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培训仓无法是无法对非本阵营的人,拉高忠诚度。所以,洪万兴也不想跟这些富豪扯东扯西。
就是让这些人怕,让这些人恐惧。
洪万兴浏览了一下这些国宝,对巩伟说道,“这些都是国家瑰宝,要不,我们直接给运回北边?”
洪万兴心想反正有船,花点时间,以免运回港岛在出什么幺蛾子。
巩伟也觉得这样安排不错。
殊不知,以政治部为靠山的假鬼佬,督查室的老大,马督察正在一个隐蔽的废弃码头守株待兔。
根据蒲光下属的一个线人提供的消息,蒲光抢劫那么多国宝,会重新返回港岛,推断大概率是在这个码头上岸。
可马督察绝对想不到,蒲光团伙除了小黑,所有人都下阴曹卖咸鸭蛋了。
巩伟联系了他的上线,双方约定在公海和内海的交界地方,把国宝交到北边手中。
巩伟因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还在港岛,因此,没有跟着一起返回北边。
在船的宽阔甲板上,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独有的气息。他们极目远眺,目光穿越辽阔的海面,落在遥远的海平线上。天空中不时有洁白的海鸥盘旋翱翔,它们自由自在地舞动翅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大自然的魅力。
洪万兴打破沉默,转头对身旁的巩伟说:“蒲光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巩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切听从国家的安排和指挥。”他的语气坚定,透露出对国家的忠诚与信任。
洪万兴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道:“你妻子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清楚吧?她需要你的照顾。还有你的儿子巩固,从小就缺乏父亲的陪伴,这些你都明白吧?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能拥有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
巩伟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眼神凝视着远方飞翔的海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洪万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心头的问题:“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他热爱自己的祖国,但若要舍弃小家、顾全大家,他自认为无法做到像巩伟那样决绝。
巩伟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注视着洪万兴的眼睛,认真地说:“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承担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充满了信念和决心。
洪万兴凝视着一脸肃穆的巩伟,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敬意:“日后,嫂子与小固便留在港岛吧,由我来照料他俩。”
巩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嘴唇微张,迟疑地吐出一个字:“这……”
洪万兴见状,不禁皱眉问道:“怎的?莫非信不过我不成?”
巩伟连忙摆手,面露窘色道:“自然不是不信你,只是是否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洪万兴大手一挥,朗声道:“毫不费事!嫂子定能获得最顶尖的医疗照拂,而小固嘛,我自会替他找得最好的学校,如此一来,你也可全无后顾之忧,戴上我的一份,为北边人民服务。”
巩伟听了这话,心头一热,眼眶竟有些湿润,他深吸一口气,感激地对洪万兴说:“谢谢,等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王建军走了过来,说道,“老板,快要到港岛海域了。”
“一切清理干净了?”洪万兴问道。
“清理干净了。”王建军回答道。
“清理干净就行,原路返回。”洪万兴说道。
很快,拍卖游轮停靠在原码头的事情,就被人传递给了马督察。
马督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全是疑惑,又出什么问题了?说好的肥差,北边价值连城的国宝呢?现金呢?
等马督察带队来码头,亮明身份,来到船上查看,洪万兴等人早就走了,只有几个船工在忙碌着。
虽然尸体是处理了,马督察看到全是弹空的船舱,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马督察立刻展开调查,让马督察没想到的是这家游轮所属公司,在游轮靠岸的时候,就去报警,说在公海遇到了两伙海盗,为了钱物,最终两败俱伤。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马督察都懒得拆穿,拆穿又能怎么样,公海又不是港岛。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程,对于港岛的富豪来说,绝对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
也让洪万兴基本上可以说间接的掌握了港岛一半的经济命脉。
巩伟跟洪万兴回到了港岛屯门医院,让洪万兴和巩伟没想到的是在李夏的病房里,站着几个人。
其中,三个女子分别是巩伟的妻子李夏,洪万兴安排的保护李夏的圣心社女战士,从北边回来的方逸华女督察。
三个男子是方逸华的上司罗警司,和两个便衣警察。
女战士和巩固守在李夏病床前,跟这些人对峙。
洪万兴带李夏和巩固来港岛的时候,就没有隐藏踪迹,所以被查到也是理所应当。
洪万兴眼神冷静沉着,他挥手示意巩伟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因为目前港岛不列颠政府和北方地区之间的关系紧张微妙,尽管巩伟身为北方的警察,但在香港犯下罪行,当地警方逮捕他也是名正言顺、合乎法律程序的。
就好比梅国警察能否跨越国界到北方执行任务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原来是洪万兴推开门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步伐稳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从容地穿过几名警察,顺手从床边拿起一个苹果,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口,发出清脆的“卡兹”声。
那位女战士见状,略微弯了弯腰身,向洪万兴打过招呼后便站在一旁。
而巩固则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地对洪万兴说道:“洪叔叔,这些人都说我爸爸是坏蛋,现在还要把我妈妈带走,说是要她帮忙配合调查……”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令人心生怜悯。
洪万兴轻轻的摸了摸巩固的头发,调笑道,“哇,小固,你头上好油,是不是没洗头。”
巩固一下尴尬了,感觉自己的情绪都不连贯了。
“嫂子,还好吧?”洪万兴又问李夏。
李夏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