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的进攻一直靠着东林做掩护,里面的瘴气迷惑了不少清军。
除了胤禛和老十四在查这件事,其实还有第三人。
康熙一大早便收到梁九功送回来的信件。
想不到内大臣府里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带有费扬古私印的信件被人拦了下来,呈到了康熙的面前。
太傅府被流放,都以为是坐实了白道的罪责。
却不料刚等众人放松警惕,康熙便派人追查了起来,毕竟太傅府被流放不是件小事。
果然背后有人在陷害白道,康熙看着信件中的内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内大臣。
下了早朝后,梁九功出门让胤禛借一步说话。
梁九功知道四爷近日也是一心扑在这事上,便故意给他透了个风。
胤禛还在想何时将查到的东西给皇阿玛汇报,没想到皇阿玛都已经知道了。
这下便好办了,皇阿玛已经找到了通敌之人,太傅府回京便指日可待。
胤禛一出宫便去了太傅府找离暻,将这好消息告诉了他,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葛尔丹一战僵持了许久,如今终于迎来了突破口。
年羹尧带兵突围,破了东林。
一直将葛尔丹逼退至草原一带。
年羹尧将叛乱之首阿布查捉拿回京。
搜查阿布查帐篷时,他和内大臣的来往书信还压在垫子之下。
年羹尧一并带回了京城。
数月时间,终于将葛尔丹一战赢了下来。
回京之时,押送阿布查的车周围,守卫森严,避免出现一切意外。
此事,内大臣府里还不知晓事情已经败露。
康熙也是稳住了身边之人,不让内大臣府里感觉有任何异样。
阿布查一到京城,便将内大臣与他之间的事情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顺便还吐露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东林一直以来都是葛尔丹长期的计划之一。
有了东林杀人作为掩护,便可让康熙将东林以外之地视作为禁区,无人敢轻易靠近。
自那时起,东林便被葛尔丹一族传成了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
没有人的关注,正是合了葛尔丹的意。
就在东林之外,一直谋划着叛乱之事。
里面的秘密,便就是那些树木,一遇人血便会产生瘴气,使人昏厥致死。
康熙听了过后,连忙派人赶去东林,铲除了那些有毒的树木,让东林恢复如初。
阿布查被处死前,康熙命人将内大臣和他家的公子带进了宫。
费扬古本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葛尔丹一战胜了过后,皇上要嘉奖内大臣府,宣他们父子俩入宫。
可没曾想,一进大殿便看见了被侍卫押着的阿布查。
费扬古还不知康熙已经怀疑到他头上,并早已将他调查了个底朝天。
“不知皇上今日召臣来有何事?”。
康熙一言未发看向梁九功,梁九功将一封折子扔在了他的面前。
费扬古看康熙今日行为有些异常,立马捡起来翻开。
折子里全是罗列的他干的那些不可见人之事。
还没有翻完,就开始跪在地上一阵求饶。
费扬古的儿子也一直磕着头,嘴上还说着不要听信阿布查的谗言,还想骗皇上是葛尔丹在污蔑他们。
康熙也是对这父子俩大失所望,事到临头还想着为自己开脱罪责。
“大胆。”。
皇上心中的怒火早已压不下来,要不是他查得真相还真被这父子俩给蒙在鼓里。
“太傅府平日与你并无恩怨,你却忍心下此狠手。”。
费扬古也不再为自己开脱了:“臣一时被阿布查的话蒙蔽,还请皇上明鉴啊。”。
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康熙也不想与他再废口舌,如今他倒是承认了他干的那些事。
侍卫将两人押入大牢暂时关押在里面,听候发落。
真相已经查出,皇上立即派人将太傅府从丹凛塔接了回来。
白道提前一日知道了内大臣府的事情,对突然回京的旨意也不意外。
七日之后,太傅府一行人回了京城,白道官复原职,康熙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以示安慰。
德音知道消息后便数着日子,盼着阿玛额娘回京之日。
今日一早便去了太傅府外迎接,月余不见额娘依稀都能见着白发了。
许是在丹凛塔这些时日受了苦楚,连那双活泼好动的弟妹见着她都有些忸怩,完全不似之前的模样。
幸好太傅府得以洗清冤屈,要是真让乌拉那拉氏一族得逞,只怕到时候的结果会比现在差上百倍。
白道回了京,趁着他在府里修养这些日子。
康熙也拟好了圣旨,褫夺费扬古官职,将乌拉那拉氏一族驱逐出京,流放至宁古塔,终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德音恨内大臣府,甚至觉得这点惩罚都是轻的。
太傅府平安无事,胤禛也对德音有了交代。
只是现在福晋的母族出了事,她又快到预产期,胤禛下令不得将这件事透露出一个字。
乌拉那拉氏一族已经上路,连日连夜地赶往宁古塔,这不比太傅府之前有人沿途打点。
这单单是赶路,就让这些人吃了不少苦头。
越往北走,越是寒气深重,夜里着实是难熬。
初瑶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之前来送每日餐食的人眼神都有些同往常不一样了,有些轻视之感。
福晋问了身边的丫鬟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这个时间里,容易出事的就只有她的阿玛和哥哥了。
初瑶的眼皮一个劲儿地在跳动,她有些担心。
香云大概也猜出来了福晋所担心之事,也不好妄做定论。
四爷纯了想瞒着她的心,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一点。
流放乌拉那拉氏一族,嫁出去的女子本就不再算内大臣府里的人。
胤禛也不想迁怒于她,暂时也瞒着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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