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知闲虽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上许多,可唯独炼气结丹这件事总是无法学成。
不是他学不会,而是就算他将口诀背得多么娴熟,理解的多么透彻,他体内也始终无法凝聚成气,更别说凝成气丹了。
后来他奶奶带他拜访了一位高人,才知道原来陆知闲是天生绝脉,无法自行凝气结丹。
但是他命中又会有大的机缘,待时机成熟之时,便可获得意想不到的力量。
陆老夫人想起陆家的秘境,莫非秘境就是陆知闲的机缘。
这么多年来,也就只能是利用“霜华”暗中借气给陆知闲。不到万不得得已,陆知闲也不会轻易使用。
陆家是古武世家,陆知闲凭借着习到的古武秘籍,平时对付那些普通人是绰绰有余。
除非是遇到了同是异能者的对手,才会借用“霜华”里的气。
而这世上能有修行气的异能者又有多少?这么多年下来,陆知闲真正使用异能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一招制敌,所以才把他传成一个异能高手。
温泉酒店那次也是因为他低估了崔老道的实力,毕竟在这之前并没有遇到过会用如此邪术的人。
才导致自己透支本源,深受重伤,等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孱弱不堪,不仅不能修气,连一身的武艺也没办法施展。
万念俱灰之下,他决定提前进入秘境。
因为现在的赖小渔绝对不是平凡的他可以保护的了的,再说他彻底变成废人的事如果让二叔知道了,那奶奶多年的辛苦就会付诸流水。
于是他义无反顾的进入了秘境,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也终于让他成功的取得了太阴真火的火种。
虽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那这么说你现在体内也能修气了?”
赖小渔不胜唏嘘,想不到人前风光无限的陆家少主,人后却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艰难往事。
难以想象温泉酒店那次他醒来之后面临的事实是有多么的残酷和残忍。
而那时的他身边就只有他自己,他甚至不能在他陆老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
“准确的说,我现在体内是有了‘太阴真火‘的火种,只要火种一直在,我就有源源不断的太阴之力。”
“所以,我说过,我现在能完完全全的保护你了。”
说完,陆知闲把颈间的项链解了下来,戴在了赖小渔的脖子上。
“陆知闲,你这是干嘛?!这是你们陆家的传家宝啊!”
赖小渔挣扎着想摆脱陆知闲,却让他双手给按了下来。
“小渔,我告诉你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也不是为了让你觉得亏欠我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无可奈何才消失了那么久的。”
“我只希望等明天回来以后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逃避我好吗?”
望着陆知闲真挚诚恳的眼神,触动了赖小渔内心深处那份已经被深深掩埋的情感。她情不自禁的点了点了头。
“可‘霜华‘对你而言不是很重要吗?你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陆知闲嘴角一扬,开心的说:
“你这是在担心我?”
知道担心他的安危就表示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这是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赖小渔羞红了脸,娇嗔的说道:
“谁担心你了。这事要是放在青漪或师兄的身上,我也会问的好吗。”
“好好好。其实‘霜华‘现在对于我也没什么用了。我已经不需要奶奶帮我蓄气了。”
“反而是你,那‘玄冰水‘既然是至阴至寒之物,那你戴着‘霜华‘就能保你不被阴寒之气侵袭。我这才放心。”
陆知闲也不再逗他,直接向赖小渔说明了缘由。
其实他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戴上“霜华”的都是代表陆家的家主夫人。
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赖小渔是只属于他的。好让那些不识好歹的人知难而退。
这里也只能说是你陆知闲想多了,以赖小渔的社交范围和宅女程度,就算她现在气质容貌相比以前出色不少,可又有谁会看到呢?
“那你呢?你就不怕‘玄冰水‘。”
“你忘了,我身上有太阴真火,至阴之源。能怕什么‘玄冰水‘?”
“好了,现在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已经将近午夜时分,陆知闲该说的话也说了,也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
便催促着赖小渔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后赖小渔发现青漪依然熟睡,还是身姿端正,躺在床上睡觉。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青漪没有发现她离开的事情,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了。小心翼翼地就着旁边的位置躺下。
这一回没一会儿竟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的却是青漪早在暗处把他们说的话一句不落的全听到了。
原来是疑惑赖小渔怎么出去那么久,不放心便跟出去看看。
怎么知道居然就让她听到了关于太阴真火的事。
这个男人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脉体质。绝脉体质并不是不能修行,而是普通的功法根本无法调动他体内的本源之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以普通人的身躯承受太阴真火的火种。
可就算承受得了,每当晚上凌晨交接之时,他就一定会受到冷彻心扉、噬心刮骨的痛苦。
想必这滋味不好受吧。
还有这个男人对赖小渔的情意,希望赖小渔对他用情还不算太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想回归本来的平凡生活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管明天的事情最后结果如何,她都终将离开。
她不属于这里,还有更广阔的天空等着她翱翔。
儿女情长只能会让以后她的离开更痛苦,更有牵绊。
望着此刻已经熟睡的赖小渔,青漪从被子中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这张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脸。喃喃自语道:
“冥主,属下定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任何阻碍冥主回九幽的人属下定当将其斩杀,不留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