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圣帝今日见到朱衍潇兴致颇高,问询公爵府情况后,就是叔侄叙旧,甚至留了朱衍潇在宫内用晚膳。
在皇宫待了许久才被怀圣帝放出皇宫的朱衍潇刚出午门就看到皇城外较远处暗卫发的烟花。关键,烟花颜色是红色。
红色:事态万分紧急!
朱衍潇心下一沉,出了午门,跃上一座楼宇远眺,发信号的方位像是潘楼街。今日沈神神就去了潘楼街集贤茶坊。
沈神神出事了。
朱衍潇立即有不好的预感。
他对着不远处的行云比了个手势,让他派几名飞道卫先行到集贤茶坊与‘洪’‘荒’汇合,自己随后就到。
行云发出几声奇怪的声调,只见隐藏在暗处的几人跃起后飞速朝集贤茶坊掠去。
朱衍潇几个跳跃赶回王府,流水已提前把世子的快马牵到王府大门口候着,朱衍潇直接飞落到马背上,骑马疾驰而去。
行云、流水也分别上马跟着世子朝潘楼街赶去。
此时天色已暗黑,集贤茶坊的三楼某雅阁内,八仙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火跳跃散发着昏黄的光,屋内床榻上一个男子人影在烛光里晃动。
朱初棠对身下女子吻的很用心。
他内心深处有些恐惧自己的兄长,不知道如若毁了沈神神的清白兄长会否杀了自己。所以一直犹犹豫豫,未敢进一步。
因为窒息感,本能保护中沈神神被吻的有些苏醒,她恍惚中看到朱衍潇的脸,但气息有些不对,呢喃细语道。
“子渊,是你么?”
朱初棠一愣,内心恶趣味顿生,想了想兄长的声音与习惯,学着朱衍潇的声音。
“神神,是本世子。”
沈神神露出甜美的笑容,伸出双臂习惯性勾住‘朱衍潇’的脖颈,魅惑喊道:“子渊,子渊。”嘴唇主动覆了上去,回应他的吻。
朱初棠享受着沈神神的爱恋,再也不忍耐自己的欲望。
这是沈神神自愿的,与他无关。
沈神神脖子酸疼,脑袋昏沉的闭着眼睛,整个人很不清醒,但‘朱衍潇’隔着衣裙的爱抚让她身体轻微颤栗,忍不住低声喃喃:“子渊。”
刚说完,因被挑起情欲脑中顿感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假冒朱世子的男子美丽的脸上浮现亢奋异常的表情。他双手快速褪去沈神神衣服的同时不停亲吻裸露出的雪白肌肤。朱初棠吻的很用力,似要在女子白玉般的肌肤上打上自己专属的烙印。
就在男子解开小衣之时房门‘砰’一声被人踢开,朱初棠一惊,停止手中的动作直起身,扭头看去。
却是蒙面黑衣人。
他竟然寻到了这里。
黑衣人看着他半裸露的上半身和举动,颇有些不屑道:“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你是女子?”朱初棠惊讶道。
蒙面黑衣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决定不再纠缠,速战速决。
“把那女子给我,放你离开。”
确定黑衣人是女子后,朱初棠反而不怕了,他翻身而起,毫不在意自己上衣已褪去大半,漫不经心道:“这位姑娘,本公子事情了了就把她给你,请回避一下。”
“夺女子清白,非君子所为。公子让人恶心。”
“本公子不做那虚伪的君子。或者。。。姑娘你也想欢好,也不是不行。”
“你这登徒子,老娘砍了你。”说完就朝朱初棠抓去。
朱初棠早就防着黑衣女子,说话本就为了拖延时间,他早已抽出随身的匕首,此时用匕首抵住床榻上沈神神的脖子道:“再过来一步,她死。”
蒙面女子果然停了脚步,盯着他,目光闪烁。
“若她死了,姑娘不好向你的主子交代吧。”
“哼,你舍不得杀她。”
“舍不舍得。。。就看姑娘是否威胁到本公子的性命了。”
两人未再言语,在屋里僵持着。
朱初棠打破沉默道:“出去。否则本公子不在乎死前多个垫背的。”手里的匕首向脖子的皮肉移动了几分,顿时雪白的肌肤一片深红,再近寸许就会划破肌肤。
蒙面女子很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退出房间。
朱初棠看威胁不到她,有些急躁,手上的匕首正要用力刺破沈神神脖上肌肤,就见蒙面黑衣女子突然倒地。
朱初棠还未看清女子身后站着的人就觉脑后一痛,手中匕首脱落,整个人从床榻滚了出去,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出手的正是流水。他从窗户悄无声息跃进房间的同时一掌拍在朱初棠脖领处,另一掌将他打飞,离开床榻。朱初棠本就不是习武之人,对流水的掌力毫无抵抗能力。而行云却从门口悄悄潜入房内劈向毫无防备的蒙面黑衣人。
行云与流水全程不敢看床榻一眼,两人迅速把蒙面女子与衣衫不整的朱初棠扛出了屋子。
朱衍潇在护卫处理那两人时脸色阴沉的进屋看向床榻。
沈神神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当他看清女子的外衫散乱扔在一侧,还好身上还有一件完整的小衣,但脖颈处一道匕首勒出的深红勒痕,裸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周围有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朱衍潇难掩滔天怒意。他舍不得碰,珍爱异常的女子,竟被其他人觊觎和伤害到如此。
亲自为沈神神整理好衣着的同时,冰冷道:“把那蒙面女子杀了。”
“是。”
“朱初棠。。。一并杀了。”
“世子,‘洪、荒’回禀是六公子从黑衣女子手里救了沈二小姐。否则,此时沈二小姐恐怕已不知去向。”
朱衍潇听闻右手食指轻点床榻,似在思考。
“先把蒙面女子放了,跟紧她,看她去了何处,查到她幕后之人,就杀了她。你们若跟丢了,或者未杀了她,自戕,不用再回王府。”
“是。这朱六公子。。。”
“既然救过神神一命,就且留他一命。给他喂药,让他永不能再行人道。此事不要查到本世子头上,否则,父王那里不好交代。”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流水,让沈神神那个丫鬟回侯府,在门口候着小姐。”
“是。”流水已经习惯了找蠢丫头。
行云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不敢言语。
护卫退下后,朱衍潇看着怀中的女子,很是心疼同时又有些生气。
沈神神顶着这张脸正常男子见了都会动旁的心思,只要自己不在身旁守着就会发生意外。
但她,从未听过自己话。
叹口气,他沉思良久,最终抱着依旧昏迷的女子跃出窗口,骑上快马向安伯侯府驶去。
马背颠簸,沈神神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靠在男子的怀中骑在马上,月光下她抬头看到了心爱之人,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伸手紧紧搂住男子的腰,甜蜜的靠在他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也不言语,任由晚风吹乱她的发丝。
朱衍潇感受到怀里女子抱紧了自己,知道她已醒来,于是加快了速度向侯府赶去。
到了安伯侯府门口,绿痕早已候在侯府大门处。
沈神神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后脖颈的疼痛,莫名的昏迷与朱衍潇从未有过的难看脸色,让她敏锐的捕捉到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且,那件事很糟。
“子渊,你来院子里么?”她眨眨眼,很想安慰朱衍潇。
“今日有要事,明晚来寻神神。”声音依旧温柔。
“好。记得要早些来喔。”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
“嗯。明日再与神神讲今日之事。”
“好。子渊早些休息。”眼眉弯弯的对着朱衍潇挥了挥手,带着绿痕进了侯府。刚进府,沈神神的表情变的一片阴沉。
是谁,又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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