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清清回到客栈后,带着孩子再次去接温无言,只不过今天考院外的人明显少了些许。
同时她也没见到那位卖她土豆的妇人,想来她儿子昨天考的太过糟糕。
今天同样没等多久温无言就出来,一行人再次回了客栈。
温无言喝了一杯茶水后也不停歇,“清清,你和孩子在客栈休息,我出去找一跑腿送信的人,如此我们回去后只要在家里等着信就是,不用专门再过来县里。”
顾清清被他这般提醒也才想到了这茬,面上充满歉意,“哎呀,这事是我疏忽了,我白日应该先去办好这些事情。”
“清清,我们是夫妻,不用和我说歉意的话。你这两天也跟受累,这事我去做也是一样的。听说这里门道很多,你一个妇人去说不得还会被骗。”
顾清清被小看,幽怨的小眼神等着温无言,温无言被她看的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说“对对,清清向来聪慧,哪里能被他们那拙劣的模样给骗到。”
“行了,你去就你去,马屁都拍到马蹄上了。”顾清清忍着笑意瞟他一眼。
接着温无言就把自己知道的给顾清清说了出来,无非就是要找家是住县城的人,要看他的户档,还要去户档所在地问问左邻右舍此人是不是这里人,顺带打听下此人品如何。
之所以打听得如此清楚,一来是跑腿费不便宜,不然被贼子骗了钱去,他损失钱财是小事,错过了通知那才是大事。
顾清清只当他是解释给自己听,结果话都说完,还不见他走,顾清清不得不出声“嗯,我知道了,我不去,你去吧!”
结果温无言朝她笑笑,却朝伸了一只手在空中。
“嗯?”
“清清,我没钱!”
“......”
温无言带着钱和黎信出去找跑腿送信的人,同时还找了一辆骡车,和对方约定好明一早过来, 然后他们就回家。
......
牛头山村此时也是热闹,王家说盖新房就盖新房,因为他们家去年就有这心思,所以盖房需要的一些东西,王杰都准备得差不多。
年前就原本定了一部分,现在因为要盖全砖的,他前天就跑去又定了一部分青砖和瓦。
所幸去年温无言家买过后,窑厂就烧了一些出来,他现在过去就能买到现成的。
因为新房要盖在老房的基础上,堂屋已经拆除,他家人在清理地基的,有人把原来的房屋的土坯砖在不碍事的地方码整齐。
日后家里想盖小屋,这些土坯砖还可以派上用处。
王杰媳妇和他娘在把能用的椽子收放在一起,不能用在新房的也单独堆放着,等家里日后盖鸡棚或者猪圈时,依然可以食用。
更有吃劲的汉子跟着王杰从牛头山上背了石头下来,要送到温无言家外的窑上。
背石头累人,王家给的价格不如当日温无言给的价格高,倒是跟着村里以前价格走的。
要是平日里村里的老少爷们说不得要跳脚,嫌弃价格低,现在却是各个低头不吱声。
价格低点好啊,因为村里人现在都眼热啊,老王家指望着两个兄弟都能盖新房,其他家人都是囫囵个全乎,谁不想住青砖大瓦房?
如此一来亏得赵东他们一伙人收入可就低了,不过有活总比没活强。
此时赵北背着一竹筐石头,干劲十足的冲在前头,结果抬眼看见大路上正有一辆骡车来,赵北一手展开挡在眉头上方,看的那叫起劲。
“你不是赶紧往回走,愣在这里做什么?不嫌背上的东西重?”跟上来的赵东嫌弃。
赵北扭头故意冲赵东呲呲大门牙,然后指着路上的骡车说,“东哥,你说路上那个骡车是不是无言他们一家回来了?”
赵东不确定的摇摇头,随即又点头“说不准,按着时间算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东哥,你说他这次能考上童生吗?要是考上了,岂不是要跟喏喏他弟弟身份一样?日后岂不是要在一个夫子门下学习?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谁看谁都不顺眼然后打起来?”
赵北说着眼睛朝后身不远处偷偷瞄去,同时歪嘴眨眼地对赵东使眼色,因为他们身后不远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在背石头的温有田。
去年温无言家盖房子,温有田没捞着活干,这次王家盖房子,他自然要过来挣些钱的。
只不过今天恰好要块背石头回来烧。
赵北的意思是要是温无言考上童生,就要和温有才一起学习,就他们现在两家的关系,在一起天天见面的,啧啧啧!
“咸萝卜吃多了?操的什么淡心。”赵东准备抬脚踹他的,只不过掂了掂背上的竹筐,放了他一马。
只不过他腿上表现出来的微妙动作让赵北给无意捕捉到。
赵北被熊又差点被踢,表现的跟着犯二的小刺头一样,“东哥,我发现你自从来了牛头山村,越来越爱揍我,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了?要不我去找村里的娘给你说一门亲事吧!”
赵东对着赵北毫不掩饰的哈哈哈大笑,只不过笑眯的眼神中充满危险,话头没接赵北这茬,而是自顾说“那边估计是无言回来了,我正好有话要和他们说,你帮我接下背上竹筐,我先同他们说两句话。”
赵东说罢,转身背对赵北,同时人已经微微半蹲下来,就要卸去肩膀上的竹筐,只不过在目光盯着路边一根干枯的小蓬草杆。
小飞蓬草,只不过这个是没有干枯的。
赵北这个小兔牙也不疑有他,“哦”了一声,急忙上前帮着把背上竹筐摘下来。
“东哥,你找无言要说什么啊?”赵北刚帮他竹筐放地方,好奇的问。
没了背篓的束缚,赵东扭头对着赵北呵呵一笑“说什么先不急。”
赵北对东哥这个眼神太熟悉了,这么大一个人此时下意识就想去捂屁股,同时身子朝后倒退,看清他要做什么后,心虚的大声质问“东哥,你薅那干蓬草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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