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么东西,战就是了。”
陆知闲甩开了沈任扶着他的手,调动了身体里太阴真火的本源之力。
自从他拥有了太阴真火的火种传承后,还从没碰到过需要用尽全力的对手。
在人间,哪怕只是一丝太阴真火,就能让任何一个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可眼前的这个人,他太强了。强大到陆知闲知道他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可能一招就会被对方秒杀。
“太阴真火?你一个肉体凡胎居然能拥有太阴真火?有意思。”
神秘人明显对陆知闲拥有太阴真火大感意外。这并没有在他的计划之中。
不过没关系,太阴真火又能怎么样?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顶多浪费他一点时间罢了。
神秘人弹出了一点暗红祟气至祁天身上。
跪伏在地的祁天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只见他全身肌肉瞬间紧绷鼓胀,像是充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身上的衣服都撑破了。
双手开始渐渐地覆盖上厚厚的寒冰,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刀。
后背每一节的脊柱上长出了尖锐的寒冰倒刺。一节节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更诡异的是,祁天皮肤下的血管竟涌动着冰蓝色的血液。而且流动速度极快。不到一会儿,祁天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魁梧,通体幽蓝的怪物,甚至身上还散发着阵阵寒意。
“怎么又是一个变异的怪物啊?知闲,这祁天看起来可比那个吃了张人保的崔老道难对付许多。”
沈任苦着一张脸,这怪物看起来还是属于冰系的,他是水系功法修炼者,招数对这怪物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这还怎么打。
“沈任,祁天我来对付,你想办法看能不能打开那个结界。不能让小渔一直被困在里面。”
陆知闲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利。
尽管对付这个由祁天变成的怪物对于他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麻烦的是结界里面的那个神秘人。
他到底要对赖小渔做什么?
还没等他们说完,祁天就已经挥舞着寒冰手刀来到了他们跟前。
陆知闲扬起“噬血剑”格挡开祁天的攻击。
可人还没站稳,祁天又飞扑了过来。
虽然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就只知道一顿乱砍。但胜在动作奇快,力量大,陆知闲根本应接不暇。
甚至祁天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气。
如果不是陆知闲的太阴真火也是至阴之力,那“噬血剑”早就被寒冰凝结住了。
陆知闲还发现,每次他的“噬血剑”只要一对上祁天的寒冰手刀,剑上的力量似乎就会被减弱一分。而祁天下一次劈砍的动作就会重上一分。
难道这变异了的祁天还有吸取别人力量的能力。
趁着祁天被陆知闲引开,沈任悄悄的接近结界,谁知才伸手碰了一下,便被结界的高温烫得缩回了手。
没想到这个结界看似透明无实质,实则表面炽热无比。
幸好他事先用水气包裹住了手,否则估计此刻他的手已经没了。
而且,他怎么觉得这结界上的炽热气息怎么和赖小渔的红莲业火气息有那么一丝相似之处?
但却少了红莲业火的霸道和睥睨天下的威压感。
与此同时,刚刚大厅上那几个神态诡异的佣人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在了沈任身边。不要命的对他发起了攻击。
这些人虽不及祁天厉害,但胜在人多,再加上沈任处处手下留情,一时间,也被他们纠缠住,脱不开身。甚至节节败退。
“沈任,你清醒点,这些人早死了。你现在对他们手下留情,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想想慧姨。再看看小渔,再不快点她就危险了。”
陆知闲一眼就看出了沈任的犹豫,明白他始终因为对方是普通人就下不了手。
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有半分的迟疑。
只有解决掉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才能去救赖小渔,才有可能拿到“玄冰水”。
而陆知闲和祁天几十个回合下来,身上已经给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尽管他有太阴真火护体不至于被祁天身上的寒毒侵染。
但被锋利的寒冰手刀割到的伤口却一直血流不止。使得他体力消耗极大。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速战速决。
赖小渔看着陆知闲和沈任逐渐落了下风,便着急地不停挣扎着。可不管她怎么动,始终无法挣脱开。
体内的红莲业火如同被锁在了海底深渊,根本无法听到她的呼唤。
球球更是好像完全与她隔绝开,她甚至连自己的识海都无法进入。
“不要挣扎了,你乖乖的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神秘人那忽男忽女的声音只是低沉的怪笑两声,兴奋的对赖小渔说道。
“你是谁!抓我干什么?”
“本尊是谁?难道你忘了吗?本尊,就是你啊。”
赖小渔双眉紧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就是她?
“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我们成为了一体,到时主宰一切的人就将是本尊,你也会彻底的消失,明不明白已经不重要了。”
“哈哈哈!!!”
神秘人仰天狂笑,石床下浮现出一个六边形阵法,每个阵脚附以一个晦涩难懂的文字,此刻闪烁着诡谲的暗红色光芒。
阵法之上则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悬空立于在石床的左右两边。
“爸爸妈妈?”
赖小渔这才看清,这两人居然是她的父母。
但是此刻的赖爸爸和赖妈妈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
“你把我爸爸妈妈抓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赖小渔万万没想到把自己的父母也卷入其中,她明白这个人把他们抓来这里肯定不止是用来威胁自己而已。
心里的不安与担忧使她更加用力的挣扎,可越挣扎,那些阴红触角就只会缠绕得越紧。
“也没什么,只是本尊这个‘摄魂阵‘需要他们的血作为引子而已,所以就把他们请来了。”
“不用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尊已经够宽待他们了,他们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的。”
“能为本尊的大业献上自己的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神秘人漫不经心的说完,只见赖爸爸和赖妈妈的双手手腕上突然就多出了一条血痕,鲜血沿着手腕至手指缓缓滴落到地面,汇聚到阵脚的文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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