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亥时,绯儿是与本太子在一起。”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骇然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元漠太子。
元漠太子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都惊得目瞪口呆,大伙做梦都想不到,元漠太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元漠太子和绯儿公主认识吗?
就算是认识的吧,可是,深更半夜的,居然还在一起,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在约会?可是,即便真的是在约会吧,那也实在是太晚了点吧?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火绯月率先回过神来,面对着众人彻底惊呆了的表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眼前的情况解释一下。
“父皇,绯儿与元漠太子,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火绯月柔声解释道。
火绯月的一声父皇,总算将皇帝的魂给喊回来了,皇帝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啊。
“绯儿,原来你与元漠太子是旧识啊,怎么不早点告诉父皇呢?”皇帝一脸欣喜地道,心中则开始盘算着,看来,他渴望多年的联姻有希望了。
“父皇,也就见过几次面,又不是很熟……”火绯月淡淡地道。
因为皇帝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过暧昧,火绯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帝这是在打她和元漠的主意了,她可不能顺着皇帝的那个心思,否则的话,皇帝很有可能将她给卖了。
“哟,绯儿,瞧你这话说的,若是绯儿与元漠殿下不是特别熟悉,那怎么可能亥时还在一起呢?”曹德妃一脸阴阳怪气地道。
她的女儿死了,凶手很有可能是南宫绯儿,她可不会仅凭元漠的一句话就彻底消除了对南宫绯儿的怀疑。
“娘娘的言下之意,是觉得本太子是在撒谎了?”元漠闻言,冷哼一声,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仿佛两把利刃冷冷地瞥向曹德妃。
曹德妃只觉得脊背发寒,牙齿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元漠太子的眼神好冷,好恐怖,但是,她的燕儿死了,不管她的心中有多害怕,她也绝对不能因此而放过了南宫绯儿。
“不敢!”曹德妃强打起精神,强迫自己要镇定,“我的女儿没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揪出凶手,而在这皇宫之中,就数绯儿与燕儿之间的关系最是不好,两人之间打打闹闹发生过很多事情,再说了,绯儿回宫没多久,燕儿就死了,这世间哪里还的那么多巧合呢?所以不管怎么说,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绯儿,在没有证据之前,她都无法脱离干系。”
“德妃娘娘说得有道理。”曹德妃的话音一落,便有一位公主打扮的少女赞同着道,“太子殿下莫要被绯儿的外表给蒙骗了,绯儿虽然长得像仙女一般脱俗,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殿下或许是不忍心见到绯儿被人冤枉,所以才出面做了假口供……”
“你又是哪位?”见那少女滔滔不绝有完没完,元漠冷冷地打断了那少女的话。
“小女子南宫画,曾经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那少女一听元漠问她是谁,顿时心花怒放,一脸娇羞地回答道。
“既然你是南宫家的人,那应该是绯儿的姐妹了,这个时候,你不想着帮助绯儿,怎么尽想着落井下石呢?”元漠再次冷冷地打断了南宫画的话。
南宫画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元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虽然我很想帮绯儿,但是,人命关天,怎可让凶手逍遥法外?”
“公主还真是大义灭亲啊。”元漠冷冷地道。
南宫画闻言,脸色一变,心中充满了委屈,但脸上却还是努力地挤出笑容。
“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见面的情形吗?”南宫画故意转移话题。
“我不记得见过你。”回答她的,是元漠冰冷的眼神。
“怎么可能!”南宫画一脸受伤地道,“记得五年前,各国参加擂台赛,殿下的风姿,震惊整个大陆。”
“是吗?”元漠闻言,还是一脸的冰冷,根本就无动于衷,“本太子的风姿如何,不劳烦公主挂心,再说了,那个时候,被本太子迷倒的人多了去了,我那记得谁是谁。”
“你,你,你居然忘记我了?”南宫画一脸受伤地道,“你说过会永远记得我的,你还送了我一块玉佩,我一直随身珍藏着。”南宫画一边说,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火绯月见状,黛眉轻挑,心中暗道:看不出来,元漠这小子还挺风流的嘛,一块破玉佩就让人家惦记了他五年。
所有人皆一脸震惊地望着元漠,心中充满了好奇,这元漠先是勾搭了姐姐,再去勾搭妹妹,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善后呢?
