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好了,小格格像是喘不上气来了。”。
奶娘抱着小格格立刻朝福晋的房间跑去。
乌拉那拉氏这几日虽说不是很在乎她这个女儿,但一听小格格喘不上气来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奶娘说是今日喂了奶后,便发现小格格哭声不似往常那般有力气。
过了会儿再去看,便见小格格张着嘴不停地喘息。
香云立刻跑出去请了大夫过来看诊。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 ,才说出这孩子患了心症。
小格格本就不是足月而生,况且福晋先前怀孕之时摔倒而过度惊吓,也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你是说心证,那可有法子医治好小格格?”。
大夫对于福晋的问题也是面露难色,心证本就是不治之症。
小格格还这么小,连用药都是个问题。
只能看她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不行,大夫,您一定会有法子的,对不对?”。
福晋是真的害怕了,她不能再失去女儿了,如今她已经丢了一份倚靠。
大夫开了些汤药,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来医治。
刚生下来的小孩儿,不好喂药,可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奶娘们也是想尽了办法,才将一碗汤药喂进去了半碗。
“香云,去将静雅阁那位给我请过来。”。
福晋听了大夫的话,孕中受到惊吓不就是拜年淳如所赐吗。
这几日她倒是在府中过着舒坦日子。
福晋没地儿撒气,便想找个人来。
谁知道,年淳如就这么碰巧现在正在倾音阁里。
德音听到静雅阁的丫头来传话,就知道这个关头福晋来找年氏准没好事。
“不如我陪着年妹妹一同前去,顺便去给福晋请安。”。
年氏一个人去万宁殿还是有些害怕,德音主动提出陪她正是合了她的意。
福晋看到是两人一起来的,本以为德音在那事过后再无与她争的资本,没想到最后把自己陷了进去。
“许久都未见两位妹妹了,今日倒一同前来我万宁殿了。”。
德音自那事以后,便对乌拉那拉氏这个人再无半分情面可留:“是挺久的了,不知那三位格格可曾来过,要是没来过,外人可真当误会了她们三人不将福晋放在眼里了呢。”。
这话一出,懂的人都听出了德音的话中之意。
连年淳如一向没有表情的人都忍不住用手绢遮了遮脸上的笑意。
乌拉那拉氏自持稳重之态:“妹妹,何出此言,她们不来不过是我身子不适,不便待客。”。
年淳如将这话听得清楚:“福晋自是身子不适,不知今日叫妾身来有何事情。”。
这话一出,倒是让福晋一时答不上来。
她本是想叫来年淳如过来撒气,可谁知让不相干的人跟了过来。
“福晋,小格格的药喂不进去,现下又开始喘了,您快过去看看吧。”,奶娘拿不定主意,便来找乌拉那拉氏。
喂药?
德音和年淳如也跟了上去。
难怪乌拉那拉氏要叫年氏过来,原来是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有问题。
这几日,万宁殿里召大夫次数频繁,福晋也格外紧张这事。
大夫来了,福晋才稍微放心。
德音见那孩子呼吸不畅,有些像喘证。
年氏询问福晋,也不过是得到受了风寒这一敷衍之话。
摆明了,福晋不想说。
德音看小格格这症状便肯定了这不可能是风寒。
别说这屋子里暖活舒适又有奶娘时时刻刻照顾着,再则乌拉那拉氏对这孩子的念想也不是一星半点,断然不可能这么不小心受了风寒。
那大夫出去后,绿芜跟了出去,几两银子就套出了大夫的话。
小格格得的是心证,这病只能是娘胎里带来的。
原来乌拉那拉氏不肯说,是这个原因。
德音刚知道时还觉着这孩子命苦,可以想到弘昀便收起了仅纯的悲怜之心。
弘昀染时疫的事,先前府里的人都以为是意外,可后来德音才知一切都是乌拉那拉氏的手笔。
这下轮到她的孩子,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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