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询步步紧逼,“准确来说,司业大人是在怀疑我吗?”
“湘湘是我亲自下葬的,你说她没死,是怀疑我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沈长询表面的温润褪去之后,展露出他的锋利,直直刺向慕景序。
“本官为湘湘义兄,司业大人觉得本官动手脚是为了什么?”沈长询说这句话也是为了试探慕景序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应当是见过了裕王妃,那湘湘又跟他说过什么?
慕景序知不知道他对湘湘的心思?
没有在慕景序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沈长询的心里稍稍安定。
“下官并没有怀疑大人的意思,只是那裕王妃真的太像沈小姐了。”他还是说了这句话。
“大人是沈小姐的义兄,与她一道生活几十年,想必更清楚她的一切,所以我才贸然开口。”
沈长询知道了,今日慕景序忽然过来,是想同父亲母亲说起裕王妃的事情。
他想要告知沈丞相和夫人,裕王妃长得很像沈湘欢,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沈长询自然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当时药师已经找到了,他们没有把握能够解开这味药,既然不算是有把握的事情,沈长询便让他们再制一味药来,既然不能治好她,那就再吃一颗,忘掉所有的事情,从头再来。
只是制作那药的料材十分的珍稀,需要一些时日,如今他只能按捺着性子了也算是让魏翊放松警惕了。
谁知道魏翊还没有动静呢,这边的慕景序居然察觉到了一些风声。
“司业大人的好心,本官已经知道了。”
他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司业大人既然已经得知了,那就不瞒你说,婚宴那日,我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后来又借着送礼的名义上过裕王府,见到了她,她虽然和湘湘很像,但她不是湘湘。”
“果真不是?”即便是有了沈长询这句话,慕景序依然觉得不对劲。
“不是。”沈长询的语气十分笃定。
“湘湘已经死了,她是心气衰竭而死,若你果真感恩父亲和母亲对你的栽培与看重,就不要再让两人体会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了吧。”
“方才你也见到了,我母亲她用了许久都没有走出来,整日都念叨湘湘。”
慕景序要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再有一则,上次裕王已经警告过我了,若是再有下次,绝不姑息,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定然要上门求证,届时得罪了裕王殿下,沈家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此话一出,慕景序彻底沉默。
是,裕王权势滔天,若是得罪了他,众人都保不住。
“可是...”他真的觉得太像了。
即便是沈长询如此说了,慕景序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什么地方被他给忽视了。
沈长询执意如此,慕景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按下心中所想,暂且离开。
他走了之后,沈长询叫来人,“盯着他。”
却说那边,沈湘欢吃得很是恣意,魏翊处理完事情到时,她已经有些醉了。
魏知渺倒是比她好些,可人也晕晕的,给魏翊行礼的时候,身子歪来歪去。
魏翊叫人把他给扶走,就剩下沈湘欢了。
她闻到魏翊的香味,扑到他怀里,仰着小脸对着他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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