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中只觉厌烦无比,他冷笑道:“按照你的说法,每一个进宫的妃嫔朕都要宠爱才可以么?若朕每一个妃嫔都宠爱的话,你又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朕对你另眼相看呢?比你美的妃嫔比比皆是,比你有才的那更是数不胜数,你怎么会觉得朕定会倾心于你?”
说到这里,傅宸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继续说道:“朕暂且不论才貌双全,就你这恶毒心肠,若是朕真的对你偏爱偏宠,那才是其他妃嫔的不幸!”
听到傅宸的话,许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宸,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而傅宸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的眼神愈发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件令他厌恶至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许贵人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嫔妾……嫔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楚云溪愚不可及,楚芸并不爱您,皇后她也不爱您,贵妃只想占有您!只有嫔妾……只有嫔妾才是真心爱着您的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伸手去拉住傅宸的衣角,但傅宸却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甩开。
傅宸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一般,他冷冷地说道:“朕被你这样的女子爱着,简直是一种羞辱!来人啊,看好这毒妇,等到其他人都招了之后,再做处置,若是在此期间她自戕了,看守的人就提头来见朕!”
说完之后,傅宸转过头看向封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太康侯,且随朕去暖阁看看昭淑媛!”
封长老微微点头,应道:“好。”随后,他侧过头对着身旁喊道:“阿才,先给她止血,然后我们走吧。”
阿才应声走到许贵人身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轻轻洒在了许贵人的背部。只见那药粉迅速融入衣衫之中,瞬间消失不见。阿才做完这些,便跟在封长老的身后,向着勤政殿暖阁走去。
楚芸静静地坐在暖阁里,柔软的锦缎靠垫承托着她的身体,丝梦为了让她舒适,也是绞尽脑汁。楚芸此时感到无比的舒适,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一片混乱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只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哎!”
这时,傅宸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芸儿为何叹气?”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
楚芸刚想站起身来向皇帝行礼,但傅宸已经快步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举动:“芸儿不必多礼,太康侯现在还在宫里,朕带着他来看看你!”
楚芸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真的么?父亲已经过来了吗?”,一边说一边坐起了身子。
封长老走进殿内,笑道:“老夫还没进殿,就听到娘娘的声音了!”
楚芸看到封长老,心底是高兴的:“父亲,我以为你已经出宫了呢!这么晚了,可用过点心?”
封长老笑着回答:“老夫方才和陛下在御花园的时候已经用过了,娘娘放心。”
傅宸看着楚芸,笑了笑:“芸儿怎么不问问朕?”
楚芸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谁敢让陛下饿着?但父亲就不一样来了,父亲今日是来宫中办事的,万一饿着了呢?”
傅宸听着楚芸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朕知道你关心太康侯,朕是请太康侯来帮忙的,又怎么会饿着他呢?”
楚芸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陛下,今日的事办得如何?”
傅宸轻咳了一声:“颇有收获,害你的人已有眉目,待慎刑司将口供收齐后,芸儿便知真相了。说起来今日太康侯和阿才公子很是辛苦!”
封长老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不过女儿啊,老夫今日来还有一事与你商议,和陛下有关!”
楚芸有些疑惑:“嗯?”
封长老这才继续说道:“陛下这边总有不少麻烦,老夫那边有一个秘法,只是需要你的一点精血。”
傅宸点了点头:“是的,太康侯也是为了朕好,只是要用芸儿的精血,对你身子有些许损耗。”
楚芸看了一眼封长老,封长老笑而不语,楚芸心里有了底,于是抿嘴温柔说道:“陛下,臣妾自与您相识以来,承蒙您的照顾,今日只是需要一点臣妾的精血便能让陛下平安,臣妾自是愿意的!”
傅宸欣慰的颔首,看向封长老:“那就劳烦太康侯取精血吧!”
封长老站起身子拱了拱手:“那老夫就冒犯陛下和昭淑媛了!”
傅宸看着封长老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盖子打开,随后双手掐诀快速的念着什么,念完之后,封长老手里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银针顺着楚芸的血管插了下去,很快一滴颜色清淡的血滴入了早就备好的瓷瓶中。
做完之后,封长老又取出另外一个瓷瓶:“陛下,老夫还需您的指尖血三滴,让蛊虫早些认主,陛下也少受一些罪!”
傅宸没有犹豫直接将手递了出去:“有劳太康侯!”
封长老又如法炮制,只是傅宸的血取了三滴。
封长老将取到的血妥当的放在袖袋里,这才拱手行礼:“老夫这就告退了,七日后,便可炼制出来,到时候老夫再进宫了!昭淑媛好好保重身子,后故已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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