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见了……宝贝儿!”
暗青色的剑光闪烁着寒意如毒蛇一般猛烈冲向两人。剑尖划破光影,带着破空的呼啸直刺向前。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到此为止了!”
男人的叫嚣声惊起一众飞鸟,翅膀扑腾的声音和鸟鸣声响彻一片。
“嘣!”
“的确是到此为止了呢。”
白发男人突然出现在蒙眼男与漓之间,随意地一挥手轻易化解了青蟒剑的攻击。
细剑并没有命中,而是被弹飞开后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插入远处的树干。
什么?!”他震惊地瞪大眼神声音也因惊讶而变得高亢。
这个人居然可以轻易化解他的攻击!
“自来也大人!”漓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自来也?难道是……?蒙眼男震惊的眼神里带一丝警惕。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的!
男人白色的头发随着微风吹拂而飞舞着,宽厚可靠的背影让漓产生满满的安全感。
“哟——漓小姐,在下来迟了。”那浑厚的雄性嗓音此刻宛如天籁。
“为什么自来也大人会……?”漓黑色的长发也随着风描绘着优美的线条,一向淡然的声音因激动带着一丝颤抖。
“嘛……
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自来也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泉之国!”
自来也的话音刚落,漓感觉自己中毒的身体越来越软弱无力,神经毒素逐渐扩散到被麻痹的全身,她变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样。
已经到极限了……
要不是自来也及时赶来,自己和沫大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他居然认出了自己!
她双手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前一黑晕过去。
倒下的那一刻,她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紧盯着自来也的身影,嘴角微张挂着一丝惊讶的神情,透露出她在昏迷前一刻的心情。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的虫鸣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宁静的夜曲。
夜色中,自来也坐在跳动着火苗的篝火前和两个马夫烤着鱼,旁边躺着的是已经被自来也处理好伤势的漓和白泉沫。
小女孩伤得很重,即使他已经处理了伤势,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也显得毫无血色,本就白皙的小脸显得惨淡如霜。
那双皱起的眉头和带着愁容的表情似乎正在表达着身体的主人正在经历着什么痛苦。
昏迷中的白泉沫识海里看到的是另一片景象。
月光洒在雪地上如梦如幻,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轻轻地覆盖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月光与雪地交相辉映,仿佛天地间的尘埃都被这月光洗净,呈现出一片纯净无瑕的世界。
白色的小人站在中央,和周围的颜色融合成一色。
这是哪儿?
我是谁?
我死了吗?
女孩低下头看向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如白玉般的脚趾陷入同样银白的雪地里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沫……”
谁?
“小沫儿……汝会没事的……”
隐隐约约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但她依然听清了其中一部分。
会没事的?
指的是什么?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脚下的雪地崩塌,身体突然向下坠落置身黑暗中。
宛如深渊……
漆黑一片……
……
篝火旁躺着的小人发出一声闷哼引得自来也立刻转过头看去。
“嗯?”
嚯——有意思。
自来也摸着下巴默默盯着白泉沫身上的变化。
白色的查克拉缓慢流动逐渐从她的体内溢出包裹住那具小小的身躯,柔光笼罩之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伤口正在渐渐愈合。
是白泉一族的能力呢……
这就是生机之力吗?
身体不论受到怎么样的伤害,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都会自动调动体内存在的白色查克拉进行修复和再生。
说来逆天,但是有条件的。
比如现在,白泉沫身下躺着的草地就在逐渐枯萎,就连那些暴露出来的微润土壤也变得干涸。
身体重伤之下如果体内的白色查克拉不够用,就会自动吸收自身周围生命体的生机重新转换成白色查克拉为自己所用。
真是危险呢。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漓和白泉沫两人没有并排放在一起,而是隔了一段距离,不然的话本就中毒受伤的漓就要被她吸走那萎靡的生命力了。
不过白泉沫现在的血继限界看起来像是刚觉醒不久,目前能力还很弱。
白色查克拉修复的速度比起自来也所熟知的白泉慎来说的话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包括那以自身周围作半径内生命体力量的吸收范围也是小小的一圈,几乎没有超出身体范围外的多余扩散。
不过……这么小就觉醒了不得了的能力,而且这查克拉的颜色浓度也是高的要命,比白泉慎的白色查克拉更要浓郁啊。
真是不得了的小姑娘。
就在自来也紧盯着她观察时,白泉沫的伤势已经被修复得七七八八了。
小女孩睁开眼睛带着痛苦的闷哼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扶住隐隐作痛的脑袋。
刚刚似乎做了一个梦,堕入黑暗后似乎还看到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
头又开始痛了,貌似脑子里又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试图回想这些记忆画面却头痛得无法清晰思考,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接下来的日子这些记忆会自己慢慢记起来,因为每次都是这样的。
“哟,醒了啊。”
白泉沫抬起头看到的是被火光映成红色的一张男人的脸,他保持着盘坐在地上姿势正和身边漓雇佣的两个马夫啃着烤鱼。
“嗯?色老头?”
“喂喂……别乱叫啊小鬼,叫我蛤蟆仙人啊。”
他怎么在这?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受伤了吗?没死?难道是这个色老头救了受伤的我和漓?
对了!漓!
白泉沫急忙四周寻找漓的身影,不远处的漓表情安详地躺在草坪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她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
不过……自己的伤势好像比漓看起来严重的多啊,怎么自己醒了漓还没醒啊?
这么想着的白泉沫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去看漓的情况,却触摸到坚硬扎人的手感。
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下的这片土地全是枯草,并且土壤还有些硬硬的。
再看漓那边身下躺着却是细软的草地。
“好你个色老头!!!让漓睡在软绵绵的草上!让我睡这秃瓢地!!还让枯草扎我!!你是不是为之前那一巴掌对我耿耿于怀!报复我!!故意的!!”
正吃着烤鱼的自来也被女孩的暴怒的大吼声吓得一激灵,手中的烤鱼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两个车夫也被吓得瞪大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