一逃,终于来到了扬州城外,梁子渊的步伐戛然而止。
而他手中的“阴公子剑”和“阳小姐剑”,此时竟然合二为一。
变成了一把长达三尺、宽度比之前增加一倍的巨大宝剑。
他稳稳地单手握持着剑柄,将剑尖指向正落在自己面前的札仲。
然而,这一次,梁子渊决心不再扮演君子的角色。
札仲刚刚停下脚步,尚未站稳脚跟之际。
梁子渊便手持大剑,猛然向前迈步,紧接着挥动大剑横向劈砍过去。
“铛……”
一声巨响传来,只见一支黑黝黝的小短棍被札仲倒提在手中。
恰好抵挡住了梁子渊,那犹如万马奔腾般威猛的一剑横劈。
尽管如此,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此刻尽显无疑。
由于惯性的作用力,再加上梁子渊本身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点上集中爆发出来,形成了一股令人恐惧的冲击力。
即便札仲成功抵挡住了这一剑。
但他还是被这股力量推动着,沿地面滑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然而,梁子渊显然没有丝毫放过札仲的打算。
抓住机会使出浩然追星诀。
紧紧跟随在札仲身前方寸之间,顺着那条深沟继续前进,同时挥舞着大剑不断劈砍下去。
一时间,扬州城外,打铁声响彻四野,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给撕裂开来。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剑,他终于停手。
不是不想继续,而是反震的力量,让他现在手心发麻,大剑都快要握不紧了。
更是因为有一些力竭,停下后他大口喘着粗气。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怎么?继续?”
札仲见梁子渊停下手中剑,身形悠悠然而后艰难地发出四个字。
声音比之刚才更加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意。
随着话音落下,札仲的眼神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死死地盯着梁子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吞掉连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如此也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愤怒,恨极了。
“咻……”
札仲突然动了。
只见他手臂一挥,原本拿在手中的小短棍竟然瞬间变长。
化作一根长达九尺的长棍,长棍在他手中挽了个棍花。
当长棍停下来后,还能看到棍身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仔细看去,上面却是篆刻着许多神秘的符文。
这些符文犹如小蝌蚪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棍身。
每一个符文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
梁子渊仅仅是看着某些符文,都有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这些符文吞噬掉。
有些符文更是散发出骇人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梁子渊并没有被这些符文所吓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正是生死之战的时候,任何一点分心都可能导致丧命。
“呼呼呼……”
梁子渊不断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到平静如水的状态。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大剑,眼神坚定地望着札仲,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那根棍子在札仲手中舞得虎虎生风,犹如一条凶猛的蛟龙,气势磅礴,令人不敢直视。
相比之下,这种重型兵器让梁子渊望而生畏,他通常选择避开其锋芒。
于是,他施展出自己独特的身法,与札仲展开了激烈的游斗。
然而,札仲舞动的棍子似乎蕴含着某种神奇的魔力。
梁子渊有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黏稠,原本灵动自如的身形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好几次,他都险些命丧黄泉叩问地府。
两人在扬州城外汇战,时而冲上云霄,时而俯身下潜,时而又从地下破土而出,直上九天。
他们不停地交手,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难分胜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子渊身上的新伤不断增多。
尤其是手臂等部位,伤势最为严重。
那根棍子在札仲手中,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每一次与之擦身而过,都会在梁子渊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伤痕,令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面对这样的状况,梁子渊已无暇顾及自身的伤痛。
札仲的棍子在战斗中展现出的神秘力量,才是他此刻最为困扰和担忧的问题。
那些繁复神秘的符文,宛如拥有生命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人的灵觉。
就在刚才,当他企图扯开距离施展飞剑之时。
才调动灵觉,想要捕捉札仲身影的瞬间。
便感觉灵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口吞噬殆尽。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恐惧。
尤其是当那根棍子变短的时候,与它对敌时尚未出现过这种诡异的现象。
然而,当棍子变长并显露出那些符文之后,这种恐怖的效果才骤然浮现。
正因如此,在与札仲的战斗中,他始终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恐自己的灵觉被札仲,棍子上的符文所吞噬。
毕竟,灵觉若是遭受重创,极难恢复如初。
正因为深知其中厉害关系,他在后续的战斗中变得束手束脚。
终于觅得机会退开一段距离后,梁子渊方才有闲暇审视自己双臂上的伤势。
只见原本完整的衣袖此刻已破碎不堪,如同残破的布条般无力地垂挂着。
鲜血从手臂上无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中汩汩流出,形成一串串血珠,"滴答……"声不断,最终滴落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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