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熠立在马车前瞅热闹正欢,见丰玉砌出来还瞪了她一眼,瞬间吓得乖乖坐到天寻身侧。
“守好。”丰玉砌朝望来的天寻说了一句,跳下马车。
苏芸萱再次瞧向窗外,想在围观的人群中找到丰殷德的身影。
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站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就是长公主府的男宠呀?模样还真是好。”
“我之前还见过更好的呢?你是不知道,长公主可是养了好多男宠......要打起来了!”
闻言,苏芸萱视线转向前面马车处。
华服男子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黄衫男子去推华服男子拉女子的手。
旁两人冲过去把黄衫男子围在中间,抬手就欲打。
“住手。”丰玉砌大喝,一步过去抬腿踹飞那欲动手的两人。
华服男子瞧清丰玉砌,怒容变幻成笑脸,点头哈腰道歉:“昊......王。不知昊王在此,惊扰了昊王,还请.......”
丰玉砌没有理会,转向黄衫男子。
黄衫男子扶着女子上了马车后,转身过来朝丰玉砌拱手,“多谢昊王出手相助。”
“转告长公主,我已回都,不日便去拜访。”丰玉砌言。
黄衫男子点头后,转身上马车。
华服男子似是不服,冲到马车前再次拦住喊:“你把人......”
丰玉砌瞧向华服男子,华服男子闭嘴,让开身往后退。
视线紧跟着华服男子,至他入了仙乐居,依旧未见到丰殷德的人影。苏芸萱站起身来,探身出去。
正够头往仙乐居里面瞅,丰玉砌声音传来:“你找什么?”
苏芸萱缩回身子,转头。丰玉砌抬步进来,几步坐回凳上,抬手就欲拉她。
闪身躲开,苏芸萱坐下回:“找丰殷德。”
丰玉砌收回落空的手,“你还记得他?”
苏芸萱点头:“那是当然。”
“找那个混蛋干什么?”丰玉砌问。
“你还知道他是混蛋?”苏芸萱挑眉。
“嗯?!”丰玉砌点头,“他一直都是混蛋。”
“你上一......”苏芸萱脱口而出。想说上一世丰玉砌明明见着丰殷德欺凌她,却不仅没维护她,还帮着丰殷德遮掩离去。
说到几字,却是蓦地住了嘴。
并不打算同丰玉砌提及她重生之事。
见她偏过头去不再言语,丰玉砌朝外喊:“天寻,速度快点。”
马车又动了起来。
这次速度很快,没一会停在一座雅致的宅子前。
天寻勒紧缰绳喊:“主子,到了。”
“把夜白解出来,喊天去出来。”丰玉砌吩咐,坐着未动。
苏芸萱侧身撩开帘子。
门上牌匾处写了“星月阁”三个大字,瞧着不像是昊王府。
“我一直住在这里。”丰玉砌道。
“子汐也住这里吗?”苏芸萱放下帘子问向丰玉砌。
丰玉砌靠在箱壁上,闭眼捏眉心,“她不在这里,等我有时间带你去见她。”
“父亲把子汐安排在何处?”苏芸萱又问。
“主子,你终于回了。”门帘被掀开,天去立在外面喊。
丰玉砌起身往外走。
苏芸萱赶忙跟上继续问:“子汐安排在哪了?”
丰玉砌依旧没回。立在马车旁抬手欲扶她。苏芸萱侧移一步避开那手,跳下马车。
丰玉砌微蹙了眉,转手接过天寻递来的缰绳,朝天去吩咐:“守好了,不能出阁。”
“是。”天去领命。
见丰玉砌飞身上马,苏芸萱不甘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驾——”丰玉砌头也没回跑了。
“子晴姑......公子请。”天去抬手拦住苏芸萱。
苏芸萱在天去的指引下,入了院门。
星月阁只有二进的大小,虽不算宽敞,但收拾得颇为整洁。跨过二门,入了庭院,顿觉清风阵阵,花香隐隐。
举目望去,院中几丛翠竹掩映,正随风婆娑,摇曳生姿。房舍窗前和廊檐的花圃里,栽种着不少奇花异草,和旁边的翠竹相互映衬,更显鲜花浪漫,花香四溢。
在天去的安排下,苏芸萱住到了丰玉砌旁边的西正房。
阿熠把星月阁转了个遍,再次向天寻吐槽:“你主子堂堂一个昊王,居然住这寒碜的宅子。”
“这不是昊王府。我主子不愿意住昊王府,因为夫人......”天寻已习惯性友好同阿熠解释。
话未说完,天去打断,命他去拿吃食。
阿熠欲跟去,天去拦住,朝苏芸萱接着介绍:“平时星月阁只有主子和卑职几人,主子不喜人多,故宅中无丫鬟服侍。子晴姑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和天寻。”
“啊!一个女的也没有?”阿熠震惊。
问完想起她为啥喊丰玉砌为奇葩,忽地又觉得没女的才是正常的。
吃过饭,阿熠闹着让天寻陪她去外面逛,天去再次拦住。
苏芸萱瞧出不对劲,想起丰玉砌离开所言,问天去:“丰玉砌是不是禁止我们出去?”
天去没有回她,转身出去,同天寻一道守在院内的垂花门处。
苏芸萱站在门处不解。
阿熠担心问:“姐姐,你说那个奇葩要我们换成男装,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的奇葩癖好?”
“什么癖好?”苏芸萱自顾思考着丰玉砌不让他们出去的目的,想都没想,顺着阿熠的话问。
“他不喜女的呀!所以才逼着我们穿男装。”阿熠激动道。
苏芸萱回神,想起在太守府的误会,摇头朝里走,边安慰阿熠:“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他回来再问清楚。”
阿熠跟上,不信道:“姐姐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还想着来了丰岚都城能见见世面呢,瞧这情况,那奇葩压根就不让我们出门......”
“阿熠!”苏芸萱在内室停下,慎重提醒阿熠,“和你说好多次了,你不要再叫丰玉砌奇葩。”
“哦。”阿熠捂嘴,再次点头。
这次却是听了进去。都进了那奇葩的地盘,再叫他奇葩,那不是自己找死。
把房间熟悉得差不多了,苏芸萱怀着隐隐不安的心情睡至黄昏,丰玉砌还没回。
心内愈发忐忑不安。吃过晚饭,又等到了很久,丰玉砌依旧没见人影。
苏芸萱忍不住去问天去。
天去同她一样一无所知,担忧得厉害,干脆把天寻喊起来值夜班,自己骑马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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