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神神快午时才醒来。
没办法,昨日她被折腾到卯时。朱衍潇一刻未休息却神采奕奕的跃出了院子,她却眼皮千斤重,含糊道了句:“子渊慢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近午时醒来,沈神神依旧觉得未缓过气,躺在床榻上闻着锦被里熟悉的味道,脸变的通红。
难道因小别胜新婚?
昨日她与子渊疯狂的种种如电影倒放般出现在脑海,清醒后回想起来自己都咋舌。
昨日自己是否过于开放了些?子渊会不会被吓到,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青楼女子。
啊,怎么办?
她抓起锦被蒙住通红的脸。
“小姐,您醒了?”绿痕进屋,卧房她在沈神神睡觉时就已经收拾好了。
卯时,流水在屋外告知绿痕去向沈夫人告假时她就知道,小姐与世子和好不说,世子昨夜还在闺房里一夜。主院寻沈夫人告假后进屋就看到满地散落着小姐的衣裳,浴房地面全是水渍,床榻上全是欢爱的痕迹。
不敢假他人之手,绿痕心知肚明的收拾干净,守在屋外,听到屋内有动静所以推门进来瞧瞧。
“嗯。醒了。”二小姐的声音自锦被里传出。
“小姐要不先沐浴?”丫鬟很是体贴的‘建议’。
“好。水温稍微热一点。”
“是。”
绿痕忙去准备。
沈神神泡在浴桶里,又想到昨夜与子渊在浴桶里的疯狂,傻笑着把头埋到水里。
洗干净身子,出了浴房,发现床榻已被绿痕收拾干净,她暗暗感叹小朱比她会调教奴婢!简单用了午膳后,沈神神眼皮又变的千斤重,躺下小憩前想着今夜子渊来定要谈鹤银楼的正事。
今日侯府的晚膳,沈神神难得见到了沈柳叶。不知杜姨娘使了什么手段,侯爷解除了五姑娘的禁足,被朱世子杖责的二十板子也养的七七八八。
众人分别坐在主院时,沈柳叶眼睛不停的看向沈神神,嫉妒的心燃烧到了顶点。
以前被自己随意拿捏的二姐姐,摔倒醒来后为何一切都不同了?变的美貌明媚到极致不说,还即将嫁给东镶贵女的梦中情人,成为世子妃。还有,自己这次禁足也是拜她所赐。
沈神神凭什么那么得意?不甘心,好不甘心。
沈·世子妃·神神自然看到了五妹妹不停看向自己时露出怨毒的眼神。但她无所谓,任你有何手段本小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开玩笑,大学四年的各种宫斗、穿越、修仙等等网络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啧,老娘早就熟知你们的套路了。
沈夫人从内堂出来看到众人已在外厅候着,不疾不徐坐于主位,抬起茶盏吹了吹茶叶浮沫,抿了口茶水,放下茶盏,扫了一眼厅内。
“叶儿的伤势痊愈了?”