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之际,元漠的一句话,将众人彻底雷倒了。
“这么垃圾的玉佩,怎么可能出自本太子的手?”元漠一脸嘲讽地瞥了南宫画一眼,冷笑道,“你堂堂公主,不会连这点识玉的能力都没有吧?”
“怎么可能!?明明是……”南宫画一脸震撼地道,“如此说来,殿下此次来北柳国,也不是为了向本公主提亲?”
“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谣言?又是哪个王八蛋以本太子的名义送这块破玉给你的?”元漠俊逸的脸上一脸森寒,“本太子若是有心送姑娘家玉佩,自然会亲手赠送,怎么可能托别人去送这劳什子玉佩呢?再说了,都五年过去了,本太子若是真有那个心,怎么可能五年不出现呢?本太子真的压根儿就不认识你。”
其实,以元漠的个性,压根儿就不屑于去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年往事,但是,瞧火绯月那一脸感兴趣看八卦的热乎劲儿,他就觉得,此事必须解释清楚,他可不希望绯儿对他有任何误会。
南宫画闻言,掩面垂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虽然她长得不漂亮,但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会让不少男子同情心发作,忍不住上前安慰一番,然而可惜的是,她所面对的,是元漠这个既没有同情心也没有爱心的冷漠男子。
“好了,你们的问题,我没有兴趣听,我只想知道,绯儿昨晚到底在哪里。”曹德妃一心想要揪出杀害南宫燕的凶手,对于其他的事情,她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本太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绯儿昨晚亥时是和本太子在一起。”元漠斩钉截铁地道,那肯定的口气,连火绯月都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与元漠在一起。
见元漠如此肯定,曹德妃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莫非南宫绯儿昨晚真的是与元漠约会去了?难道燕儿真的不是南宫绯儿杀的么?然而,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她就忍不住又将这个念头给扼杀了。
不,不可能,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南宫绯儿与燕儿水火不容之外,还会有谁想要杀了燕儿呢?还会有谁敢杀燕儿呢?
曹德妃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来除了绯儿之外的嫌疑人,于是,再次将所有矛头对准了火绯月。
“元漠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昨晚绯儿是和你在一起,那么请问殿下,可有什么证据?”曹德妃一脸正色地问道。
“证据?”元漠闻言,冷冷地道,“难道本太子这么大一个活人,算不得是证据么?”
“殿下自然可以算是人证,那请问物证在哪儿?”曹德妃咄咄逼人地道。
众人闻言,再一次被雷倒。
人证物证俱全,那是针对杀人凶手而言的,如今为了证明南宫绯儿有不在场的证据,居然还要提供物证,这要求也着实太过分了点。正常情况下,不在场证据只需要提供人证便可以了,从没听说过还需要提供物证这个道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提供得出物证,也没必要提供什么物证,曹德妃这么说,摆明了是在强人所难,刻意刁难。
“怎么?提供不出物证吗?”曹德妃一脸得意地反问道。
在她看来,元漠肯定提供不出物证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物品证明一下的,她就是刻意刁难元漠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将一切矛头都对准南宫绯儿,因为在她心中,已经确定了南宫绯儿就是凶手,所以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关键就在于,以命抵命,至于手段是否光明磊落,那都不重要。
就在曹德妃洋洋自得,所有人都以为元漠太子肯定会放弃之际,元漠太子居然一脸正色地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一幅画。
“证据就在这里。”元漠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一幅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挂在了大殿之上。
所有人见到那幅画的时候,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声。
“好美的画啊,将绯儿画得如此栩栩如生,仿佛将要从纸上走出来一般。不知道此画是何人所画?”皇后一脸震惊地道。
元漠指了指自己,面对众人的称赞,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对于他来说,仿佛这是一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情了。
“没想到殿下的画技竟然如此出众,本公主对绘画也有所研究,不知殿下是否有空指点一二?”南宫画一见画中人,气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却继续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恶心。
“本太子忙得很,没空!”元漠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南宫画闻言,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蛋因为嫉妒而变得更加丑陋了。
火绯月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个元漠,没事儿偷偷画她干什么?
