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那爷爷的身影便逐渐模糊,赖小渔隐约能看到那爷爷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却已经听不见了,直到那爷爷完全的消失。
整个梦境也开始慢慢地崩塌,就在赖小渔以为自己要被掩埋在梦境中的废墟里时,突然就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好险,伸手擦了擦额头,一脑门子的汗。
原来刚才真的是自己在做梦,梦里却是那么的真实。刚才梦里那爷爷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真的那爷爷入了自己的梦。
“小渔,你没事吧?”球球也感受到了赖小渔情绪上的不安,关心的问。
“球球,我做了个梦,梦见那爷爷到我梦里来了,还委托了我一些事。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梦而已还是真实的?”
“那老头入你梦境的事我知道啊。”球球毫不在意的说。
“你知道?那你不一起入梦来救我。”
“因为我知道那老头没什么恶意啊,他昨天下午抓住你手,想把气附你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不提前告诉我?害我在梦里吓得半死。”气死了,这球球,到底是不是她的契约者啊。
“我这不忘了吗?你放心,我知道他是有求于你,对你没有恶心才同意他入你梦的。不然以本小姐的实力,那老头能轻易近得了你身?早给我拍散了。而且,在你的识海接受其他灵体的气,对你的精神力修行也有一定的帮助,”
“那你就不怕我给别的气夺舍了啊?”
“怎么可能嘛,有我在,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契约者受到伤害的。”这点自信球球还是有的。
赖小渔也不再跟球球瞎扯了。
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梦里那爷爷跟她说的话,整理了一下思绪。最后虽然没有明确说出遗嘱的收藏地点。但是她的脑海里自然的就浮现出寻找的方法。像是最后那爷爷把它遗留下来的。
她要尽快通知陆知闲,告诉他这件事。在这之前她要把知道的事情写下来才行,不然梦境里的事情是很容易遗忘的。
“小渔……”
“别吵,让我再把梦境里的事捋捋。”
又过了一会儿,“小渔……八点了。”
“我知道八点了……八点?!完了完了,我快迟到了。”赖小渔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天选打工人,胡乱的洗漱了一下,早餐也没吃就赶去上班了。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到了单位已经九点多,被厅堂主任逮到又是一顿臭骂。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不说,看来月底绩效还要给扣掉很多分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的事都顾不好,还异想天开的想去帮别人,平时又有谁能帮自己。
赖小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决定暂时不管别人的闲事了。
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时间。电话响了“陆知闲?”
赖小渔不想接他的电话,把手机按了静音键,扔在一边不管了。安心的吃自己的午饭。
也不知道陆知闲打了多少个电话,手机屏幕终于不亮了。
赖小渔吃完午饭准备午休了。这时同事走进了休息室,说外面有人找她。
谁会跑来单位找她?还是在中午的时候,自己的亲人都不在这个城市,熟悉的朋友白天也都要上班,就算有事也是直接打电话。
赖小渔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找她,只得出去看看。
来到了营业大厅,赖小渔随着同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男人门口的踱来踱去,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说着什么。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赖小渔走了过去,轻声问道。那个男人这时也讲完了电话,转过身来。
“陆知县?你怎么找来了?”
陆知闲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墨水来。
一见到赖小渔,陆知闲二话不说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干嘛啊陆知县,你放开我,我还要上班啊。”赖小渔使劲的想掰开陆知闲的手,可是力量终究太悬殊,怎么都掰不开,只能被他拉着走。
“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陆知闲的声音中隐隐有着一丝怒意。
“你有打电话给我吗?我不知道啊,上午太忙了,我都没有看手机。”赖小渔只能心虚的打着马虎眼。
到了停车场,陆知闲硬是把赖小渔塞进了车子里,并吩咐陆叔开车离开。
“陆知县,你发什么疯啊,我还要上班啊?”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什么也不说,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去什么地方。
下午如果赶不回来上班,自己又没事先跟主任请假,赖小渔已经可以想象但是主任会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了。
“老姨父撑不住了。”
“那爷爷撑不住关我什么事啊?……你说什么,那爷爷撑不住了?”赖小渔这才听清陆知闲说了什么。
“怎么那么快?昨天下午的时候我看那爷爷虽说气息微弱不稳,但他有宝物在身能帮他的气息聚拢,按道理说还能再挨一段时间的啊?”
“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姨婆打电话给我,说老姨父情况很不好。那斌和那雅已经带人赶过去了,本来我是想问你昨天晚上问了球球的情况后怎么说,可是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好先过来接你一起过去了。姨婆那边我已经让律师和我的人先过去稳住局面。”
“陆叔,开快点。”陆知闲催促着陆叔,看来事情是很不妙了。
那爷爷病情突然恶化,会是因为昨天为了入她的梦,附气在她身上导致的吗?
“小渔,很有可能哦,那老头的气本来就所剩无几了,他又强行用自己仅剩的一点气来入你梦。现在他身上的气已经不足以维持他的身体了。就算他有那个宝物也没用了,那玩意儿应该只能聚气,不能生气。”球球暗暗跟赖小渔分析道。
“陆知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昨晚,那爷爷入我梦了。”赖小渔决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陆知闲。
“他有说什么吗。”陆知闲紧皱的眉毛都快拧成死结了。
“那爷爷说他确实立了一份遗嘱,也告诉我藏在了哪里。他要我帮他把遗嘱公布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赖小渔直视着陆知闲,既然选择了不隐瞒,就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也只有陆知闲才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俩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陆知闲先撇开了眼睛,说“一会儿到了,你就站在我身后,时候到了,我让你拿你再去把遗嘱拿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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