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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很快将诡弈砂金打到第二阶段击败至1%血量。
砂金急了,连忙召唤出了大量大型筹码:“哼,所有人都这样,为什么——不能活得更痛快一点?”
“为了尽兴,我就押上全部的筹码吧。
“只有抛却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令使」——你一定会跟注的,对吧?”
面对砂金掷下的大量筹码,苏乾坤也是很快唤出护盾和用来穿梭梦境的小型黑洞。
伸出双臂:“这里马上就要遭到巨大的冲击,我们走吧......”
众人点了点头,互相牵着手围成一个圈儿,黑洞瞬间将他们吸了进去,带去了真正的匹诺康尼「流梦礁」。
黄泉看着他们离开,顿时放心下来。
走上前去,她的全身开始褪色,时间停滞。
“愿为逝者哀哭,泣下如雨,充盈渡川.....”
握住刀柄,流下红色的眼泪,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如潮涌至,领你归乡。”
拔出长刀,挥出一振。
黄泉这一刀,将砂金创造的领域贯穿,冲击遍及了整个梦境。
随着黄泉将刀收入刀鞘,天上下起了细雨。
砂金被斩杀后,来到了IX的万千表征之一,一片被虚无笼罩的转瞬即逝的梦之中。
那里只有一个黑洞,一片一望无际的海。
黄泉出现与砂金对话,揭露了砂金不惜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达成的真正目的——找到除了「何物朝向死亡」外另一位能在梦中赋予他「真正的死亡」的人,借助「梦中的死亡」让自己成为了第三起命案的牺牲者。
在斩断「同谐」圣洗的同时更加接近钟表匠的遗产,即真正的「匹诺康尼」。
砂金则表示已经有人成功做到进入那里并成功离开了,那便是花火所说的那另一位无法再开口说话之人。
砂金:“那个已然从深海中生还,却无法再走到台前开口说话的人——我很高兴得知她依旧在匹诺康尼,并且平安无事。”
黄泉问:“「提示」?不是「证据」么?”
砂金:“很遗憾,我没有证据。唯一能佐证这些猜想的,也只有家族面对「死亡」时的坦诚。他们对外来者太过慷慨,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但怀疑一件事不需要证据,解开真相才要——对我而言,前者便已足够。我也无需找到那只忆域迷因,只要有人能像它一样「杀死」我即可。”
黄泉道:“在我看来,你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特地进行全城广播,试图拉更多人入局,也是因为你在赌一个「有人能打破壁垒」的可能性。”
“你确实很幸运,命运使我们的道路交汇,而我恰好配有一柄利刃——锋利到足以斩落美梦的帷幕,同时将你身上「同谐」的烙印一刀两断”
“你也很狡猾,故意设计让我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不断在他人面前重复「令使」的说辞,令我退无可退,唯有拔刀相向。”
“所以你才能赢。时运和谋略,缺一不可。”
“而在你的布局里,公司永远是赢家,即便最后你赌输了,对于家族而言,一位使节的性命也足够昂贵。”
砂金笑问:“一场豪赌,不是么?但容我指出一个错误:公司并非稳操胜券,在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上,我的确没有后手。”
“引爆一颗星核,我做不到。「砂金石」已经太过破碎,甚至无法保护我从舞台上全身而退。”
“如果你到最后都没有拔出那把刀,就是我满盘皆输了。”
黄泉:“讨论「如果」没有意义。是你赢了,你为自己赢得了通往那片深海的入场券。”
“而这之后,能否从深渊中归来,就是你的另一场豪赌了。”
“你不曾犹豫过吗?”
砂金:“犹豫?当然。但我只能相信我的好运。因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黄泉:“从这场梦中醒来,去你应去的地方吧。你的赌局,尚未结束。”
黄泉在临走前,砂金询问她人们为何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世上。
黄泉回应:“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人们仍然要竭尽所能到达那个结局,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不同的意义。”
说完提醒砂金打开真理医生给他的「医嘱」之后,就离开了。
砂金看了医嘱,上面写着: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
长呼一口气:“那我也该走了。”
「卡卡瓦夏」问:“先生,你要走了吗?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开这座梦境?”
砂金微微点头:“对。因为他们不在这里,爸爸、妈妈、姐姐。”
「卡卡瓦夏」:“那他们在哪儿?”
砂金:“他们在每个人都会去往的地方,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卡卡瓦夏」:“你也要到那里去?”
砂金:“我总有一天也会走到那里,但不是现在。”
“会有那么一天,当天上再度洒落下雨,我会听见母神的呼唤,知道命定的时刻已至,我应去和我的家人重逢。”
“所以在那一刻到来前,我应当做好「准备」。”
「卡卡瓦夏」:“准备好什么?”
砂金:“准备好面对他们,卡卡瓦夏,成为他们的骄傲(母神赐福之子)。”
「卡卡瓦夏」沉默片刻:“我想,你会做到的。加油!”
砂金点了点头:“当然。因为我是受母神赐福的孩子。”
「卡卡瓦夏」:“但你看起来还是很紧张。”
砂金:“我也这么觉得,也许只有你能帮我个忙了。”
“最后一次,我们来「对掌」吧?”
「卡卡瓦夏」:“你要出发了吗?”
砂金:“嗯,「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
砂金&「卡卡瓦夏」:“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
砂金挥手离开。
「卡卡瓦夏」:“我们将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
他手中拿着砂金留下的帽子。
卡卡瓦夏:“再见,卡卡瓦夏。”
卡卡瓦夏说完也消散了。
「我心怀对明天的期许,沉入今晚的睡乡;直到一个又一个明天的尽头,我迎来安详的死亡。」
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活在当下。每个沉沦的夜晚,每次孤注一掷,他的梦中从未出现明日的模样。
他的人生从来与安详无缘,而命运又要教他赢下所有,淌过一片又一片暴雨,直到泥浆覆过他的鼻腔。
而现在,在深不见底的梦中,那颗下落的骰子,终于坠地了。
无声地,平静地,坠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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