震惊过后,皇帝开始发问。
“元漠殿下,你说这幅画是物证,不知道要如何证明呢?”
元漠指了指那幅画上的落款,只见上面落款处的时辰,正巧就是昨晚亥时。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幅画,竟然是昨晚亥时绘上去的,这幅画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就算是对着本人画,都未必能够画得这么好,若昨晚绯儿不是与元漠太子在一起的话,这幅画根本就画不出来,再说了,这个落款的时间正巧是昨晚亥时,事先元漠太子又不可能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落款刚好是亥时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昨晚亥时,绯儿与元漠太子在一起约会,而元漠太子帮绯儿画了这幅画像。
众人的推断非常符合逻辑,只可惜,众人不知道的是,火绯月的音容笑貌早就深深地刻在了元漠的心中,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火绯月,别人做不到,他元漠却易如反掌,只不过,这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敢相信。
“如果说,你们对这幅画的时间有所怀疑的话,那你们可以派最好的鉴画师来鉴定我这幅画的作画时间。”为了取消大伙心中的疑虑,元漠主动提出鉴定这幅画的作画时间。
“对,必须找个鉴画大师来鉴定一下。”曹德妃一脸赞同地道。
于是,鉴画大师来了,鉴定的结果是: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至于作画时间,的的确确是昨晚亥时,而且,鉴画大师再三强调,即便是他,对着绯儿公主本人,都画不出如此境界的画来,如果绯儿公主当初不在场,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那是天下第一画师也达不到的境界呀,从没听说元漠太子的画技有如此神乎其神啊。
所以,最后的最后,得出结论,昨晚亥时,南宫绯儿与元漠太子在一起,至于在一起干什么,那自然是可以浮想翩翩的了,不过有一点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元漠殿下为绯儿公主画了一幅画。
经过鉴画大师如此的一番评论,火绯月的嫌疑瞬间洗清,然而曹德妃却还是固执地认为,南宫燕的死,绝对是火绯月干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当殿将她捉拿归案。
火绯月有了不在场的人证物证后,这件事情就这么翻过去了,大殿之上,皇帝眉飞色舞,一脸的喜气洋洋,在他看来,元漠和绯儿,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办喜事了。他们北柳国与北真国,终于可以联姻了,他盼望了多少年啊,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完成的心愿,眼看着就能达成了,由于狂喜过了头,皇帝脱口而出道:“元漠殿下,若是朕将绯儿赐婚与你,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火绯月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皇帝,想联姻想昏了头了,居然打起她的主意来了,莫非皇帝老子真以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了啊?和亲,那是公主该干的活儿,关她一个小老百姓什么事?
一听此言,皇后的脸瞬间苍白,她用自己的手肘弯儿轻轻地碰了碰皇帝的手臂,柔声道:“皇上,赐婚的事情,晚点再议吧,今儿个宏儿和烨儿都不在,这么大的事情,做哥哥若是缺席了,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到时候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皇妹已经外嫁了,不知道心中会怎么想,咱们还是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商量商量,皇上觉得如何?”
