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继续道:“国公爷,楚楚是朱衍潇的飞道卫送回来的,护卫首领说楚楚是朱衍潇让世子妃打伤的,如果要讨公道去忠亲王府寻他便是。什么世子妃?就是对狗男女。他怎能如此对楚楚?楚楚心仪他,他不喜也就罢了,还由着旁人打伤她,如此嚣张,还有王法么?”
慕允公听后怒极反笑:“岂有此理。这忠亲王府好生嚣张,觉得我国公府软柿子好拿捏?哼!”
国公府世子慕闻璟开口道:“父亲,此事是否着人进宫告知皇后娘娘?”
“阚桦说的有理。娘娘虽不干政,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你速遣可靠之人把消息传递入宫。”
“是,父亲。”慕闻璟立即去安排。
慕允公的眼神又看了看次子慕烨君:“怀璧,想那朱衍潇与那沈神神分明已暗度陈仓,今日她又打伤你妹妹,国公府与安伯侯府的婚事就此作罢。”
慕烨君对着下人淡淡开口:“退下。”
“是。”薇菱及屋中其余下人赶紧起身退下,如蒙大赦,主子的谈话知道的越少越好。
见次子遣散了众人,慕允公知道他有话要与自己说,叹气继续道:“唉,为父知你心仪那沈二小姐,但怀璧,她打伤你胞妹,又与朱衍潇行苟且之事,如此大逆不道又不守妇道的女子怎可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慕夫人一直是最宠次子的,此时也开口劝道:“怀璧,那个沈神神惹出那么多事,打伤楚楚,根本就是个扫把星。母亲一直不喜,京城好家世的女子多的是,母亲再为你另寻一门好的。”
慕烨君一开始安静的听着,也未言语,听到父亲说她与朱衍潇有了苟且之事眉头微皱,接着听到母亲说她是扫把星时,脸色立时难看。
他换上温柔语气,有些蛊惑的声音道:“父亲、母亲,屋内血腥之气有些重,请容儿臣点炷熏香,再回话。”言罢也不等两人回答,自顾自的打开桌上的香薰炉,点了熏香放入,大约几息后,一股甜腻的香气立即袅袅袅袅的升起。
在慕允公夫妇二人诧异的目光中慕烨君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踩住两人的影子,身上出现两缕极细的黑气,那黑气立即缠绕着熏香的烟气往夫妇两人的鼻孔中钻去。
慕允公夫妇眼神突然开始呆滞,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呆呆的看着慕烨君。
慕烨君回到座位,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换了个人似的开口道:“父亲、母亲,儿臣必须娶沈神神为妻,记住这点。其次,任何时候都不可再用话语侮辱我的妻子,否则本公子不介意换人做国公。”说完盯着两人的眼睛:“明白么?”
“明白,主人。”慕允公与慕夫人眼神空洞,嘴里却发出古怪的音节。
“这次慕楚楚是朱衍潇伤的,与沈二小姐无关,无论对陛下或者对皇后都如此回复。下人再乱嚼舌根,直接杖毙。”
“好的,主人。”
“很好。本公子从来不在乎什么国公世子或者国公身份,你们只需做好本公子安排的事情,大家就相安无事,至于旁的,本公子不关心,也不会插手。”
“好的,主人。”
慕烨君看目的达到,随即熄灭了熏香,打开窗,一阵清风袭来吹散了屋里熏香奇怪的甜腻味道。他看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是菊月初秋了。
转回头,对着父母二人道:“醒!”随即发出几声古怪的音节。
慕允公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觉,突然头痛欲裂,伸手抚了抚,慕夫人看见后道:“国公爷是否头疼的厉害?臣妾也疼的厉害。是谁开那么大的窗户?定是风大,吹的得了风寒。”
“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吧?”慕烨君担心的问道。
慕允公忍着头痛道:“怀璧,那朱衍潇打伤了楚楚,我们国公府坚决不能忍下这口气,一定要和忠亲王府争到底,把安伯侯府的沈二小姐娶进门。为父定会为你和楚楚寻个公道。”
“朱衍潇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们国公府抢儿媳?怀璧,你放心,国公明日进宫请陛下为你赐婚,定为你促成这门亲事。”慕夫人满脸不忿的夫唱妇随。
“儿臣多谢父亲、母亲成全。”俊美男子恭敬答道,嘴角噙着笑意。
慕允公抬眼远远看看里屋床上帷幔内仍昏迷的女儿,对着慕夫人道:“夫人多费心照顾楚楚,本国公明日早朝后就去御书房面圣,状告那忠亲王世子谋害允盛国公府嫡女。”
“臣妾会好好照顾楚楚,国公爷放心。只求千万别放过那忠亲王,数次与我们作对,目无王法。”
慕允公起身后看了看嫡次子,道:“怀璧随为父一起走吧。”
“是,父王。母亲,儿臣告退。”慕烨君行礼后随着慕允公出了慕楚楚的院子。
慕夫人叹口气,右手轻揉着额头,整个人很不舒服,头闷闷的喘不过气。
“薇菱。”
“奴婢在。”丫鬟急忙进屋。
“照顾好小姐,不可懈怠。晚些本夫人再来看她。”
“是夫人。”
“榕枝,走吧。回去后让府里的大夫为本夫人拟个治风寒的方子,怎的突然头疼的厉害。”
“是,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一个个都不省心,没事也有事。。。”
慕夫人一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薇菱在屋内忙着收拾,慕楚楚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帷幔内的慕楚楚。她其实早已醒来,就在慕闻璟说遣人进宫后。
此时躲在被子里的慕楚楚整个人如坠冰窟。
二哥哥。。。他。。。会妖法。。。他用那妖法控制了父亲与母亲。
千万不能被二哥哥看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对自己毫无亲情可言,如果被他发现,定会被杀死。
告诉大哥?大哥肯定不会相信自己。找子渊哥哥?他也不会帮自己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一边想,一边流泪,因伤势有些重,又喝了药,不久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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