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里已经恢复了正常,今天已经对外开村了。
这个时间村外的停车场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旅游大巴和自驾车辆在停车。
他们这群人实在晃眼。
下了观光车,赖小渔连忙让二婶三婶阻止了那几个长老继续对自己行礼。
匆匆向大家告别以后就和陆知闲坐上越野车离开。
终于是离开了,赖小渔长吁了一口气。
陆知闲看着赖小渔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对了,怎么从昨天到现在都见到沈任?他不跟我们一起回上京市吗?”赖小渔这才想起,从昨天议事堂出来以后,好像沈任就一直没再出现过。
“他呀,在那一群大佬里面修为是最低的。昨天给扶回院子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早上。”
“本来他是要和我们一起走的。可是他现在虚弱到连床都起不来,估计没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他是回不去了。”陆知闲一想到早上看到沈任那个虚弱样,就忍不住笑出声。
“可我不是有给他们‘聚灵符‘了吗。难道给漏了沈任?”
“如果没有你的‘聚灵符‘,估计他现在还没能醒。”
“早知道沈任这么弱,我就应该给他晶体砂写的‘聚灵符‘,起码让他还能下床。承了我的情,下次找他买东西也好叫他再打个折。”赖小渔越想越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都给她错过了。
“小渔,你现在已经是沈氏一族的尊主,沈任只是少主。你觉得,以后你去他那儿买东西,他还敢收你钱吗?”
“其实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做他们的尊主。沈氏一族虽说掌权者世居沈家村。可是他们的势力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除了在上京,其他几个主要城市他们也有一定的势力。做了他们的尊主,你以后的生活绝对会跟现在不一样,最起码也不用为了这份工作看别人眼色。”陆知闲不解的问。
“我虽然刚毕业出来工作不久,但是有些人情世故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赖小渔平时虽然好像神经大条,但是她知道,在沈家村,只有沈老夫人是真心对她的。
那八堂长老也并不是真心臣服于她。
他们臣服的是她身上的烛龙。只是碍于烛龙已认她为主,迫不得已才奉她为尊。
还有沈坤,前一天还看不上她,觉得她实力不够。
才隔了一天态度就180度的大转变。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身上有烛龙的力量。
刚刚他欲言又止,赖小渔猜想是为了沈离。
毕竟沈离是在他的授意下出的手,现在沈离的右手因为烛龙的时间之力没了,那么以烛龙的力量肯定也能为沈离续上断臂。所以沈坤有求于她不得不低头。
“既然你都看清楚明白了,为什么不直接帮沈离,让他们欠了你的情。免得他们以后再给你使绊子。”陆知闲很惊讶,他没想到平时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模样的赖小渔居然把这件事想的这么通透。
“因为我还用不了烛龙的力量。以前球球的力量我也只能借用一小部分,每次用完以后我甚至还能觉得自己的气有所精进。”
“可烛龙的不一样,昨天烛龙为了救我现身使用了时间之力,虽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我还是能感觉得到对我身体的透支很大。你别看我现在好像没事,精神也很好。可是我体内的气直到现在还是空的。”
“所以,沈离的右手现在的我还救不了。既然救不了就别给人开空头支票。”赖小渔义正言辞的说。
听完赖小渔的解释,陆知闲反而笑了。
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就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你再睡会儿吧。到机场还要三个多小时,到了我叫你。”陆知闲宠溺的说道。
“也好,我确实还是觉得很困,很累。”赖小渔也没拒绝陆知闲的好意,靠着车椅背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上京市市中心的一栋办公大楼顶楼办公室里。
办公桌后面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弹了弹末端的烟灰,低沉阴冷的声线从中年男人的口中传出,“结果?”
办公桌前站着四个男女,均低着头,神色敬畏。
其中最左边的男人小心斟酌着措辞,使这次行动失败最后出现在沈家村的诡异红色火焰他一直无法查出到底是什么。
思虑再三后出声道“禀尊上,沈家村的护村大阵本在这两天就可以撞破,烛龙内丹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没想到烛龙不仅突然苏醒,还喷出龙息将阵外的怨气焚尽。如果不是属下跑得及时,恐怕也会死在他的龙息之下,无法回来向您禀报。”
“不过这次也并不是全无所获,那些去了沈家村的异人都让我抓了炼化成丹,现呈与尊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恭敬的双手奉上。
只见玉瓶像是有意识一样,自动飞到了中年男人手上。
“魅,本尊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把玩着手里小巧精致的玉瓶,轻笑两声又问道。
被点名的是站在中间的女子。
“回禀尊上,上次从曾凡身上追查到的那个女孩叫赖小渔,我已详细查了。除了她手上的上古陨铁在,并无其他特殊之处,就连气也才是刚开始修习,弱得很,应该与那位无关。”
“上古陨铁的前身就是她的本命神器。这个赖小渔既然能得到,就算不是她,也肯定和她关系。继续查。”
“愚蠢至极,任务没完成,还留下给人可以追查到的把柄。”
话音刚落,从中年男人身上飘出一缕浓郁的黑气,慢慢的缠绕住了左边的男子,从脚到头。
“尊上饶命,请您再给我一次机……”
没等他话说完就已经被黑气完全吞没,直至消失。
“是本尊让你们觉得事情办不好回来还可以活命吗?九幽鬼狱还空的很!”
中年男人虽然说话轻声细语,但语调诡异,如沁入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阴森恐怖。
手上轻轻一握,玉瓶应声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剩下的三人齐齐下跪,浑身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
中年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了办公室里那一大扇的落地窗前。
俯首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大街,悠悠的说“以后你就是‘魑‘,希望你能不让本尊失望。”
“是,尊上。”
一个黑影从办公室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朝中年男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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