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在房间内走了无数圈,想不通为什么把她安排唐冰然的房间。
江珊阿姨是不是把他们的婚姻当真了。
最主要,
他今晚会不会回来呢?
蓝天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时间接近十一点了。现在不回来今晚不可能回来了吧!
要不不管了,洗澡睡觉。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那万一他回来了呢!
哎呀!烦死了,都怪自己心软答应,现在后悔了吧!
蓝天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她记得这片别墅每栋之间相隔都很远。
而且,只有别墅前方一条柏油马路直通别墅。
她几乎成壁虎一样贴在玻璃窗上查看外面的情况。
这个点,路上除了昏黄的路灯没见有车灯。观察清楚路上没有车。蓝天跑到衣帽间拿来睡衣,又站在窗前望去,一边解着盘发,一边看。
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谁睡个觉像她一样,跟做贼似的。
再看一眼窗外,小跑进了浴室。
淋浴打开,头发还没沾湿抹洗头膏。虽然旁边有一套没有开封的女士沐浴露套装,但没有闲情逸致再打开。
死变态唐冰然,用的都是奢侈品牌偏中性。她用一次对皮肤也没有什么伤害的。
最主要节省时间。
霎那间,
关水搞定!
蓝天看着手机,史上最快的洗浴用了五分钟不到。
吹干头发,蓝天找了套最保守的女士睡衣。还是丝绸面料的。坐在飘窗上听着外面有没有引擎声音,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快凌晨一点半了。
不等了。
她要去床上睡,这个飘窗虽然铺着了柔软厚厚的毛毯。但她躺了几个小时,很少睡这种硬地板。
腰酸背疼。
还是去床上睡吧!
靠不住了……
…………
唐冰然参加了一个晚宴,又返回公司开了一个跨国会议。忙完快凌晨十二点了。
他脱了黑色西装外套。头上的伤口自从小豆芽处理后,伤口愈合的很快。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在套房里面的床上。工作,工作,以及忙不完的应酬。
他知道自己自从十年前心理出现了问题,但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
他的手机从晚上一直闪烁,提示有消息通知。他有时候都懒得看手机。但还有分公司的几份邮件没有处理。
他挽起的白色衬衣袖子露出劲瘦白皙的胳膊,长臂一伸抓来一个抱枕放在头下侧身躺着拿起手机。
是母亲的微信通知,他打开。
很意外地发现是,
一张小豆芽夹菜笑的甜美的照片。
原来小豆芽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呀!她从来没在他面前笑的这么自在。
现在凌晨一点了,早知道小豆芽去母亲的江水别墅。他就退掉这些无聊的宴会。和小豆芽吃个饭,顺便逗逗她看着她气的半死,吃饭食欲都大增。
许久,
他退出微信,处理邮件。
看了几行,实在是看不进去。
扔了手机。
翻了几个身,他还是莫名的烦躁。
起身离开,开着他的车去江水别墅吧!
他开车驶进别墅,别墅主楼一片安静,只有走廊里有一盏昏暗的照明灯光。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进了别墅。路过客厅时他转眸看向小豆芽吃饭的餐桌。他停顿片刻脑海里想象她吃饭眉开眼笑的样子。
还有人能笑的那么开心吗,她笑什么,世上还有开心的事情吗?
他不懂!
他像往常一样进了卧室,不开灯。屋里只有外面映照进来的斑斑点点的灯光。
他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脱了衣服洗了澡。
良久,浴室的水声停止,一抹高大的清瘦身影,被窗外的灯光拉的很长。
他刚结疤的伤口有的地方渗出血,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扒拉几下头发。把毛巾扔在沙发上,初秋的夜晚有点凉,他穿着白色浴袍,腰带松垮系着。
“啪”的一声,他关掉浴室的门。
“谁?不想活了!”床上刚睡着的蓝天,她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进入好梦就被打扰。迷糊地大喊。
唐冰然闻声看向床上隆起的小土豆包。蓝天?她怎么睡在这里,睡在他的床上?
他无神的红睦瞬间被狂喜包围。他紧抿的薄唇微勾露出一抹邪笑。他走近门口啪的一下打开星空灯。
这个灯光不至于太亮晃的眼睛不舒服。也不至于太暗看不清人。
唐冰然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大床。居高临下地俯视床上坐起的身影。
“你怎么回来了?”蓝天听见轻微的响声,努力和进入美梦的神智做斗争。强迫自己清醒。一鼓作气来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回吗?”唐冰然凝视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蓝天。披散的黑发像是黑色的丝缎一般包裹着她的面庞。
她抬起手胡乱地向后扒拉了几下。有几丝发丝还是调皮地滑落下来。
“……”
蓝天。
其实她想过他有可能回来的场面,所以大半晚上她都躺在飘窗上浅睡等着。谁能想到他居然快两点才回来啊!
“那我马上起来!”蓝天起身穿鞋准备向门口走去。
“你应该没忘,我们领证了吧?”唐冰然站在那里看着她要主动出去,脸色不悦,语气阴沉严肃。
“可我们不是协议关系吗?”蓝天今晚想了很多。她害怕他不假,但因此让他变本加厉地欺负她那她的婚姻存在还有何意义。
她都牺牲婚姻陪他了!
唐冰然冷凝着脸,盯着她。“结婚证也是假的?”
蓝天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他。
“唐先生,想说什么?”蓝天语气平静地问。
“不打算履行夫妻义务吗?”幽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
“有那个必要吗?”
“怎么?现在就打算撕破脸吗?不怕我报复你的家人了?”唐冰然掀开淡绿色的被子上了超大尺寸的床。
“你会因为我和你结婚就不报复我家的保全公司吗?”罗文文和李欣已经被他带走过。回来后就离职了。
“看我心情吧!”他轻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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