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医生帮忙。”
这就是毁掉病员牌的方法。
“病员牌是医生发给病人的,只有医生知道毁掉它的方法。”王枝霞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摸了摸下巴,转头看了一眼胡沙:“看来只有这样了。”
我和胡沙向王枝霞道了谢,就要起身离开房间。
就在这时,王枝霞突然叫住了我。
她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胸外科护士站的一个储物柜里有一串贝壳项链,想办法拿到它,它会对你有所帮助。”
一条我从未听过的提示音弹了出来。
[受到关键NPC主动帮助]
[“等价交换”天赋触发隐藏技能“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若玩家给予NPC同等价值回报,可获得该NPC隐藏道具]
[若玩家给予NPC高于此等价值回报,获得该NPC隐藏道具的同时,获得该NPC一次无条件帮助]
[请玩家进行选择]
还有这等好事!
或许我还能够从第二条路的任务内容中窥探到这个世界故事的隐秘一角。
我毫不犹豫,选择走第二条路。
[天赋任务:高等回报已开启]
[任务内容:让洪燕释怀]
[任务时限:无]
[任务奖励:NPC隐藏道具,NPC一次无条件帮助]
[任务失败:随机惩罚]
也是,既然有报酬,失败了也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只是不知道,这个代价,我能不能承受的起。
我向王枝霞微笑道别:“谢谢您。”
胡沙跟着我也道了一句谢。
王枝霞眼角含着笑目送我们离开病房。
“那我们接下来去护士站?”
胡沙站在房间门口询问我。
“你知道王枝霞说的柜子是哪个柜子吗?”我反问他。
胡沙呆愣了一下,看着我沉默地摇摇头。
“有的NPC会给你提醒,但不一定会说的很明确,”我给胡沙解释道,“你得学会思考。”
胡沙一下子乐了起来,嘴上做出“哈”的口型:“白大叔,我有的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新人了。”
我摆摆手,鼻子翘的老高:“低调低调,纯萌新,纯萌新。”
一通虚假的吹嘘后,我带着胡沙回到了我们原本所在的精神科。
胡沙一脸恍然大悟:“你准备找于信?”
我对他摇摇头,明确地说道:“于信无法寻物,他只能寻找一个明确的大概的地点,并不能精确到物件位置。”
“那我们要找谁?”
“一个大能。”
同时我也要确认一个我的某个猜测。
我开始带着胡沙在精神科的楼层来回转悠。
我们找遍了整个楼层,也没有在走廊里找到那个修仙男。
我们来回次数之多,之频繁,导致之前老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精神病男女频频看向我们两人的方向。
最后那个女人实在是受不了我俩在她面前晃悠了,她把我喊住,语气恶劣:“喂!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
喊谁?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胡沙,寻思胡沙长的也不白啊,胡沙则目标明确地看向我,一脸戏谑,弄得我一头雾水。
直到我看到女人的目光冷冷地直视我时,我才意识到她是在喊我。
不是,谁是小白脸啊,我看着很虚吗?
我瞥了那个神色带着点愠怒的女人,低沉道:“谁是小白脸啊?”
“你,”女人警惕又愤怒,“你们两个人,在我和我男朋友面前来回转悠多少次了?”
“尤其是你,小白脸,你是不是看我男朋友长得帅,想跟我抢男朋友?!”
女人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神情也越发愤怒,仿佛一个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
?
你没事吧?
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猥琐的男人,听了女人的话语,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着我,甚至隐隐做出防备的姿态,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俩一个狂躁症,一个被迫害妄想症。
胡沙在旁边笑得猖狂,狂锤地板,乐的合不拢嘴,腰都直不起来。
“上一个惹了我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经进了特殊隔离病房了。”
我冷冷地威胁道。
那个男人瞬间就老实了,看着我的目光甚至变得有些惊恐,原本捂住屁股的手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并缩在了女人的身后。
女人气恨地瞪了一眼这个没出息的男人,随即又调转矛头来谴责我:“小白脸,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那你想怎样?”
胡沙在一旁笑够了,也不再置身事外看戏,他挑衅地向女人比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
女人看上去像是快要被气的翻白眼了,指着胡沙,呼吸地上气不接下气,一整个人都在颤抖:“本来想让你们把病员牌交给我们作为赔偿的,现在,现在我只想杀了你们泄愤!”
坏了,给惹过头了。
然而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像是正常的精神病人犯病的表现。
她的身形逐渐开始变得巨大,强壮的肌肉撕裂了身上的病员服,并开始充满青筋。她的眼神也逐渐从黝黑转变为鲜红色,整张脸也变得狰狞恐怖。
它摇摆着硕大的脑袋,甩着恶臭的口水,朝我们飞奔而来。
我在她开始变化的时候直接示意胡沙跟着我逃跑。
之前我留心观察过,精神科的病房门和胸外科的病房门看上去不太一样,而且敲门声也不同,精神科的病房门敲起来明显更加沉闷且厚重。
也许院方考虑到精神病患者的特殊和多样性,会把精神科的病房门加固,以防止精神病人破坏房门逃跑。
女人的方位靠近楼梯,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往楼梯那边跑向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们只能朝着走廊深处的方向逃跑。
一路上我一边听着身后逐渐靠近的巨大的震动声,一边观察有无敞开着的房门,期待能有一扇打开的房门。
但不知为何,就在刚刚女子开始发生身体变化的时候,所有的病人就像收到了指令一般,都集体冲向了自己的病房,并把房门紧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更让我确信房间内很安全这个想法。
可是并没有一个房门为我们敞开,我们已经快要逃到走廊的尽头了,或许也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胡沙的脚步慢慢减慢了下来,他把我向前推,示意我继续向走廊尽头的方向跑,然后右手一伸,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长剑,转身面对着快要冲到身前的恐怖生物。
他背对着我,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强烈的兴奋:“白大叔,你先跑,我来缠住它,我终于等到这个一展身手的机会了,等下找到机会,你就越过它,回自己的房间!”
随后他像是疯了一般地狂笑道:“来啊,杀了我,看看你这个样子,真丑陋,真可悲啊!”
他的左手甚至再次比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
怪兽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着胡沙冲了过来,恐怖的獠牙带着腥臭的气息,朝着我们扑面而来。
胡沙的身形显得义无反顾而又坚定,但是拿着长剑颤抖的手却完全暴露了他。
我瞳孔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无奈地笑了。
“骗人,你明明在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