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落跟薄斯年循着声音方向望过去。
是殷甜甜,她带着口罩。
见到她,阮星落嘴角的笑容沉了下去。
殷甜甜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薄斯年跟阮星落。
她快步走过去,“你们是来看电影吗?”
薄斯年冷冷地“嗯”了一声后,低头看着阮星落。
“想要回去了,还是再逛逛?”
他眉目温柔,眼里只容得下阮星落一人。
“再逛逛吧。”
阮星落回答完之后,扭头看向殷甜甜,微笑道:“殷小姐,我跟斯年还要继续约会,就先走了。”
约会!
两人转身的那一刻,殷甜甜瞪大双眼,咬着红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阮星落,居然能让斯年陪你来看电影?!”
她咬着牙,愤恨出声。
她之前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就邀请薄斯年上映的时候,跟她一起去看。
结果,薄斯年以浪费时间为理由,直接拒绝了。
之后,她又央求了好几次,但薄斯年没有一次是答应的。
殷甜甜以为薄斯年是真的不喜欢看电影,这才歇了这门心思。
没想到,他居然能陪着阮星落来看!
而且看样子,是薄斯年主导了这场约会!
这让殷甜甜心里的嫉妒越来越强烈。
这时候。
一个电话打过来。
殷甜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薄西洲。
“有事?”殷甜甜冷冷出声,语气算不上好。
薄西洲这会还躺在医院病床上,他皱着眉,抱怨出声:“我今天联系你,怎么联系不上?”
殷甜甜蹙眉,不耐烦出声:“有什么事直说。”
“小叔把我们这个项目放到子公司了,让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去总部。”
薄西洲直接说明来意。
殷甜甜脸色大变。
“什么?斯年他真这么说?”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你越界了。”薄西洲直接将锅甩到了殷甜甜身上。
此话一出,殷甜甜眸中燃烧着嫉恨之火。
“他居然能为阮星落做到这种地步!”
她低吼出声,直接恶狠狠地挂断电话。
负责人被换成薄西洲就算了,现在还去不了总部!
那她之后还怎么接近薄斯年?
现在薄斯年还在生她的气,她只能从阮星落身上下手了。
殷甜甜眼神一狠,转身离开了影院。
薄斯年陪着阮星落在商场逛了一圈之后,买了好些东西,才回去。
车内。
“星落,今晚你开心吗?”
薄斯年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
这是他第一次安排约会。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中途会碰到殷甜甜。
阮星落扭头看着他。
她眉眼弯弯,眼眸灿若星河,重重地点点头:“谢谢你,斯年,我今天很开心。”
不管是花、转账、还是今晚的约会,阮星落都感受得到,薄斯年对她的在意。
薄斯年唇角向上翘起。
宋川出的馊主意,还是有用的。
而后,薄斯年启动车子,开往别墅区。
阮星落有些疲惫,放下椅背,躺下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但阮星落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薄斯年熄火后,从后座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珠宝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拿出了一条手链,戴在了阮星落手上。
阮星落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看向车窗外的景色,发觉已经到地方了。
“怎么不叫醒我?”
阮星落坐起来后,才发现手上多了条手链。
她眼底划过一抹惊喜,转头看着薄斯年,“斯年,这是送我的?”
薄斯年矜贵颔首:“对,你看你喜不喜欢。”
阮星落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抬起手,细细打量着手链。
只是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条手链,我是不是之前有见过?”
她这么一问,薄斯年唇角微勾,反问道:“你不记得吗?”
阮星落诧异看向薄斯年,“记得什么?”
见她这反应,薄斯年黑眸沉了沉。
看来她是真不记得了。
薄斯年摇摇头,“没什么,下车吧。”
阮星落也没多想,直接下车。
下车后,薄斯年将另一个珠宝盒子递给她。
“星落,这是跟手链配套的项链跟耳环,你看看喜不喜欢。”
阮星落也不忸怩,直接收下。
“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斯年。”
……
次日一早,阮星落起床的时候,薄斯年已经去公司了。
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阮星落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薄斯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星落,我有个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应该是在书房,你帮我找一下,然后送过来可以吗?”
薄斯年温柔嗓音响起。
“好,我现在就去书房看看,你把文件的具体信息发给我,找到后,我给你送过去。”
她挂断电话后,就收到了薄斯年发来的文件信息。
书房里。
阮星落翻了翻薄斯年的书桌,很快就找到了那份文件。
她找到后,给薄斯年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得到薄斯年的回复后,阮星落将桌上文件重新整理一下,再次放好。
这时,一张照片从书桌上滑落。
阮星落眼尖看到了,弯腰将照片拿起来。
“这是……”
她瞥见照片上的人后,瞳孔微缩,瞬间僵在原地。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笑靥如花。
这,这就是薄斯年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吗?
阮星落手一抖,照片落到了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捡起了照片,颤抖着重新放回了原地,装作一切从未发生。
离开书房后,阮星落安排家里的佣人,把文件给薄斯年送过去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发涩,完全不想去面对薄斯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那张照片里的女人,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直接往阮星落脑海里钻,怎么抹都抹不掉。
公司。
薄斯年见送文件过来的人,是家里的佣人,眉头紧锁。
“夫人呢?”
佣人闻言,低下头战战兢兢开口:“夫人她好像不太舒服,这才派了我过来。”
身体不舒服?
她怎么不说一声?
薄斯年摆摆手,“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