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宗命案如今看来,基本可以确定,都是此人做下的。做了这么多宗案子,那么这是否也说明了,此人就是青帮中专门处理此类事情之人?
此时香云的失踪看来又是如此的蹊跷,莫非香云也因何事,成了这必杀之人?如若真是这样,那会是因为何事呢?
莫非是这人口拐卖之事么?倘若真是此事,那么他魏东亭是否也有可能,把她交给此人来执行?”
陆译琢磨了一下,对着两人,缓缓的分析道。
“啊!大人!那怎么办?”
李费武此前就已经是一脸担忧,此刻听闻陆译分析,也是觉得香云确实颇为危险,是以也忍不住问出声来。
“嗯,这样吧,香云案现在看起来,失踪人员处境确实颇为危险,既然如此,那本县就暂调侯七过来协助你们,一起盯住此人。
倘若是能够从其身上查到一些青帮的罪证,那么本县必定替鸡鸣县百姓拔了这颗毒瘤。退一万步来说,那怕查不到什么罪证,若能查到香云案的一些线索也好,毕竟人命关天!”
陆译想了一下,侯七那边的案子虽然也是非常重要,但是此时毕竟人命关天。
陆译虽然此时乃是大乾官员,但考虑问题却还颇有一些小民思想,世界观的差异,也影响了他对于这些案子的重要性权衡。
“小的,多谢大人!大人,小的虽然精通的乃是暗器,但是腿脚功夫却也是可以的,小的可以跟踪此人。”
李费武回答道。
听到陆译所言,李费武心中也是欣喜,果然没跟错人。
“嗯,你一个人前去跟踪,怕是不妥!黑熊此人,实力颇强,倘若跟踪被他发现了,届时恐怕别说完成什么任务,你自身能不能逃脱都是问题。
这样吧,本县还是暂时把侯七借调一天,跟你组队,你们俩尽快跟踪此人,看能否从此人身上发现一些线索,若是跟踪过程中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也可对此人直接进行拘捕。”
陆译想了想,对黑熊这样的凶徒,让李费武一个人去跟踪,怕是不妥,至于放长线钓大鱼什么的,貌似也不好控制,干脆两人一起去,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也好直接把人抓来看看。
“是!”
两人齐声应答道。
“嗯,行了,其他的呢?可还有什么消息?”
陆译见这些陈年旧案颇有进展也是高兴。
“其他就没有了,卑职此前已是按大人要求,分人手进行调查,弟兄们确实也是记录很多,但是可能时间比较久了,是以记录的大多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信息,卑职也未发现其他有用线索。”
梁英回复道。
“嗯,好,那此事就先这样,你们尽快安排下去跟踪此人,侯七那边你们自去分说,就说是本县交代下去的。”
陆译见没其他有用信息,也不留人了,赶紧把人放出去。
“是!”
两人说完,拱手转身退去。
……
午时三刻 县丞府邸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是哪个黑心肝的把老爷打成这样!”
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叫喊道。
“嫂夫人!张大人是被县令大人打的!”
李主簿也是兄弟情深,护送了张县丞回到府邸,此时闻言也是上前回答道。
“怎么又是陆译,这个天杀的黑心贼子啊,老爷不是把钱给他了么,怎的还打啊!”
县丞夫人一脸梨花带雨,此时闻听又是陆译这个克星,黑着脸咒骂道。
“唉呀!痛煞老夫了,我说夫人啊,你有什么话,能不能先让郎中给老夫先上点药再说啊!”
张县丞此时也是痛醒过来,低声抱怨道。
“唉呀,对对对,李郎中,你快帮老爷看看!”
县丞夫人此时醒悟过来,赶紧把等候在旁的李郎中给拉了过来,说道。
李主簿此前已经提前安排人,先行过来张家禀报,而张家在鸡鸣县毕竟能力颇大,此时也是早早就把郎中先请过来候着了!
现场又是一轮手忙脚乱,过了一会,李郎中终于给张县丞上好了金疮药。
“张夫人!张大人乃是棍棒所伤,在下来时就已是知悉,是以,已经提前备了几份金疮药,这会儿已经先给张大人用了一份,其他的在下也给你们留下,每日一份,请安排人给张大人敷上就可以了。
另外这个乃是药方,请张夫人按此方去药房拿药,按时煎制给张大人服用!这里若没其他什么事儿,草民就告辞了!”
李郎中开完药方,站了起来,双手递给张夫人说道。
“有劳李郎中了。”
张夫人说着接过药,递给自己丫鬟,接着转身把手中药方递给一个管家又说道。
“梁管家你送下李郎中,诊金你也给下李郎中,之后再去药房抓下药。”
“是!”
说完,梁管家与李郎中一起退出。
此时房间中就只剩下四人了,丫鬟也是张夫人的陪嫁丫头,见此张县丞也是直接开口道。
“李兄,陆译这厮已经不容再小觑啊!今日此案,原本老夫只想着卖他魏东亭一个人情,帮他把春香楼摘出去,却不曾想陆译这厮对本官竟然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怎么,今日此案竟然是张兄的手笔么?此前李某不是建议你舍车保帅么,你怎的还给魏东亭出了个这样的计谋。”
李主簿此前本来就是劝过他壮士断腕,却不曾想张杰这老小这么狠辣,这是既要也要啊!
不可否认,计策确实很妙,但若是他魏东亭自己想出来的,那也无可厚非,想到这,内心也不禁对张杰颇有怨言。
“唉!此次却是老夫想岔了,原以为按官场中寻常做法,此番要么被他喝责昏聩无能,要么再不济是被他判个罚俸与留任查看。李兄,此番却是老夫看走眼了啊!此人纯粹就是莽夫行径!”
张县丞闻言也是无奈,我要是早料到,哪还会去趟这个浑水,上次还特意提醒了他,张某有靠山,谁知道他陆译还是这么油盐不进啊。
“莽夫?李某倒不以为然,独夫倒是差不多!陆译这厮,这么看来,可从来没打算与我等共享鸡鸣县啊!”
李主簿想了想,与陆译斗了这么多次,仔细想想貌似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莽夫估计是,但更加是鸡鸣县的独夫。
“此言有理,鸡鸣县只能是我们的鸡鸣县,谁也不能拿走,哪怕他陆译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张县丞想了想还真是,是以却是越说,脸色越阴冷了。
“张兄,可是我们的准备还需要点时间筹措,却是急不得啊!”
李主簿说道。
“嗯,日前定计后,张某已经派子龙前去处理了,估计还得几天才有消息传回。”
张县丞也知此事急不得,是以说道,想了一想又补充道。
“可惜此前张某游说魏东亭,却是未得成功!如若不然,青帮能出手,又何愁解决不了他一个陆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