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衿轻咳了一下便说道:“没事,我可以治。”
听闻夏渊突然回神,双眼充满了希望,有些激动地说:“真的吗?仙师!”
洛子衿点点头:“我确实是可以治,你且安心些。”洛子衿空口白牙的欺骗着夏渊。
其实也不能算是欺骗吧。
那表面上好了也是好了的一种,不是吗?
夏渊猛地站起来对着洛子衿说道:“多谢仙师!多谢仙师!以后朕可就靠您了!!”
从此以后洛子衿每日的生活就成了三点一线,
进宫,假装施法给皇帝配药祛毒,回到家中便开始调戏那魁梧的娇妻,顺便看看那小兔崽子的学习进度。
洛子衿的生活过的好不快哉。
皇帝还将她封为了国师,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国师说的话等同于皇命,无人敢违抗。
实际上洛子衿的现状可以把一人之下去掉了,他如今就算骑在皇帝头上拉屎,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毕竟皇帝本人都不在意,他还要靠着洛子衿解毒救命呢。
虽说洛子衿配的那药只是让人看起来状态好上了许多,实际内里比喝毒药时还要惨。
但其他人并不知道。
在这段期间洛子衿也不是完全闲着,偶尔还会帮着那软弱的四皇子,清除一下皇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这不短短半年间,那些皇子不是变成庶人,就是被囚禁到宗人府。
洛子衿舒服了,可以着手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她给陈灵传信,跟她讲万事俱备。
让她带着这小半年养的十万兵力去帮帮四皇子。
陈灵看到信时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她终于可以给她的渲渲报仇了。
便立马整顿好十万兵力,去四皇子府毛遂自荐了。
也不知是不是洛子衿帮着四皇子清除身边的兄弟,导致那软弱的四皇子也生出了野心,陈灵说服的格外容易。
但陈灵也向四皇子提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要求,那便是夏渊不能死,等协助四皇子篡位成功后,必须将那狗皇帝交于她。
那时四皇子也是犹豫了一瞬,那毕竟是他的父皇...
正当陈灵以为要谈崩了的时候,四皇子却欣然同意了。
陈灵心想,呵,怪不得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过了一个月四皇子和陈灵早已制定好计划,只等明日便发兵,篡位!
而就在他们忙碌的这一晚上,洛子衿却独自坐在院子里,一脸愁闷地喝着茶。
早知就不让李青灼给那小崽子当武师傅了。
不知为何他简直对那小崽子母爱...呸,父爱泛滥。
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教授于他。
明明定好只要一个时辰的教学时间,眼下这都两个时辰了,每日都教这么久,那小屁孩儿竟然也能受得了?
晚上她怎么就没见李青灼那么好的体力,啧...
近几个月李青灼也是学精了,不像开始时那么来之不拒了。
没一会儿他便红着眼眶,眼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洛子衿,向着洛子衿求饶,诉说着不可以继续了。
洛子衿是那妥协的人吗?
那必然不是啊,她可是个畜生。
于是第二天都会收获李青灼那幽怨的眼神,嘴里还念叨着下午还要去教夏安学武。
每每听到这话,洛子衿都琢磨着还是给那小崽子换个武师傅吧...
正当她放下手上的茶杯,准备去看看李青灼他们何时结束时,
他回来了。
“哟,我们武师傅终于舍得回来了?”
洛子衿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李青灼坐下。
明明过了这么久,李青灼还是习惯不了洛子衿这副浪荡的模样。
他感觉脸上逐渐冒着热气,一步一步地挪向洛子衿,站到她面前时才开口道:“教了小安一下午了,身上全是汗,脏。”
顾名思义他就不想坐下呗。
得,还得她亲自动手。
在李青灼毫无防备时,洛子衿猛地一拉李青灼的手,他由着惯性坐到了洛子衿腿上。
瞬间感觉如坐针毡。
李青灼浑身绷着力,脚尖微点着地面,把重心都放在了脚尖上。
他不喜欢这个姿势,他怕洛子衿会嫌弃他重...
洛子衿拍拍李青灼的腰:“放松。”
李青灼瞬间就软了下来,他觉得这样有些犯规。
不知为何,他对于洛子衿的触碰越来越敏感。
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结论,他便归结于一定是因为他越来越爱洛子衿了的关系。
却从未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洛子衿苦心经营的结果。
洛子衿觉得气氛到了,便横抱起李青灼一同去洗澡,
随后,一夜旖旎。
... ...
次日天还未亮,洛子衿有些爱不释手的松开李青灼,抚着他的眉眼说道:“今日,我可能回来的晚些,不用等我。外面有任何声音,也不要管,知道吗?”
李青灼迷迷糊糊地听着洛子衿的话语,眯着眼睛,乖乖点头。
洛子衿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便收拾收拾上朝去了。
在议事时夏渊状态还良好,可就在早朝快要结束时,皇帝突然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在场所有官员都吓得不轻,急忙吩咐着将皇帝送回寝宫。
洛子衿作为治疗夏渊的国师,自是一同去了夏渊的寝殿。
夏渊昏迷了一整日,直到晚间宫里满是兵器的碰撞声,以及宫女们的哭喊声时,他才悠悠转醒。
他感知到自己眼下的状况并不好,不仅精神恍惚,身体也很疲惫。
直到目光瞥到洛子衿时,他才渐渐安心。
殊不知魔鬼就在眼前。
洛子衿看到夏渊那求助般的眼神时,缓声道:“放轻松。”
随后便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一瞬间,夏渊感觉自己精神充沛,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怎么挣扎,身体就是动不了。
这时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感,缓缓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疯狂的转动眼珠,示意洛子衿救救他。
看着这一幕的洛子衿非但没救,嘴角还缓缓挑起了一个弧度,笑意浮上眉眼。
本该是看着十分温和的笑容,夏渊却陡然觉得浑身冰冷。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他早已摸清了国师的性格。
这种笑容他曾见过,那是她想折磨一个人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他在恐惧之外还带着些许的疑惑。
他想不出来,自己何时得罪过国师...
就在此时,寝殿的大门被人踹开,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铠甲,满身鲜血的女人。
她一边抹着脸上的鲜血,一边快步朝着洛子衿走来。
她分明是想擦掉脸上的鲜血,可不知为何越擦越多,直至脸上布满了鲜血的痕迹。
那模样像极了那日被烫掉了脸皮,满脸鲜血的李青渲。
当下的陈灵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前来索命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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