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局,冰帝凤的发球局。”
终于,到了最后一局,场上的选手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
现在比的就是意志力了。
好在冰帝只需要一局就能获胜了。
“不知道凤现在还能不能打出合乎水准的重炮发球。”
“不知道,他们俩出了很多汗啊。”
托清蕴的福,冰帝这边的气温的明显下降,让冰帝网球部众人终于有心思继续讨论起来。
就连刚刚因为燥热躲到树荫下睡觉的慈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迹部的旁边。
他打着小呼噜,因为温度适宜,睡的十分香甜。
一点都没有被场上嘈杂的声音吵醒。
冰帝网球部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迹部也只是瞄了一眼,放任自由。
反正,今天也没有慈郎的比赛。
突然,迹部敏锐的发现比嘉国中有一个选手的脸色不太对。
天知道,迹部大爷是如何从对方那黑不溜秋的脸上看出来的。
总之下一秒,就见那个选手砰的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新垣!”
他的搭档立马冲了过去,比嘉国中的选手们满脸震惊。
“怎么回事?”
比嘉国中的那些人,不是在海边长大的吗?
说起海边,应该是不怕太阳才对吧?
周围的观众不自觉的好奇起来。
本来就因为说了比赛一脸不爽的光头教练瞬间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站起来一脸不耐。
“你没事吧?同学。”
裁判连忙上前检查了,要是出事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好在他检查了,发现只是中暑了,这才对焦急的众人解释,
“这种脱水症状是中暑。想要再继续比赛是不可能的。”
“啊?”
他的搭档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神监督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人无大碍,这才示意担架将人抬走。
反观,比嘉国中的那个光头教练却像是个无事人一样,背着双手看热闹。
“比嘉国中新垣选手。因为无法继续比赛,视为弃权。”
“比赛为冰帝获胜。”
顾清蕴:???
原着里,青学的海棠他们可是打了九局才把那个叫新垣的选手打中暑的。
怎么现在才第六局就直接晕了?
是碰瓷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么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比嘉国中这两个选手是以耐力见长打吧?
说起来,比嘉国中的选手们,总感觉比原着中弱很多啊。
明明青学打起来很吃力啊?
难道是冰帝太强了?
嗯!应该是冰帝太强了吧!
“终于结束了……”
向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这场比赛持续的太久了。
“打的不赖嘛。”
龙马光明正大的抿了一口汽水,嘴角上扬。
他也看出来了,刚刚桦地前辈抢他的汽水,是为了逗他这件事。
但对上桦地无波无澜的视线,龙马着实觉得:还是算了吧……
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毕竟桦地前辈平时可是非常照顾他呢。
“干的不错!”
迹部冲着满头大汗的凤和冥户点点头。
凤长太郎羞涩的挠挠脸。
“切,逊毙了。”
冥户满脸不爽。
显然对手中暑弃权,让他们不战而胜这件事情,让他非常的不爽。
“桦地,尽快赢下比赛!”
迹部的声音让桦地立马拿起球拍。
“是!”
突然比嘉国中那个光头教练不和谐的怒骂声响彻整个球场。
“你们这群丢人现眼的家伙,搞什么鬼!”
先是方言,然后像是被刺激到疯狂了一样,开始说国语。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就只会丢我的脸而已。”
“说起来哪有人会被一年级的小鬼打败!”
“不是说为了赢球,什么都肯做吗?”
“怎么会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给撂倒!”
“搞到最后,竟然连体力都输他们。你们都是垃圾。”
“根本就没有一个够认真用心的。”
整个场地里就只能听见他发泄的怒吼声。
他指着比嘉国中选手的鼻子,一个个骂!
“真是太不华丽了!”
冰帝的同学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野蛮,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连迹部都反应了一会。
下一步他就想让人把那个光头教练给带走。
留在场上简直是污了清蕴的耳朵。
“我可不奉陪了。”
终于发泄完了,他说完就要离开。
“教…教练。”
“你稍等一下啦。”
比嘉国中的拉拉队不自觉的挽留,他们毕竟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
此时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颗网球重重的打击打在那个光头教练充满肥膘的肚子上。
网球的力道让他的肚子深深的凹陷进去,他一下子跌坐在教练席上。
他的手险险的握住了教练席靠椅,才没有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四脚朝天,勉强算是保留了一丝颜面。
光头教练疼的满头大汗,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击出那球的少年。
少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请你坐好,直到比赛最后一刻,早乙女教练。”
早乙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木手,你这个家伙。”
“现在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木手抬头看向另一边他今天的对手—桦地。
他以为他的对手会是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结果原来是一个大块头。
他会让迹部景吾明白他今天的决定是错误的。
“真是有够嚣张的家伙,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教练。”
冰帝网球部的各位可是非常尊敬自己的教练的。
就连曾经被神监督赶出正选队列的冥户亮都看不下去。
“那个教练也不值得尊敬吧。”
清蕴无所谓的说,毕竟那个教练可是会指挥选手袭击神监督的人。
被打了也算是他活该。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清蕴突然说了一句兔国谚语,让所有人都茫然起来。
只有迹部用纯正的兔国语回复道,
“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吧?”
顾清蕴一时没反应过来,很自然的继续用兔国语接道,
“嗯?那是虎父无犬子?不对,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不是,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久不说自己的母语了,清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应该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啊嗯。”
迹部突然提醒道。
“啊,对!”
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清蕴高兴的抬头。
这才发现一直和他对话的是小景,而且还是用的兔国语。
“小景,你什么时候学会兔国语的?”
还学的这么好,都快比他这个兔国人还厉害了。
“有个兔国男朋友,当然要学会。这对本大爷来说不值一提。”
实际上迹部花了很多时间在兔国语上,兔国语的复杂程度,他发誓是他学过的语种之最。
“小景,”
顾清蕴拉住小景的衣角,一脸感动,
“你真好。”
“啊嗯。”
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的冰帝众人无语的看向又开始秀恩爱的两人。
或许,听不懂,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