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星落真是他丢失多年的妹妹,他们之前对阮星落做的事情,简直该死。
林夫人看了眼林逸轩,眸中满是困惑。
但她也没再为难阮星落。
阮星落转身离去后,林夫人才问:“逸轩,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
“小禾在她身上受了多少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逸轩不能将不确定的事情告诉林夫人,只说:“阮星落前阵子胳膊受了伤,她跟您一样有凝血功能障碍,万一激怒她,她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闻言,林夫人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怔怔地望着阮星落刚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她也有凝血功能障碍?”
林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林逸轩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逸轩,她会不会就是囡囡?”
“妈,妹妹的事情我一直在调查,已经有一些眉目了,但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林逸轩没有给林夫人希望。
万一阮星落不是他们家丢失的孩子,那就是空欢喜一场。
别到时候林母亲又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残。
林夫人原本激动的情绪又平稳下来,她眼神黯淡无光,“我还以为……以为找到囡囡了。”
就刚刚那一刻,她真有一瞬间以为阮星落是她的亲生女儿。
只可惜不是。
周末。
阮星落被薄老爷子一个电话喊到了薄家。
“星落,你的伤如何了?”
“爸,恢复得挺好的,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阮星落陪着薄老爷子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听管家讲了不少关于如何管家的要领。
她领悟得快,还会举一反三。
薄老爷子一脸赞赏地看着阮星落,“不错,确实有慧根。”
他摆摆手,就让管家退下去了。
“星落,我听说你跟斯年闹矛盾了?”
薄老爷子边说边坐到凉亭的石凳上,眼神幽幽地望着阮星落,“是跟殷家那小姑娘有关系吧。”
阮星落抿了抿唇,她没想到薄老爷子会跟她提起此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薄老爷子再次开口:“殷甜甜的父亲是斯年的老师,斯年很敬重他老师,但这几年他老师常年在国外做研究,就渐渐没怎么来往了。”
“之前我也看好过斯年跟殷甜甜的,但斯年那臭小子只把殷甜甜当成了妹妹,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否则,他早就跟殷甜甜结婚了,何必等着你?”
薄老爷子顿了顿,继续劝慰:“我很了解斯年的性子,他选择跟你结婚,就是认定了你。”
“你们俩好好把话说开,好好过日子,别让那些流言蜚语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阮星落眸光微闪,“我知道了,爸。”
“行了,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阮星落点点头,起身离开。
她刚走到花园门口,就碰到了怒气冲冲的周雅。
“阮星落,你现在可真行!”
“爸现在都准备把整个薄家交给你了,真不知道你给薄家的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围着你转!”
难听话语传来,阮星落微微皱了皱眉。
她并不想搭理周雅,快步从周雅身边走过。
周雅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阮星落的胳膊。
她抓的位置,正好是阮星落的伤口。
阮星落吃痛,用力拍开了周雅的手,拧着眉头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突然记起来个事,你不会以为斯年跟那殷甜甜没什么吧?”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要是他们两个清清白白,怎么会有那种传言?”
周雅顿了顿,眼神一狠,继续煽风点火,“而且这种传言可不止一次出现了,毕竟殷甜甜是当红大明星。”
“这么多年她的绯闻对象就斯年一个,斯年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他们俩要是没点什么,你信吗?”
明知道周雅是在挑衅,可阮星落的心终究还是乱了。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相信薄斯年,可一边又觉得薄斯年跟殷甜甜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阮星落深呼吸一口气,将慌乱的心定了下来。
她神色平静地直视着周雅,声音漠然:“我跟斯年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有时间还是管好你儿子,让他把心思放在公司上。”
一提到公司的事情,周雅就火冒三丈。
自薄西承出院之后,愈发来势汹汹,疯狂打压薄西洲的子公司。
薄西洲本就没什么经营天赋,光对付薄西承一人,就已经力不从心。
要不是林家给了薄西洲几个项目,他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
见周雅不吭声了,阮星落大跨步离开。
这次薄斯年出差,整整去了一周。
他刚下飞机,得知阮星落被叫去老宅,连休息都顾不上,就直奔老宅。
车子刚停稳,就看到阮星落从别墅里走出来。
薄斯年按响喇叭,阮星落回头。
见是薄斯年的车子,阮星落犹豫了两秒,便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薄斯年侧身看她,语气温柔:“星落,爸找你什么事?”
阮星落自顾自地系上安全带,闷声道:“没什么,就是让管家教我如何管家。”
系完安全带之后,阮星落抬眸看了眼薄斯年,眼里看不出半分喜悦。
“开车吧,你刚出差回来,应该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她语气疏离且客套,薄斯年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星落,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这样。”他耐着性子道。
“斯年,”阮星落认真看向他,“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相信你跟殷甜甜确实没有关系,但你们过去曾经那么要好过,我难免会多想。”
“你可否多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去接受这件事。”
闻言,薄斯年脸色愈发难看,“星落,这段时间你一直冷着我,就是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跟甜甜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我呢?”
他隐忍着怒意,缓缓出声。
他出差一周了,阮星落连个信息都没给他发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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