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忍不住叹气,但到底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们去。
几人来到皇后宫前,果真如同预想的那样,侍卫看到他们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无力,但也只能打起精神,绕到处理夜香的小门处通行。
侍卫看了他们一眼,干脆利落的拦住: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
江若蘅一脸讨好的朝他笑:“咱几个是今天进宫来处理夜香的,之前处理夜香的那大哥今日生病,便托我们代他过来。”
老方此刻也先一步上前:“之前处理夜香的是我之前的徒儿,我先前也是皇宫的人,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熟悉,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侍卫一脸狐疑明显是不太相信他们的话。
“既然如此,你们把皇后宫里的令牌拿出来看看。没有令牌不得随意出入。”
老方皱眉,下意识看向柏竹,却被侍卫看出来了不对劲。
“没有令牌的话,我不能放你们进去,况且你不是带头的那个吗?看他做什么?”
还不等老方他们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侍卫直接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再随意走动。
“我看你们太奇怪了,还是跟我去皇后娘娘面前走一走吧。”
已经到了内宫,守卫森严,纵使柏竹和老方轻功不错,可以逃脱,可他们毕竟带着江若蘅这个拖油瓶。
况且被抓的话,付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倒不如赌一把。
三人任由侍卫控制着,带去了皇后的面前。
“娘娘,他们几个说自己是倒夜香的,但我瞧着形式诡异,请您指示。”
皇后正喝着茶,听到侍卫说这样的话,随意抬眼扫向三人。
还没有看清这三人长什么模样,身边的侍女语气中便有些嫌弃道:“你怎么什么人都往皇后娘娘身边领?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身份,再脏了咱们的宫殿。”
皇后一抬手,侍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瞧着他倒是有些眼熟。”皇后伸出玉指,轻轻指向江若蘅的方向。
柏竹和老方不解的看向江若蘅,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认识她。
江若蘅心里也有些慌乱,她自己都差点忘了,之前在宫宴上得罪皇后的事情。
如今倒是真的不太好办。
故意粗着嗓子,江若蘅回话道:
“娘娘,奴才也是跟着家中长辈第一次来这皇宫,不知道娘娘是不是认错了人?”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如何会认错人,你第一次来宫中的规矩倒是熟悉,你是盛淮安身边的那个吧?”
几乎已经是肯定的语气,江若蘅顿了一下,摆烂一般干脆承认道:
“是我。”
皇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承认的倒是干脆,怎么你们几个都是盛淮安的人?是他终于看不惯本宫,找了你们这几个拙劣的东西来刺杀本宫?”
江若蘅摇头,“奴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来的,跟他们几个没有关系。”
见江若蘅开始撇清他们,老方跪地求饶道:
“娘娘,我之前就在这宫中干活,您绝对是能查到我的身份的,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实在不知他是淮王的人啊,娘娘,我这也是被人蒙蔽了。”
皇后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但是江若蘅曾经跟在盛淮安的身边,只要扣下他,剩下两个留不留的,倒是可有可无。
皇后随意摆摆手,“既然如此,那你旁边这个又是谁?”
老方看也不看皇后像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赶忙回应:“这也是我的徒弟,跟了我许多年,他不可能有问题的。”
皇后听他这么说也懒得追究,干脆摆摆手:“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带着他走吧,至于这个,我记得你好像是姓江?你父亲曾经害得长公主落水,是不是?你父亲都被他流放了,你竟然真的愿意给盛淮安当狗?”
柏竹和老方很快就被带走,只剩下江若蘅跪在皇后的面前。
江若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没有抬头。
皇后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本宫在和你说话。”
身边的侍女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抬起江若蘅的头,拉扯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侍女立刻敏锐的冲皇后一行礼。
“娘娘,我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皇后不屑的轻嗤了一声:“不过是个下人,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倒是说说看。”
侍女恭敬的回答道:“奴婢觉得他不像个男人,倒像是个姑娘。”
此话一出,皇后立刻就来了兴趣。
“你说什么?”
侍女点头,十分确定的回答道:
“不管是从容貌体型还是力气,奴婢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女人。”
皇后笑了,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近了一些。
“这倒是有趣了,盛淮安整日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我记得你还是江家的人,难不成是那位江家的大小姐?”
江若蘅此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想要低头,却被那侍女牢牢的锁住了喉咙。
皇后看着她挣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带她下去换身衣服,顺便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不过到底是江家的小姐,说起来姜家也算是和那盛淮安有仇。便找几个嬷嬷盯着吧,可千万不能毁了人家女儿家的名节。”
侍女领命,带着江若蘅下去换衣服。
不论江若蘅如何大喊大叫,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此刻也都没有用了,在几位嬷嬷的控制下,江若蘅被扒光了衣服。
“呦,还真是个姑娘,干嘛整日打扮成男人的样子,说起来你也算是千金小姐,有了这样的经历,怕谁也不好嫁人吧。”
一位嬷嬷有些感怀的开口,其他嬷嬷立刻打断,往江若蘅的身上扔了一套衣裙。
“行了,你快别跟她说了,你把这衣服换上,咱们还要去皇后娘娘跟前回话。”
江若蘅仿佛是被羞辱了,一般一言不发的捡起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此刻江若蘅的心里几乎是凉了一大截。
若是让盛淮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他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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