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留情面法!”
温心慧冷笑,
她才是镇西军的女主人!
侯夫人区区一个将军夫人也想逞威风拿捏她?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她转着团扇,唇角笑容阴郁:“你可是身处本王妃的镇西王府,那你信不信本王妃只要一声令下,你就会被五马分尸!”
“王妃,您也说了,这是镇西王府。”
侯夫人将药瓶递给身后之人,从怀中拿出一枚墨色令牌:
“老镇西王去世前亲手将这枚令牌交给夫君,一旦有人影响到世子,这枚令牌可以调动镇西王府所有人!军令如山!万不可违!王妃,得罪了!”
她厉声道:“来人,将王妃拿下!”
温心慧有武功是众人皆知的事,所以侯夫人不仅带了军中高手,还提前用令牌调来了镇西王留在程文麟身边的暗卫。
七八人将温心慧围住,众夫人默契地往后退。
“我可是镇西王王妃!你们竟然听从一个外人的命令要对本王妃动手?”
温心慧扫过周围的亲卫,咬着后槽牙瞳眸浮现血色,
好个老镇西王!竟然防备她至此!
幸亏老不死的死的早!否则还不知道要将她怎么磋磨!
“军令如山!王妃勿怪!”
王妃的命令重要,可镇西王的令牌更重要!
“王妃莫要怪老王爷狠心,”
侯夫人束手站在门口,眸色清冷:“当初王爷去世后,您不仅没有半分伤心之色,更是连肚子的遗腹子都不想要,您对王爷如此绝情,老王爷留下后手也是被逼无奈。”
这么多年她虽不齿温心慧,但也因着镇西王对温心慧客气有加,
甚至为了弥补温心慧独自带小世子的辛苦,她们各家联合,对温家帮扶备至,
却不成想温心慧竟然私下同别人偷情,将镇西王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王妃若是想改嫁,您只管提,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可您这般行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侯夫人叹了口气,抬手:“伺候王妃服药!”
亲卫听令动手,温心慧身边除了银珠,其余人通通低垂着头避开。
“贱妇!”
温心慧愤恨地盯着侯夫人,一个假动作从亲卫包围中脱身,直冲侯夫人而去。
这个老女人竟然想让她死!那她就先杀了这个老女人!
抽过墙上装饰的长刀,温心慧直冲侯夫人胸口而去。
面对温心慧杀气腾腾的杀招,侯夫人淡定地站在门口,
“噌--”
长刀被撞开,亲卫持刀挡在侯夫人面前同温心慧对峙。
“呵呵呵......我嫁到镇西王府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
温心慧拎着长刀低笑出声,发冠上的流苏随着她起伏的胸口叮咚作响,
“嘭!”
亲卫趁着机会将温心慧手中长刀打掉,三人合力用长棍将温心慧死死架住,反手跪在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上前,与另一个夫人配合,一人持药,一人捏开温心慧的嘴,
“我温心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心慧猩红着眼,精心绘制的妆容被唾液汗水磨花,一派狼狈。
“王妃!放开王妃!”银珠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亲卫将双腿打断,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两三个夫人一起用银板合力撬开温心慧的嘴。
“唔!”
紧咬的牙关被撬开,牙龈出血,疼痛让温心慧额上青筋暴起。
眼看瓶中药水被倾泻到嘴中,温心慧瞳眸放大,血丝布满整个眼眶。
“侯夫人,且慢。”
苦涩的药液划过舌尖时,朱谨淳厚的嗓音在院中响起。
慎之!慎之来救她了!是不是说明慎之心中还是有她的!
温心慧陡然迸发出力量,挣脱几人的钳制,满怀欣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炙热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朱谨身上,她眼中的痴念令人窒息。
温心慧痴痴笑出声:“慎之...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炙热滚烫的心在看清朱谨身旁的人影是陡然冰冷,
温心慧嘴唇哆嗦,血色一瞬间从脸上消失:“居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泪从眼眶滴落,她仰头望向朱谨,涩然道:“你明知道我恨她,为何你要带她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这个问题,沈月也想知道,
沈月偏头望向朱谨,杏眸透着一丝不解,
半个时辰前,
她刚起身还在用膳,听风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连男装放在沈月面前,面色复杂:“县主,爷吩咐请您过府。”
听风那复杂的面色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偏生他嘴又跟锯嘴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她草草换了装,跟着听风从墙根翻到高宅,一路急行到摄政王府。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朱谨拧着来到镇西王府。
朱谨对温心慧和沈月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走到侯夫人面前,沉声道:
“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侯夫人可否留温心慧一命?”
“这......”
侯夫人迟疑地同周围几位夫人望了望,面露难色:“可偷情本就该沉塘才是,我们用药已经是看在镇西王面子上给她留了颜面,她若是不死,带累的可是整个镇西王府的名声,日后小世子出门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夫人对镇西王府的忠心本王甚是佩服,可温心慧曾经也立过功,又给镇西王府生下唯一的子嗣,若是夫人毒杀了她,难免会让文麟同各位离心。”
朱谨双手背在身后,冷峻的眉眼透出几分温和:“若不然这样,本王有个提议,不仅能保全镇西王府的名声,也能留下温心慧一条命让文麟心无芥蒂。”
听了朱谨的话,侯夫人几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她们忽视了一点,
温心慧再怎么说也是小世子的母亲,若她们今日杀了温心慧,哪怕出发点是为了镇西王府,但难免小世子心中生怨。
后背陡然冒出一层白毛汗,
“多谢摄政王殿下提点。”
侯夫人躬身,话语恭敬:“但不知您所谓的方法是什么?”
朱谨瞄了沈月一眼,冷冽道:“本王与镇西王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称,今日本王代兄长以七出之罪休了温心慧!日后她是生是死同镇西王府毫无干系!”
“可!”
众夫人点头后,朱谨从沈月招手,嗓音陡然温和:“居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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