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是顾清清一手养大的,它什么声音代表什么心情,她可以说门清。
就像此时,大黑虽然叫得很大声,不过整个狗是开心的、兴奋的、以及自嗨的。
“你还犟嘴,看我不打你。”
紧跟着的是大花声音。
顾清清这个和事佬立马上线,人还在门庭下开嗓对着院子里问“怎么了,怎么了,大黑又闯祸、祸祸......大黑,你讨打是不是?你给我过来!”
说话的功夫顾清清就进了院子,也亲眼所见大黑在做坏事。
前院里,大信用家里的破簸箕把院子里的雪给铲在边上,弄出一条能走的路。
大花正拿着笤帚把一些铲不起来的雪朝边上扫。
大黑呢,不去未扫过的地方玩,专门去大花身后已经被扫出路来的雪堆上,故意用狗爪子刨雪下来,撒得满地都是。
本来刨雪正兴奋的大黑见女主人回来,抓自己一个现行,吓得耳朵在空中都是一个激灵,整张狗脸此时都变的扭曲起来。
又眼见小主人拎着扫帚作势要打狗,大黑仗着自己身形灵敏,嗖的窜了出去。
表现出什么是活灵活现。
汪汪汪~
顾清清不听它的辩解,自动翻译成:你来捉我啊~捉我啊~你捉不着的,犯贱样子。
“娘,你看大黑,这里我已经扫过两遍了,它还故意把雪都扒拉下来。”大花难得生气地同顾清清告状。
顾清清没去看大黑,反而走到大花跟前抓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冻疮她心疼的说“你这双小手,我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冻疮生的不像以往那般严重。你这会在被冻着,小心晚上又痒的睡不好。你快回去,这里我来。”
大花手上的冻疮有些厉害,主要是这两年冬天没被照顾好。
大花一脸不在意地说,“娘,我都长习惯了,一点都不疼也不痒。还是娘你手上的疼了?要不你回去吧,我和大信马上就可以铲好。”大花反而关切的去看顾清清的手。
是的,原主也生冻疮。
顾清清抽出手没给她看,嘴上说着“我没事。”
“娘,我和大信可以早点完成的,这样娘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屋暖和暖和,都是大黑老是来捣乱。”大花小脸不开心。
重点应该是顾清清夸赞大信和大花不顾寒冷在做扫雪,此时好了,成了调解人狗关系了。
不调节闺女不开心,调节了闺女就开心!
顾清清冲着那边玩疯身影喊了一句“大黑”。
大黑立即来了一个大变狗脸,原本支楞的耳朵都软趴趴的贴在脑袋上,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清清。
“过来!”
狗,不动!
“再不过来晚上你就没有饭吃。”
狗,犹豫!
“我数到三!一!”顾清清冲它疯狂使使眼色。
大黑犹犹豫豫、扭扭捏捏这才走了过来,顾清清一把攥着它一只耳朵,把它拉到大花面前。
笑嘻嘻的对大花说““大花不生气,大黑就是欠打。你看,把它给叫过来,你好好熊它一顿。”
大花看着傻狗的那可怜的模样,哪里还下得去手,“哼”了一声,推了它一把,“你下次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真不理你了。”
汪~
闺女开心啦!
只不过此时......
顾清清是想回屋躺在暖和的炕上思考人生。
嘴上如实说“走,大花,大信今天不扫了,我们回屋暖和暖和。”
“娘,以前下雪奶奶都要让我们扫一条路出来,说这样显得主家不懒。咱们现在有自己的家,更要扫一条路出来,这样要是有人来咱家串门,也会知道我们不懒!”大花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
脸颊上带着红晕,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
顾清清想带她们回去烤着炭火吃花生,喝山楂水。
“你们看,雪还在下呢,现在扫了一会地上又是白白一层。”
“婶婶,我会看着,等地上有一薄层后,我就出来扫扫。”
“你以前没长冻疮,不代表以后不长,你的手也要注意。”顾清清提醒着黎信。
只不过现在两个小的今天就是想干活,怎么办?
孩子冻的通红的手,清澈的小眼神!
她认命般的叹气!
“那你们先回屋,这点我一个人对付对付就成。”
“婶婶,我今天早上多吃了半个馒头,现在身上有的是力气。”黎信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有力气,是急忙用簸箕铲雪。
“娘,我也有力气。”大花不甘示弱。
“行,把簸箕给我,你去屋里拿笤帚和大花跟在我后面扫。”
本来是冷的不行从窑那边回来的顾清清屋子都没进,带着两个孩子开始在前院清扫一条路出来。
她负责把雪铲开弄出一条路,大花大信跟着后面扫。
既然垂花门到大门口的路有了,大信回屋的路也要铲出来。
大信这边铲出来了,去书房的不铲?
前院最后几条关键路铲好,顾清清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切弄好,穿过垂花门,见内院走廊上还是只有少量雪花,她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婶婶,我把栏杆上雪扫下去吧!”
“别别,大信别动。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吗?雪景是最自然的景色之一,又不碍事,就这样吧。”顾清清说的诚恳。
大信半疑惑的看看顾清清,又看看栏杆上的雪,见的确不碍事,就没去动。
美嘛?婶婶说美就美吧。
顾清清让大信跟着自己回东厢房,东厢房的炭火不断,最是暖和。
“等等进去,我把雪给你们扫扫。”进门前,顾清清摘了头上的围巾,用围巾把两孩子帽子上,肩膀上的雪给扫干净,这才放他们进屋。
同时也给自己拍打拍打。
“娘,你回来啦!妹妹刚刚哭了,才被我哄睡着。”二花见顾清清进来,急忙说。
“妹妹应该是饿了,等我身上寒气下下,我就喂她。”
“娘,我刚刚想出去推雪人,阿姐不让我去。”二花看着外面的白雪,一脸期待的说。
早上,顾清清还是初见雪的哈士狗,此时她只想躺平。
“你看阿姐刚刚出去干活,手都冻红了,你出去做什么?想长冻疮吗?我跟你说,冻疮可疼可痒可难受了,就像有小蚂蚁在你手上爬,你又捉不着它。”顾清清吓唬她。
打消了二花的念头,顾清清宅在东厢房,带着几个孩子吃烤花生,吃山楂罐头。
小日子不要太惬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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