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沈志辉还是一贯的恪守礼仪,恭敬的对赖小渔微微俯首。
“辉哥,带我们去见沈任和慧姨。”
“这位是?”
沈志辉看了眼站在赖小渔身边的球球,防备的问道。
“辉哥你放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沈任和慧姨也认识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出了沈志辉的担心和疑虑,赖小渔出言解释。但也没有直接说破球球就是上古陨铁的身份。
不是她不相信沈志辉,而是这里还是在“锦绣阁”的门口,虽然已经给暗卫团团保护着,可耐不住人多嘴杂。
不在太多人的面前暴露球球的身份就是保护自己的方式。她可没忘记大爷时时刻刻都要求她要低调。
“是,属下逾越了。尊主,您跟我来。”
既然赖小渔都这么说沈志辉自然不会再怀疑什么。便领着赖小渔来到了顶楼的一间房外。
此时沈任站在房间外,双手环胸,眉头紧锁,透过玻璃看着房间里的医护人员正在忙碌着。
站到了沈任身边,赖小渔才看清这居然是一间私人病房。
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慧姨就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气,但是却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旁边监护仪上的绿色横线正有规律的跳动着。
慧姨还身上插着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管子,透过管子的透明材质,隐约能见到有一股股青色莹光沿着管子进入慧姨的体内。
床边站着两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一老一少,正对着仪器上的数字记录并讨论些什么。
另外还有两个护士打扮的女人,手上各捧着一个托盘。一个上面放了几瓶药,一个上面放着一些器具。
看起来像是医疗器械,又不像,造型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小渔,慧姨这是怎么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还插着那些管子干嘛?不痛吗?”
球球整个人扒在了病房外的玻璃上。对病房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球球,慧姨受伤了。这会儿医生正在给她治疗。”
“之前我买了几套你喜欢的款式的衣服给你,但是你一直没出来。这次再见面没想到你又长大了一点,要不你去试试,都不知道尺寸适不适合你了。”
沈任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摸了摸球球的头,宠溺的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给我买了好看的衣服吗?”
“真的,我骗你干嘛。”
“志辉,你带球球去试试我之前带过来的那几套衣服。”
沈任朝沈志辉招了招手,示意他带球球离开。
“小渔,我可以去吗?”
球球歪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般的望着赖小渔。
虽然她现在不是一定要和赖小渔形影不离才能保护得了她。但是出门在外,去哪里她都会征得赖小渔的同意。
可是她真的很想去看看沈任买给她的衣服。
离开一会儿应该没问题。况且这里还是“锦绣阁”,沈任也在,外面还有那么一大堆人守着。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时间的赶到赖小渔的身边。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慢慢试,不用急。”
赖小渔自然也明白沈任的用意,尽管球球存在这个世界好长一段时间了。但她那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内心,就跟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又何必让她待在这里,听这些令人心情沉重无比的话题呢?
目送着球球兴高采烈的跟着沈志辉走远了,赖小渔这才转过身,重新看向沈任。
刚刚来的时候她就发现,经过了一个晚上,虽然沈任已经不似昨晚离开时的狼狈,重新换上了一套深色西装,仪容也收拾的整洁利落,又恢复他一贯的社会精英模样。
但依然遮掩不住他那浓浓的疲惫感。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和略显苍白的脸色,都说明了他从昨晚回来以后几乎是没有休息。
赖小渔知道这会儿说什么让他多休息,别担心什么的话都没用。
沈任表面看似一副玩世不恭,脸上总是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实际上却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人。
身为沈氏的少主,他一直都觉得保护好沈氏的每一个族人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特别是和他同在上京市的离字堂,还有慧姨。
这次居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他甚至都无法找到慧姨被抓去了哪里。
如果不是大爷和青漪,别说保护赖小渔,恐怕慧姨和他这次都是凶多吉少。
这让他觉得在上京市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场笑话。关键时候什么用都没有。
“师兄,慧姨的事不是你的错。如果非要说一定是谁的错的话,那岂不是最错的就是我。对方可是为了引我过去才抓的慧姨。”
“小渔,我……”
沈任还想说什么,却被赖小渔打断了。
“好了,现在我们自怨自艾,怪谁都没有用,我们要振作起来,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救回慧姨不是吗。”
沈任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并不是他不想振作,昨晚从杂货铺回来以后,他不死心的请回了几个离字堂的专属医生来看过,大家一致都认为慧姨的伤势其实已经什么大问题。
但是对于她体内诡异的毒却没有任何头绪,有的甚至还看不出慧姨有中毒的迹象。
更别说大爷所说的附着于慧姨气丹上的活物。
所以他才让人连夜从市中心医院请来了最有权威的外科圣手,秋老。
秋老全名沈秋,也是沈氏族人。
她一生醉心于医学研究,终生服务于各大医院的前线,专爱医治各种疑难杂症。连沈家村也极少回去,算是沈氏的一个异类吧。
这次也是刚好碰到最近这段时间她来到了上京市的中心医院开义诊,才有机会请到她。
“秋老进去有一段时间了,等她出来就能知道情况了。”
沈任现在内心是焦急如焚,只有寄望见多识广的沈秋能检查出端倪,并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他不敢进去打扰沈秋的诊断。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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