“回母亲,已经痊愈了。”沈柳叶起身行礼。
“嗯。此次朱世子的惩戒叶儿要谨记,以后再不可妄为,若是再犯侯爷与本夫人都保不了你。”
沈柳叶脸色涨红道:“叶儿谨记母亲教诲。”
杜姨娘刚要发话,沈夫人只看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沈夫人又看向沈神神,有些头疼道:“神儿,与朱世子婚期将近,母亲怎么觉着你对亲事也不上心,就未听你提起过准备嫁衣、嫁妆等事宜。你长姐的嫁衣可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沈神神也不急,笑嘻嘻地道:“哎呀母亲,您的女儿您还不知道吗?神儿就不会做什么女红,嫁衣不有您为神儿操心么?还有,子渊娶神儿看中的是神儿这个人,又不是看中咱们侯府那三瓜两枣的嫁妆。人亲王府有的是银子。”
“胡说。”沈夫人‘啪’的狠狠拍在圈椅扶手上,生气的道:“你这孩子,要自己有数,嫁妆是神儿自己的私房钱,嫁到王府嫁妆也是你的私物。”
“母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沈神神急忙行礼。
沈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气的扭头去和沈姹紫说话,懒得看她一眼。
对啊,怎么完全没意识到嫁妆是自己私有财产。看来除了想办法薅点父亲羊毛的同时,还要再从小朱身上薅点婚前财产。这个时候又没有工资卡什么的上缴,完全没有安全感啊。
男人靠不住,银子才是心肝宝贝。
口头承诺也是瞎扯,地契房契必须到手。除了上次那间两进的宅子,再把鹤银楼搞来,其他还有啥可以薅的呢。。。沈神神陷入深深的算计,不对,沉思。
“侯爷。”
“父亲。”
听到众人的声音沈·算计·神神才回过神,急忙跟着起身向回府的沈侯爷行礼。
“坐。”沈庆明走到主位坐下。
“神儿,晚膳后到为父的书房来。”
“这个,父亲,时辰长么?”开玩笑,她还要和小朱约会呢。
“什么时辰长么?现在都不喜与为父讲话了?”沈庆明板起脸。
“才不是~~~”她夸张的道:“母亲半盏茶前讲女儿都不上心自己的婚嫁,女儿准备回院子好好想想婚嫁要准备什么。”
“哎,你这孩子。”沈夫人不满道。
沈侯爷看眼二女儿道:“无妨时辰不长,为父问几句话即可。”
“晚膳后女儿与父亲同去便是。”
众人听闻侯爷要在书房单独与儿姑娘说话,有的好奇,如沈沉香;有的不屑,如杜姨娘;有的嫉妒,如沈柳叶,有的沉思,如沈文彬,有的完全无所谓,如沈姹紫与黎姨娘。
晚膳在众人各自内心的反应中结束。
“神儿,走吧。”沈庆明起身。
“是,父亲。”
父女两在的大家行礼中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主要是向侯爷行礼,沈神神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
进入书房,沈庆明坐在黄花梨大案后,喝着丫鬟刚上的热茶,道:“神儿不必拘礼,坐吧。”
见到沈神神坐下后,他略一沉吟开口:“神儿与子渊有何秘密么?”
“哈?”沈神神心虚问:“父亲此话怎讲?”难道与小朱婚前滚床单被发现了?不会吧。。。
“今日早朝后,朱世子来了御书房觐见陛下,说要禀报靖安公爵府周大小姐案件。为父恰好在御书房,陛下准了我们几位老臣旁听。”
这样啊。还好,还好。
沈神神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父亲说此事。。。不知与女儿有何关系?”
沈庆明锐利的目光扫过她,沈神神读懂了父亲的眼神:嗯,很好,神儿接着装。
油盐不进的沈二小姐不说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父亲。
“听朱世子说,周大小姐在那日宴会上想要暗害你毁你清白?”沈庆明开门见山。
“是,父亲。”
“回府为何不与为父说?也未听你提过此事。”
“女儿不想父亲为难。说了。。。又能如何呢?父亲是可去找周爵爷讨公道还是去陛下那里为女儿讨公道?”
沈侯爷沉默。
“况且周大小姐暗算未成,女儿也没失了清白。且算了吧。”
“所以,周大小姐的事真与神儿无关?”
沈神神心下一紧,面上无辜道:“怎会与神儿有关?请父亲明示。”
“唉。”沈庆明叹口气道:“今日朱世子才说了宴请那日的前因后果,陛下就道:公爵府周家出事后朕也遣了其他人去调查此事,以早知那日周大小姐的做为,子渊那么久却绝口不提,朕颇为不满,以为子渊包庇凶手。”
“包庇凶手?等等,父亲,陛下说的凶手不会是。。。”她指着自己。
沈庆明看着她,严肃道:“对。陛下认为划伤周云熙凶手就是你,沈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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