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也没看清他们的样子。”
周安看着江若蘅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江若松看起来唇红齿白的,一副文弱小生的样子,之前在王府的两年,他一直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直到最近两人有了些接触,周安这才和他熟悉起来。
这一熟悉就觉得,其实江若蘅是一挺不错的小伙子,除了有时候看起来软弱了一些,整个人有些过分瘦弱,不像个男子汉。
其他的时候,就像是这次瘟疫,江若蘅几乎是一己之力研究出了药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况且她也是真心护着王爷,从来不曾逾矩。
周安是把江若蘅当作亲弟弟看待的。
江若蘅此刻头发凌乱,眼眶微红,双手握成拳,一副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样子。
回程的路上,周安和江若蘅都进了盛淮安的马车,两人面对面坐着,周安还是没忍住看着盛淮安问:
“王爷,您觉得是谁把小松打了的呀?这可是京都城,咱们前脚刚吩咐过重新布防,后脚就有人在咱们地界上对咱们的人动手,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盛淮安虽是先前一直没有说话,可是现在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王爷,咱们要给小松报仇啊!”
盛淮安看向江若蘅,“你觉得是谁对你动了手?”
江若蘅原本杂乱的思绪忽然顿住,而后缓缓摇摇头。
偏头看到盛淮安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
江若蘅忽然咬了咬唇,想到了一种可能,犹疑着开口:
“奴才在京城实在是没有什么仇家,思来想去,也就只得罪过那个统领还有五皇子。但是他们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对我动手吧?”
江若蘅说着看向盛淮安,眼睛里好像有泪光,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周安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只是立刻附和道:
“是啊王爷,小松十几岁就进了咱们王府,哪有什么机会在外面招惹仇家,我看也就是五皇子敢做这样难过的事情了!”
盛淮安转头看向周安,语气冷淡:“那你觉得,现在是动五皇子的时候?”
周安一口气就哽在胸口,一脸的不服,可是又确实无法反驳,半晌,才愤愤出声: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我们吃了这个闷亏?我实在受不了这么憋屈。”
话音落,马车也到了王府门前停下,周安第一个下了马车,伸手去扶江若蘅。
看着江若蘅站稳了,盛淮安站在马车车架上突然出声:
“本王不会让你们吃了这种委屈的。”
江若蘅听到,猛地回头。
盛淮安原本就比她高出一整个头,此刻站在马车车架上更是居高临下。
光从后面打在盛淮安的身上,把盛淮安衬得犹如神祇。
周安听到盛淮安的保证,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我就知道王爷最疼我们了。”
江若蘅和盛淮安一直对视着,好像脑子突然空白了一半,现在听到周安的声音,一瞬间被拉回神。
江若蘅嘴角也勾起一抹笑,仰头看着盛淮安,眉眼弯弯,第一次在盛淮安面前露出那种不设防的笑。
“我也相信王爷。”
盛淮安跳下马车,心情好像一下子也好了很多,直直进了王府,路过周安和江若蘅的时候突然开口,声音含着笑意:“你也跟着周安学着不懂礼数?”
江若蘅小碎步跟上盛淮安的身边,语气带着些微的讨好:
“这不是王爷宠着,奴才们才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这一日,王府内再未有人出府,直到夜幕降临。
在京都最大的青楼内,前统领今日受了气,自然是要过来消遣一番的,怀中搂着一个姑娘,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地灌着酒,本就粗俗不堪的人此刻更显下流。
喝了多少杯酒,他今日便骂了多少句盛淮安,终于是喝不下去了,统领摇摇晃晃的起身,已经喝的口齿不清:
“美人,你且等着我,我去方便回来,再陪你喝酒!”
踉跄几步走出房门,平素热闹无比的青楼今日寂静的可怕,不过他神志也不甚清醒,此刻完全失了白日里的警惕。
眼前突然窜出两个人影,统领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套上了一个麻袋。
也是同样的脚法,周安直接照着他腿弯处来了一脚。
把人狠狠的打了一顿,周安摘掉他头上的麻袋,拽着他的头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对视:
“看清楚,是你周爷爷打的你。明天醒了酒可千万不要胡乱攀扯别人。”
盛淮安摇着扇子站在一楼,往上喊了一声周安,语气还如往常一般随意:“既然收拾完了,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遵命。”周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兴奋,一松手,那统领失去了着力点,直接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周安从二楼一跃而下,笑嘻嘻的看着盛淮安:“王爷,我把他打的绝对三天都下不了床!”
盛淮安好似丝毫都不在意那人的情况,摇了摇扇子,“走吧。”
跟着盛淮安回了王府,周安直接敲响江若蘅的房门,原本已经打算安歇了,江若蘅拉开门,闻到周安身上好浓的一股酒和胭脂混合的味道,忍不住询问。
“周安哥,你喝了多少啊?身上好大的味道。”
周安笑笑,“我没喝酒,我刚才跟着王爷去给你报仇了,这都是那孙子身上的味道。”
江若蘅瞪大了眼睛,“你们,该不会王爷带着你去把五皇子打了一顿吧?”
周安赶忙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瞪大了眼睛警告: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江若蘅伸手直接拍掉他的手,“干什么,这是在咱们府上,又不是在太子东宫,你还怕人听到。”
周安义正言辞:“那也要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行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昨晚把那个欺负过你的统领狠狠打了一顿。”
江若蘅瞪大了眼睛,“王爷,和你一起打的?”
周安摇头,“那倒没有,王爷在楼下看着我打的。”
江若蘅“哦”了一声,心里莫名还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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