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眸光一闪,细声解释:“薄西承的母亲是我大哥初恋,未婚先孕,周雅横刀夺爱害死了他母亲,所以他心里一直怨恨周雅。”
“他这次回来,就是不想让薄西洲继承公司,不想让周雅过得顺风顺水。”
听薄斯年这么一解释,阮星落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之间的火药味那么浓。”
一想到薄西洲还为了薄西承的事情来求她帮忙,阮星落只觉得晦气。
她扯开话题:“我明天要去医院复查下身体,就不去上班了。”
闻言,薄斯年眉头一蹙。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阮星落摇头拒绝了,“你明天有重要的国际会议,我可不想你因为我推迟了这门会议。”
“再说了,医院我熟门熟路,也有认识的医生,你不必担心。”
阮星落是打算去医院找贺舟问问凝血障碍的事情。
顺便检查下身体。
知道阮星落一向有分寸,薄斯年也没再坚持。
翌日。
医院。
阮星落坐在诊疗室里。
贺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唇角不禁弯了弯。
“你这几个月都没来医院检查身体,身体状况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眼前面色红润的阮星落。
“你现在血小板正常,胃溃疡也比之前好上许多,就连重度贫血也没有了,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
那是自然。
自从她嫁给薄斯年后,吃喝不愁,心情也好,整个人的精神气也比之前好很多。
想到这点,阮星落漂亮眼眸中不自觉地溢上幸福。
贺舟瞧见她这一神情,心里莫名一紧。
他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你还跟你那男朋友在一起?”
闻言,阮星落一脸晦气。
“我早就跟他分手了。”
贺舟心里松了一口气,余光却瞥见了阮星落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眸光一沉,闷声道:“你结婚了?”
阮星落没有否认,“嗯,结婚了。”
贺舟追问:“结婚对象我认识吗?”
“薄西洲的小叔薄斯年。”阮星落柔声回答。
贺舟敲打键盘的手一顿,看向阮星落的眼神晦涩难懂。
好一会,他才开口:“他对你好吗?”
“很好。”阮星落坚定回答,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贺医生,我来是想问问你,凝血功能障碍是不是会遗传?”
贺舟收回视线。
“你是先天性的凝血功能障碍,往往会遗传给后代,但也不是百分百,只是有一定的遗传概率。”
果然,这病确实有一定的遗传概率。
阮星落眼神黯淡了些,随后又扬起嘴角,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贺医生。”
之后,阮星落拿着报告从医院离开。
但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林逸轩跟林夫人。
林夫人看到阮星落,自是满脸厌恶。
“真晦气,来医院都能碰到你。”
阮星落笑了笑,反怼道:“嘴上不积德,小心遭报应。”
遭报应三个字似是刺激到了林夫人,她浑身发抖,怒指着阮星落一通骂。
“你这么没教养,是你父母没有好好教你怎么做人吗?”
闻言,阮星落眼底划过一抹落寞,随后笑着回应:“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没有父母教,我是孤儿。”
孤儿?
林夫人愣在原地,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林逸轩见状,连忙安抚着林夫人的情绪。
阮星落也没打算再跟林夫人就吵下去,她转身离开。
这时候,林禾正好走了过来。
她看到阮星落的身影后,心脏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阮星落怎么会跟她妈还有她哥哥在一起?
林禾不敢细想,快步走到林夫人身边。
见林夫人坐在长椅上哭,林禾心里愈发不安。
她抬头问:“哥哥,妈妈她怎么哭了?”
“许是想到了你姐姐的事,哭一会就好了。”林逸轩回答完,又继续安抚林夫人。
而林禾目光一直锁定在阮星落的背影上。
眼看着阮星落就要消失在人流中,林禾对着林逸轩说:“哥哥,我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
说完,没等林逸轩回应,她起身去追赶阮星落。
医院门口处。
“阮星落!”
林禾直接喊了阮星落的名字。
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阮星落顿住脚步。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林禾的时候,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直到林禾走到她面前,阮星落才冷冷开口:“有事?”
林禾直入主题,“你来医院干什么?”
阮星落只觉得好笑,“我来干什么,需要汇报给你知道吗?”
被这么一怼,林禾哑口无言。
她视线往下一瞥,看到了阮星落手中拿着的验血报告。
她倒是忘了,阮星落跟林夫人,一样有凝血功能障碍。
要是让阮星落一不小心受个重伤的话……
林禾恨恨瞪着阮星落的背影,直到阮星落离开,她才收回视线。
她转身回到林夫人跟林逸轩身边,佯装无意地问起:“哥,我刚看到阮星落了,你们是跟她碰到了吗?”
提到阮星落,林逸轩眉头紧缩,声音带了点不耐烦:“提她做什么?”
“要不是她,妈也不会,突然想到你姐姐,这会妈正伤心难过呢,就别再说她了。”
闻言,林禾心里一咯噔。
什么叫林夫人突然想到那真千金?
难不成这是亲生母女之间的感应吗?
不行!
绝不能再让他们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
阮星落开车回家。
“怎么回事?”
阮星落手握着转向盘,却发现这转向盘失控了。
她想熄火停下来,车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冲。
眼看着就要撞上绿化带的大树,阮星落脸色煞白,手心里全是汗。
她紧闭着眼睛,砰的一声巨响,驾驶位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阮星落两眼一抹黑,昏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旁边守着的薄斯年。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斯年开口嗓音有些嘶哑,他略显疲惫地掀了掀眼眸。
阮星落后怕地缩了缩身子,“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