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颐见他们离开,快步跟了上去。
身后的方总立马跟了上来,维诺道:“厉总,唐医师……”
“废物,花了这么多钱,就请来这帮庸医,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年纪大的还是早点进棺木吧,不知道怎么有脸活着……”
厉泽颐现在气盛的很,心里堵得慌,说话刻薄又难听。
慕晚晴踩着高跟鞋哒哒响,疾步才跟上厉泽颐的步子:“泽颐哥……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吧……”
厉泽颐用大拇指指腹蹭了蹭嘴角,嘴角的血块已经凝固,挂在厉泽颐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平添了几分破碎诱人的凄美感……
慕晚晴看的一时有些愣神,厉泽颐眼睛瞟过她肿胀的脸,样子些许狼狈,淡漠说道:“我还有事,自己回吧……”
说着甩开与慕晚晴的距离,直接上了车。
慕晚晴懊恼的跺着脚,知道厉泽颐赞助的这个会,她特地央求着厉泽颐带她过来。
本想着参加能表现出对肖沐阳的重视,好博得厉泽颐的好感,谁知道会遇到苏锦颜,厉泽颐的注意力都被吸走了……
苏锦颜,消失了五年,为什么还要回来……
慕晚晴拨出厉宇轩的号码,声音透着股可怜:“宇轩哥……”
厉泽颐开着来时的兰博基尼,跟上前面的黑色车身的迈巴赫,车身大气显眼,苏钰朗想不看见都难。
“后面有辆车跟着,怎么样,要不要甩了他?”苏钰朗问道。
苏锦颜从后视镜看向身后的那辆车,想也知道,这么贵的车跟着他们,不是厉泽颐还能有谁?
厉泽颐本不想如此显眼,奈何今天开来的就是这辆车,既然要跟,那就跟紧点吧。
反正苏锦颜只说了不动手,不许圈禁她,自己这也不算违约。
“算了,让他跟着吧,我在舒城还要待段时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直,不如大大方方的……”苏锦颜说道。
“只要他不坏我的事,我没什么要藏的。”苏锦颜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看他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可不像会放过你。”苏钰朗提醒道。
“哥,我就说你眼神不好,那有什么余情未了,只是另有所图。”苏锦颜声音里带着点自嘲。
“图什么?”苏钰朗望向她,问道。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苏锦颜不说,苏家打听过来也不甚清楚,但知道是与厉家的爱恨纠葛。
苏老爷子下令,苏锦颜不愿说就让它过去。
刚刚的架势,苏钰朗一眼就断定,刚刚纠缠的男人一定就是苏锦颜的前男友。
图什么,图她照顾肖沐阳,图撮合她与肖沐阳成双成对。
“没什么,哥,你别担心我的,没事的。”苏锦颜不愿吐露。
苏钰朗心中疑惑,但还是什么也不再问。
厉泽颐在车上,打电话给林启:“紫紫回来了,暗地里保护她在舒城的安全,这次再查不出她的信息你就死定了。”
“还有迅速给我查出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厉泽颐烦躁道。
苏锦颜将视线落回苏钰朗脸上,下手挺狠的,嘴角破了皮,脸也微微浮肿。
“哥,回去把伤口处理下吧。”苏锦颜说道。
“小伤,不打紧,在军队受的可比着严重多了。”苏钰朗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行?伤在脸上,还是处理下比较好。”苏锦颜关切道。
车停在帝国酒店门口,苏钰朗将车停好,回房。
苏锦颜取了围巾,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前台:“请问你这有没有碘伏和棉签。”
“有的。”前台小姐客气的回答道:“请问是要送到您房间吗?”
“不用,送到我隔壁,交给苏钰朗先生。”苏锦颜答道。
电话挂断,厉泽颐站在前台小姐身前,唇角似有笑意浮现:“你是说他们俩分别住总统套房8号房和9号房对吗?”
“对的。”前台小姐回道。
“男的叫什么,留的信息是什么?”厉泽颐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这不好吧……”前台小姐红着脸,支支吾吾。
员工守则第一条:保守客户信息……
“快点,不想干了是不是,我是谁?我自己定的规章我不能改……”
“是不是要我自己查?”厉泽颐不耐烦地训斥道。
前台主管闻声,屁颠屁颠的过来,见厉泽颐,赶紧卑微赔笑,迅速从客户登记系统中调出信息。
“苏钰朗……”厉泽颐喃喃念出名字,心头琢磨一番,隐隐有了个大胆猜测。
前台小姐还杵在那里,厉泽颐冷声道:“刚刚那位小姐让你干什么,还不安排人快去?”
前台小姐这才回过神,连连回复:“是……是……”
“把总统套房18号房房卡给我。”厉泽颐吩咐道。
厉泽颐拿过房卡,从柜台药箱中取了酒精和棉签,又拿了瓶漱口水径直上了电梯。
“给我送套衣服和男士香水到帝国酒店总统套房10号。”厉泽颐对王特助说道。
有敲门声响起,苏锦颜打开门,厉泽颐站在门前。
苏锦颜眉头紧锁:“你来干什么?”
厉泽颐扬起手中的酒精:“找你治伤。”
苏锦颜目光在他手上扫过,不屑的冷笑道:“这么点小伤,还特地跑我这一趟,厉总是穷得去不起医院了吗?”
厉泽颐也不置气,自顾自的走进屋,目光环视一周,笑道:“其他人我不习惯。”
“那不好意思了,这活我不接,疼着吧。”苏锦颜双手环胸,并不在意。
厉泽颐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身上已经换了套大衣,熨烫的未有一丝褶皱整个人散发着优雅矜贵的气质。
他眼眸微眯,目光灼灼的看向苏锦颜,带着强烈的审视和探究的意味。
舌尖在口中旋过半圈,落在唇角,舔舐着唇角的伤口,有一股莫名的诱惑。
厉泽颐开口,语调轻缓,故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苏锦颜,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过我?”
苏锦颜明显的一愣,缓了下,转过身直视着厉泽颐的目光,带着疏离与凉淡,笑意里带着明显的轻漫:“厉总说的什么玩笑话,外面天宽地阔,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想到你?”
“还是说厉总身边上赶着的莺莺燕燕太多,真当自己是块抢手的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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