皇后的话,听起来有点牵强,也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马上反应过来了。
对啊,绯儿可是烨儿看中的人,如果今儿个他贸贸然地将绯儿赐婚给了元漠太子,回头烨儿若是知道了此事,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儿呢,幸亏皇后及时阻止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对对,皇后说得极是,赐婚这么大的事情,朕该私底下找绯儿和元漠太子商议的,就这样贸贸然提出来,确实是很失礼啊,万一元漠太子另有打算,那不是很失礼吗?”皇帝急忙顺着皇后的话,打起了哈哈来。
元漠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毫不在意地扬唇轻笑道:“我跟绯儿都还年轻,成亲这种事情,不着急。”
听元漠这么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元漠太子对绯儿公主的感情也并非很深,否则的话,赐婚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争取就这么放弃了呢?只有元漠自己心中清楚,他是多么渴望将绯儿娶回北真,但是,绯儿肯定会拒绝,而且,自己那位成天以工作麻痹自己的皇兄,又该何去何从?所以,倒不如暂时先将此事压下,找机会探探绯儿心中的想法再做决断。
经过这件事情后,皇帝有意将话题转移到时下的政局上去,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提到尴尬的话题上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北真国联姻,却只能眼睁睁地亲自推开这门亲事,可怜天下父母亲啊,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都不曾动过心,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他们就自私一次吧。
从北柳国皇宫出来后,元漠提出希望绯儿送送他,这一送两送便送到了目前他们所住的客栈里。
客栈的房间里,连玉枫和朱武丰一听说火绯月来了,便急忙赶到元漠的房中凑热闹。
火绯月正在吃青枣,一见连玉枫和朱武丰进来,非常高兴,元漠则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心中计划着,改天是不是该给这两个小子好好洗洗脑,不要有事没事总来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两人世界。
“对了,你们不知道,今天元漠有多厉害,简直就是神机妙算啊。”想起之前在皇宫发生的事情,火绯月一脸的激动,将口中的青枣吃完后,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关于昨晚亥时的那幅画来。
可谁知道连玉枫和朱武丰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姐,你说漠哥哥那幅画是因为神机妙算推算出你会有难,所以事先画好了拯救你的么?”连玉枫漂亮的眸子微眯,一脸的高深莫测。
“难道不是吗?”火绯月见状,理直气壮地道,“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元漠早不画晚不画,偏偏在昨晚亥时画了这幅画,不是神机妙算是什么?”
“哈哈哈,姐,你这次可就猜错了。”连玉枫笑得更欢了,连站在一边的朱武丰也笑得东倒西歪的。
“哦?猜错了?什么意思?”火绯月一脸好奇地道。
“我的好姐姐。”连玉枫拿起盘子里的一颗青枣,一脸温柔地塞进火绯月的口中,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元漠,见元漠没有任何表情,他这才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漠哥哥的那幅画,绝对不是偶然,这些日子以来,漠哥哥是早也画,晚也画,每天都要画上好几张,即便命案发生的时间不是在昨晚亥时,漠哥哥还是可以拿出证据来的,在漠哥哥的纳戒中,按照作画时间,早就堆满了厚厚的一叠画。”
“什么?”火绯月惊得红唇微张,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元漠,“元漠,你告诉我,枫弟说的是真的吗?”
元漠的唇角扯出一抹邪邪的弧度,好整以暇地道:“绯儿,瞧你感动的,不会是想要以身相许了吧?”
“谁,谁要以身相许了?”火绯月忙不迭地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没事一天到晚画我的画像做什么?”
“送给皇兄啊。”元漠一脸坦然地道,然后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骇然地道,“绯儿,你该不会误以为我喜欢你吧?我只当你是嫂嫂,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否则的话,皇兄知道了还以为是我勾引你了,真是罪过啊罪过……”
“元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火绯月气得直跺脚,“我对你,半毛钱的兴趣都没有!还有,你画的那些画像,最好全部撕烂了,干嘛送你皇兄这些东西呀?”
“那可不成,那是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怎么可以撕烂了呢?嫂嫂不肯跟我去见兄长,那我只好画几幅嫂嫂的画像去慰藉一下兄长的相思之苦了。”元漠一脸理直气壮地道。
火绯月闻言,心中划过一阵愧疚,美眸微垂,一脸正色地道:“元漠,并非我狠心绝情,我只是希望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只要时间够充足,元祈他,肯定可以忘了我,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不管时间可不可以冲走一切,绯儿,他现在变成工作狂的样子,让我很难受……”元漠抿了抿唇,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于是便扬眸问道,“绯儿,原来你就是北柳国刚从仙山回来的公主,那么说,你跟南宫烨之间……”
既然绯儿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丽公主,那么,百姓口中那个乱伦的皇室兄妹,莫非指的就是绯儿和南宫烨?
火绯月一脸无辜地点点头道:“南宫烨那个变态,居然大张旗鼓地搞乱伦,搞得现在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我都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