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是个实诚的,在得知顾清清也想自己种植后,立即把自己知道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这个东西太吃粪,我种的时候上了不少的份,也才长成鸡蛋大小,只有地里极个别粪厚的地才能长成鹅蛋那般大小。你种这个还不如栽红薯,还是红薯好吃。这一棵埋进土里,结两个都是困,非要一个根上结上三四个,家里才有一些余头吃。”
顾清清对着老人笑笑,红薯是好,但她更喜欢土豆啊。
只不过这话她不打算和老人说。
不是!等等!一整棵埋土里?
顾清清忽然扭头看着老汉,狐疑的问“老伯,您刚刚说什么?一整个埋土里?”
她十分怀疑自己听差了,这里种土豆是卖正棵的?
“哈哈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不把土蛋蛋埋地里,地里怎么能结的出来。”老汉这一刻心情颇好的笑道。
顾清清眉毛抽动性的跳了两下,“老伯,您不是把土蛋蛋切块种地里?”
这下轮到老汉拿眼上下打量她了,看她身穿细棉衣服,几个孩子穿的也好,这一刻只当是谁家的夫人,没下过地,不知道地里活是怎么回事?
随即看她模样也不像,老汉想不明白便不再吱声。
顾清清瞧着老汉那看她像是啥也不懂的眼神,随即想到牛头山村种红薯就是一个红薯一个坑......
她的改变这件事,不然太浪费种子。
......
一行人到了客栈,顾清清和店小二打了招呼,让老汉直接把东西送到温无言房间。
顾清清这才对老汉说“让孩子带您在楼下等一会可好?我拿钱给您送下去?”
老人把东西全部卖了出去,落得一身轻松,此时急忙点头,随后跟着黎信下楼。
顾清清也没让对方多等,数了二百个铜钱交给对方。
这才带着孩子去接温无言。
考院门前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大花攥着二花的手腕抬头问顾清清“娘,这些人都是和我们一样是来接人的吗?”
“可不嘛。”顾清清微微踮脚,放弃了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婶婶,叔叔什么时候出来啊?”黎信也问。
“估计快......”
突然这时就见前方人群出现骚动,顾清清视线左凸右凹终于看见是巡差抬了一个人出来,再跟着人群散开些许,紧跟着前方就传出低泣。
几个孩子紧张地抬头看向顾清清,这个时候顾清清才听到人群中有声音传出“又晕过去一个。”
顾清清听到,几个孩子也听到,大花一脸担忧的小声问“娘,他们不是在考试吗?怎么还晕倒了?爹有没有事啊?”
气氛烘托下顾清清也有些提心吊胆,心里想着温无言可别扛不住压力也晕出来,不过面上还是很镇定地说“估计是压力太大又紧张,所以才晕倒的。”
随即顾清清用了一句贬低温无言的话,来宽慰几个孩子。
她说“你们爹脸皮厚,肯定没事的。”
几乎就在她话刚刚落音,目光通过稀松的人群突然就见考院的门口走出一个人,不是温无言是谁?
“卧槽!”语言之精髓被顾清清脱口而出!
她刚说到温无言,怎么温无言就从那扇大门中走了出来?
眼见温无言出了门目光在找寻着什么,这一刻她都都来不及多想,再次脱口而出,“快去,你们爹出来了。”
随着她话落音,三个孩子瞬间冲进人群,她抱着三花站在原始没动,只是目光紧紧注视着他的。
温无言看到人堆中孩子朝着自己跑来,温无言急忙迎上去在孩子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先出声“嘘!别大声!”
两花一信,已经到嗓子眼的呐喊,此时却是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憋的小脸通红。
“你们娘呢?”温无言左右看不见顾清清。
大花紧紧抿着嘴唇,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温无言这才看到人群后的清清。
眼见温无言带着孩子穿出人群,顾清清这才上前几步,“你怎么出来了?可是考完交卷了?答得如何?我们刚刚见着有一个人被抬了出来!”
顾清清压根不清楚他这是不是提前交卷。
温无言接过她怀里的三花,看着眼圈都发黑的顾清清,心疼的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下眼帘“我自己感觉考的很多,这两天让你跟着担忧了。”
温无言说完见三个孩子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急忙跟了一句“你们也辛苦了。”
三个孩子目光里是藏不住地欢喜,却是紧紧抿着嘴巴不出声。
顾清清自然察觉了三个孩子的异常,刚刚进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会说话了?
“是我的错,你们现在可以说话了。门口那边不让大声喧哗,不然会被巡差驱赶,所以我才告诉你们别说话。”温无言道。
三个小的听罢,这才开始叽叽喳喳。
顾清清得知他考完自己交卷,悬得不多的心,也变得踏实。
“既然考好试了,我们就回去吧,出来的时候交代店小二煮了姜水,你回去喝一碗去去寒气。今天考了正试,明天还有附试,可不能马虎大意。”顾清清道。
白身考童生,打底是考两场,正试是成绩,附试是加分题。
附题考的是诏诰表判论应用文和实时策论。
要是被县令留意有些人会有第三场,第三场就是县令面试,那个时候只要不出大错,绝绝对对的加分题。
此分非彼分,而是在县令那里露脸啦!
就在顾清清他们要走出去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属于孩子的哭泣声“呜呜......平时做题我都会,刚刚在里面怎么想不起来,呜呜,我现在又想起来了让我再进去吧!”
“考院重地岂能是你胡闹的地方!不得喧哗,速速离去!”
顾清清听着孩童的哭声,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等她回头望去小孩没见着,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能让她感到熟悉的就只有卖她土豆的那位妇人,莫非......
他们一家人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客栈,温无言连续喝了两杯茶水,面上这才露出倦容,当天一家人是早早吃了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顾清清起来给摊了几张鸡蛋面丝煎饼,争取做到薄而透光,免得被检查有没有夹层时被摧残。
送温无言进去后,顾清清没再像昨天带着孩子去浪,而且打着哈哈给大信一些钱,让他饿了就带着大花让店小二送东西来。
“婶婶,你这是?”
“我再去睡会,你看着别让大花二花出客栈,知道吗?”
“婶婶,你吃了饭再睡吧?”
“双眼迷离,我的枕头已经在向我招手。”顾清清摇晃着身子,一头栽倒床上。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屋里三花也不见,等顾清清找去温无言的房间,就见大信坐在椅子上抱着三花,大花正在吹着调羹上的米汤喂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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