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莫医生一脸懵逼，显然是节奏被打乱。
“眼瞎之人才分不清楚男女吧，你是看见母猪上树了，还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闻曦鄙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莫医生揪住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
“我这是照例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了。”
莫医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不回答被眼屎糊住人的问题。”
“我没有！”
“擦把脸吧亲！”
“呵呵，看样子，你的脑子的确是有问题，被浊气污染了吧，病得不轻，小张，给她安排入住，就407号房，等晚点排一个全身检查。”
感觉到附近有人看好戏的目光，瞄见凌枫忍笑的表情，莫医生冷笑一声，强行挽尊道。
“好的莫医生！”
张护工憋住笑，带人领着闻曦走去407号房。
凌枫看着闻曦毫无违和感的融入了这里，心里松了口气，却也隐含担忧。
在莫医生狐疑的眼神之中，凌枫离开了常青精神病院。
闻曦面无表情的走到407号病房，一路走来，发现一层楼起码有二十多个房间，每经过一个房间，她都能听见奇怪的声音，感觉到阴森的氛围。
这个常青精神病院，的确是很不对劲。
“快进去吧。”
张护工不客气的把闻曦推进了407号病房，转身就把门给关上，还想落琐，被闻曦一把拉开了门，一脚把他手里的锁给踹翻在地。
张护工没想到闻曦会有这个动作，一个踉跄，吓了一跳。
恼怒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
闻曦冷漠道，“这是精神病院又不是监狱，你落琐干什么？”
张护工羞恼道，“你管我？都被人送进我们精神病院了，当然是要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来办事！”
“等我恢复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常青精神病院，来了这里，岂是你说能走就能走的？”
张护工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捂着肚子就在那嘲笑，“算了算了，初来乍到的新人，不给你上锁也没事，反正你也跑不出去，劝诫你一句，安分一点，或许还能少遭受点痛苦。”
张护工猥琐的眼神在闻曦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张狂的大笑了两声，转身就带人离开了。
闻曦嫌弃极了，“怕不是个傻子吧！”
407的房间很简洁，除了基本的家具也没什么其他东西。
闻曦也不急着回房间，悠闲地在走廊上闲逛着。
“癞蛤蟆，青蛙，蝴蝶！”
有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缓缓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嘴巴里呢喃自语。
在经过闻曦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仰头，犀利的眼神盯着她问，“你告诉我，癞蛤蟆为什么要吃掉青蛙，蝴蝶为什么要吃掉癞蛤蟆？”
闻曦低头看他，那张清秀的娃娃脸上笼罩着一层鬼气，可他却不是鬼！
不是鬼，那就是…将死之人！
“癞蛤蟆吃掉青蛙？自相残杀？至于蝴蝶为什么要吃掉癞蛤蟆，可能是那只蝴蝶变异了吧，否则怎么吃的掉癞蛤蟆呢？”
闻曦闲着也是闲着，食指轻点着下颌，思忖了片刻回答他。
男人眼神一亮，恍然大悟道，“对啊，是变异了，蝴蝶是变异了，所以才会吃掉癞蛤蟆！”
“谢谢你啊，我终于明白了！”
男人很感激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叫卫阳，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
“喂羊？你的名字真别致。”
闻曦说，“嗯，我叫闻曦，今天刚进来，看你的样子，神智挺正常的，不像是精神有问题，倒像是…健康有问题。”
卫阳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因为你恰巧碰见了短暂清明的我。”
说着，他瞥了两眼悬于顶上的监控。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推着我转一圈吗。”
“好啊，反正也是闲着。”
闻曦没有拒绝，推着他的轮椅随意转悠。
“这里的饭菜都有问题，我劝你最好别吃，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直不吃也不行啊，哎，所以我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卫阳轻叹一声，这话说的很有矛盾。
“哦，这都不是事，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加料的饭菜我也不爱吃。”
“离开？小妹妹，你怕是天真了，你姑且看看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多，事实上都在暗处盯着呢，多少玄灵师进来都没法出去，更何况你呢。”
卫阳沉声道，“你看我们右手边上的房间，没上锁的都是还不算严重的人，落了锁的，基本都是穷凶极恶的鬼怪，或是被鬼气和浊气侵蚀的似人非人的怪物，那些东西越往上的楼层里，住的更多，他们那么危险，都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
“被浊气侵蚀？难怪刚才想给我住的那间房也上锁。”
闻曦恍然大悟。
“什么？你也被浊气侵蚀了？”
卫阳心里‘咯噔’一声，手动停下了轮椅，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干嘛？嫌弃我？我都没嫌弃你呢！”
闻曦无语，“我看着可比你正常多了！”
“唔…”
“别废话了，你在这里的时间比较久，听说过一个叫闻忱溪的男人吗？应该也是前阵子进来的！”
闻曦顺便打听。
“闻忱溪？”
卫阳愣怔了，随后压低了声音，严肃道，“你也姓闻？ 莫非你们是亲人？我早就应该想到的，特管局应该不会放弃他的，可为什么是找你这个小丫头来救他？”
“你认识他？”
闻曦皱紧眉头，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线索，“你又是谁？你快点把他的消息告诉我，我要找到他，带他离开。”
“我叫卫阳！倘若是特管局的人，应该知晓我这个名字。”
卫阳狐疑道，“你不是特管局派来的？”
“啧，别对暗号了，我的确是特管局喊来的，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二哥闻忱溪！”
“你二哥？”
卫阳恍惚道，“难怪你们长相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原来是兄妹，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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