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给人做小娘当后母?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孙莹真心觉得心好累,不过才来两日,真是没有一天清静。本踌躇着往后日子该怎么过,这还不等到往后,眼下就已经过不下去了。
“多谢姨母为婉儿着想,婉儿感恩姨母的养育之恩,婉儿不着急嫁人,婉儿还想在姨母跟前多尽孝几年。”孙莹故作为难不舍,心中跪求悍妇再多收留几日,别这么早打发她走啊。
“傻丫头,姨母不求你在眼前尽孝,只求以后你嫁过去,给县老爷生个大胖小子,续上香火,继承家业,这便是给我尽最大的孝了。”
......孙莹本想在这宅里先苟且度日,好好谋划一番逃脱侯府的求生路径,这下可好,还没给时间让她好生筹划,眼见着就要被送去给糟老头当暖床。县令与侯府,孙莹真是两难,选谁都要遭无妄之灾,都没个好下场。
“婉儿,你怎么不说话,你是怎么想的?莫非,你莫不是有意中人了?”许氏打从这丫头从一进屋,就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莫不是有心上人了?昨日那玉佩莫不是心上人给的定情信物?
见孙莹低头紧张不语,许氏更着急了,猜中了?
“被姨母说中了?你意中人是谁?快同姨母说说?”许氏皱眉,这丫头仍是低头不作声,是默认了?这丫头平日里足不出户,自己也不怎带她出门会客,想不到会有哪家公子能和这丫头扯上关系。
许氏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莫不是看上我儿了?!”许氏屏住一口气,精神紧张。
“不不不,婉儿和表哥一直都是兄妹之情,万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啊。”孙莹慌忙否认,她怎么可能会看上那货,这简直就是对她万分的侮辱!
“那就好,那就好。”
许氏和孙莹都长吁了一口气,俩人虚惊一场。
“那你倒是说说啊,你是怎么想的?都半天了,憋不出个屁来。”
“呃...”孙莹无言中,救命!谁来救救她。
“你支支吾吾的在那干什么?说话呀!”许氏一脸不耐烦,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同她象征性问问,还给自己摆上脸了?这宅里有她苏婉儿能做主的份吗?真是不识抬举!
看着许氏步步紧逼的模样,孙莹虽内心鄙夷但也免不了紧张慌乱。就这么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留给她想想应对之策吗?系统给的提示真的是没有半毛用处啊!
嗐!孙莹心一横,干脆摊牌好了,先解燃眉之急!侯府怎么都比糟老头子强吧。那个叶云怀不是承诺了要接自己入老宅吗?人呢?怎么还不出现,她就要被塞给老头做小娘啦!睡完就不管啦!渣男!
“夫人,侯府春桃姑娘来传话了,说是她家夫人请您和表小姐一同前往府上。”萍儿前来禀告。
老天有眼!孙莹刚欲开口,萍儿及时进来,解了她的围。昨日下嘴属实有些重,抱歉,好丫头,孙莹向萍儿投来抱歉又感激的复杂眼神,萍儿仍是目光闪躲,不敢接收孙莹的信号。
“有说何事没?”许氏意外,侯府?甚少来往,有何事商谈?
“回夫人,春桃姑娘说是她家夫人请夫人同表小姐前往叙旧。”
“叙旧?”那就更奇怪了,她家老爷同侯爷虽是远房表亲,但侯爷过世,这几年也近乎是断了往来,远房妯娌间有何旧可叙?许氏更是疑惑了。
“为何还唤上你?你可知何事?”许氏看着孙莹更是不解了,请她也就罢了,沾亲带故,为何还要带上苏婉儿?
“你是不是惹什么事儿了?”许氏对着孙莹一脸严词厉色道。
“婉儿,婉儿不知何事呀?”孙莹一脸故作惊恐,呵呵,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人家世子看上她,要把她捞进门,方便日后幽会。
孙莹跟着许氏一同来到正厅,春桃已驻足等候多时。见许氏出来,春桃行礼:“夫人好,小的代为前来请夫人和苏小姐一同上府做客。昨日前来送贴,本应亲自送到夫人手上,但见贵府繁忙,未能候见夫人,故请萍儿姑娘代劳,今日登府前来,看夫人、苏小姐是否得空?”
这到底是侯府的丫鬟,行事作风,一套说辞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前因后果,一句话便交代得清清楚楚。
萍儿这才想起,昨日春桃姑娘来时,正是院里嘈杂慌乱之际,昨日一天兵荒马乱的,她竟将这茬给忘了,赶忙至许氏耳边低语。
还未等萍儿语毕,便被许氏“啧”的一声鄙夷了回去,净是些不成器的奴才。
“有劳春桃姑娘,不知唤我们过去具体是何事呀?”对着侯府下人,许氏收敛起了刚才对萍儿的鄙夷神态。
“夫人说难得回乡祭祖,想着有机会多同乡里旧亲叙叙旧,故特吩咐奴婢前来请二位。”春桃有礼有节地回禀。
果然是侯府上的丫鬟,有礼有节,该说的不该说的,嘴巴严实,套不出半点话。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许氏只好作罢:“那就有劳姑娘了。”
许氏和孙莹同轿前往,一路上许氏心里琢磨着,越琢磨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叙旧为何不邀她一家?为何仅唤她同苏婉儿?虽说他们家和侯府算得上是沾亲带故的远房表亲,早年侯府尚未封爵那会儿,也算有些往来。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更何况,侯爷过世后,两家早就没了来往,叙哪门子的旧?
许氏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侯府看上苏婉儿了?要替世子说婚?不可能,绝无可能,他们两家云泥之别,那可是侯府啊,苏婉儿连自家门都进不了,怎高攀得上侯府?许氏立刻打消了自己这个蠢念头,当即否定了自己这荒唐的猜想。
“姨母,到了,姨母?”孙莹拍拍许氏肩膀轻唤。
“哦,哦好。”许氏想得出了神,辇轿停了半会儿,竟都没有反应。
“夫人喜静,住在南院,二位请随我来。”见二位下了辇轿,春桃行至于前,为二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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