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只觉得自己宛若行尸走肉,跟着周雅去了殷家。
殷老和殷甜甜都在,两人一同出来迎接。
“殷老,我这次过来,是来和您商量商量两个孩子订婚的日子。”
殷老笑容和蔼,将两人迎进去。
“好啊,两家的联姻,也是该提上日程了。”
薄西洲脸上的笑容僵硬,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勉强。
殷老当作没看见,热情地招呼周雅。
上次薄西洲被打一事,薄老爷子做足了姿态。
殷家这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的联姻,自然照旧。
“西洲,你和甜甜去走走吧,这里有我和殷老就行。”
周雅想让两人多接触接触。
殷老也正有此意,“甜甜,你带西洲去后花园走走。”
殷甜甜不情不愿地起身,带着人往后花园走去。
两人沉默的走着,身后传来周雅和殷老的笑声。
殷甜甜在花园的亭子内站定,“你不会还没拿下阮星落吧?”
薄西洲毫不客气,直接坐在椅上。
“难道你就拿下薄斯年了?”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嫌弃地撇开视线。
“周阿姨定好时间了吗?”
“就在下周。”
殷甜甜心中一惊,下周,这么快?
“你准备怎么做?”
薄西洲掀起眼皮,“爷爷亲自指定的日子,你觉得呢?”
事情变得棘手,他们二人的联姻必须继续。
“事先说好,我和你的联姻,彼此心知肚明。”
二人对视一眼,薄西洲仰头靠回椅背上。
“你最好坚定你喜欢薄斯年的心。”
殷甜甜厌恶地看他一眼。
亭子内一片寂静,两人坐在对角,隔的远远的。
周雅走出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西洲,”她快步走近,将一个玉镯子塞到殷甜甜手上。
“这个玉镯子是我亲自去选的,成色极好的翡翠,就当作是见面礼了。”
殷甜甜并未推辞,手腕上的这支翡翠成色极佳,她很喜欢。
“西洲,时间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
谈完事情,殷老主动留两人。
但周雅急着回去和老爷子说订婚的事情,拒绝了殷老的好意。
两人回到薄家,薄斯年正坐在沙发上。
薄西洲脸色一白,怀疑薄斯年回来是为了告状。
“事情办的怎么样?”
薄老爷子面色和缓,看起来心情不错。
“爸,都谈好了,日子就是您选的那天。”
“那就好,接下来几天,西洲就帮着一同安排订婚事宜吧。”
薄西洲攥紧拳,视线落在薄斯年身上。
这么一来,薄斯年都无需做什么,阮星落便会自动远离他。
薄斯年抬眼,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他。
薄西洲迅速的撇开眼,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薄老爷子和周雅的话还在继续,薄西洲心中焦躁,却不得不陪着坐在一旁。
纵使薄斯年什么都没做,他也觉得他在炫耀。
......
林氏,薄斯年带着助理走进会议室。
阮星落见到他,面带笑容的站起身。
“小叔。”
薄斯年没有在意,从容落座。
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的阮星落心中怀疑。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开心?
不知道是否受他的感染,一场会议下来,阮星落丝毫没感觉到疲倦。
会议结束,阮星落正准备离开。
“星落,”薄斯年突然开口,将人留下。
“小叔,还有什么事吗?”
“薄西洲下周订婚。”
阮星落的笑容僵在唇角,这几个字她都听得懂,为什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小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薄西洲不会这么做的。
他说过,他想娶的人是她。
阮星落的心不免揪起,可薄斯年无需用这些来骗她。
“不信没关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薄斯年起身,拉过她的手。
阮星落一把挣开,“小叔,是你干的对不对?”
为了拆散他们,所以逼着薄西洲与其他人成婚。
薄斯年冷下脸,步步逼近,“等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拉着她往外走。
这一次,无论阮星落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出。
迈巴赫迅速驶离林氏,朝着市中心驶去。
没多久,两人在一家咖啡厅面前停下。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玻璃门自动滑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
这家咖啡厅注重隐私,每个桌子之间做了隔断。
椅背上种着绿植,用以遮挡其他人的视线。
阮星落被他拉着坐下,她不明所以。
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殷老,我查过了,这家酒店不错,用来给西洲两人订婚,最合适不过。”
阮星落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脸色也变得铁青。
“不行,甜甜不喜欢这个酒店的方案,她更倾向于这家。”
两人聊的有来有往,阮星落并未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她暗自安慰自己,也许这是长辈强制要求的联姻罢了。
“西洲,你看呢?这么多家方案,你喜欢哪家?”
“看甜甜喜欢哪家,就选哪家作为订婚场所吧。”
薄西洲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
阮星落捂着唇,红了眼眶。
她数次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这些,就发生在自己的身后。
仅仅隔着一个木质隔断的距离。
无论她怎么说,也无法说服自己。
薄斯年抽过纸巾,递到她跟前,轻声道:“现在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薄西洲从始至终,都渣的明明白白。
他或许是在意阮星落的,可这一切在利益以及薄老爷子的威压下,喜欢便不值一提。
阮星落接过纸巾,闭上眼。
身后的交流还在继续。
薄西洲的声音开始加入其中。
听起来,丝毫不像是被长辈逼迫的模样。
他们曾经相恋多年,只是语气的略微变化,她都能听出薄西洲的情绪。
此刻的他,非常放松。
薄西洲和自己记忆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继续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
听着自己的男友与他人开开心心的商谈订婚仪式,无异于是在自己的心上扎刀子。
阮星落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薄斯年落后一步,紧跟而上。
在咖啡厅外,他追上了心情低沉的阮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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