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书里见过,红龙鱼有滋阴补肾、活血化瘀、健脾益肾等功效。可以用于治疗肾虚、阳痿。”
“咳咳咳……”卫侯爷差点被呛死。
“你这姑娘,红龙鱼怎么能拿来吃呢。”
虽然说的也的确没错。
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啊。
“红龙鱼虽然只是一条鱼,但在传说里,更是吉祥的化身,且整个天齐国,只有一条,价值连城,这样的东西,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说吧,让你们来见我的背后之人是谁?”
他心里虽然猜不准到底是谁,但也知道对方所求为何。
永安候府曾被先帝赠予一块免死金牌,不少人为了它,蠢蠢欲动。
林梵歪着头,有些不解:“侯爷,没有其他人啊,就是我和我哥哥要来给你送的。”
永安候一噎,这小丫头,还不肯轻易透露。
这是要让他猜了?
“若是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们,但免死金牌不行?”
“永安候府还有免死金牌?”林梵一惊。
林家是新贵,且永安侯的势力不在京城,她还真不清楚。
想到这个,她眼眸微闪,有些蠢蠢欲动。
“呃,你不是为它来的?”卫侯爷有些暗恼,自己好像暴露了。
对方就算原本不是为了那块金牌,如今,也要改变主意了。
不过好在,免死金牌虽好,但以林梵现在的身家,还用不上。
因此,她诚恳道:“卫侯爷,我是为了我两个哥哥而来。”
“听说卫二老爷是远山学府的山长,我大哥林周学问很好,当年10岁就考上了童生,明年一定能考秀才,我二哥林风从小就有武功底子,虽然缺乏实战,但吃苦耐劳,愿意认真学,他二人的造诣非常高。小女希望侯爷能帮忙给写两封介绍信。”
“就这?”卫侯爷愣了,一脸不可思议。
林梵摇头:“当然不是。”
卫侯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就说嘛。
一条红龙鱼换来的条件,怎会如此不值钱。
“归云县赌场的人骗了我二哥一千两银子,过几日,我要去县衙状告他,但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想请老侯爷去一趟。”
“你是让我去给你撑腰?”
林梵摇头:“不是,不用您说话,您只要让县令大人秉公处理就可以了。”
毕竟,她要的不是让那刀疤脸还银子,而是所图其他。
卫侯爷有些意外,又有些动容。
这姑娘别看年龄小,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不惹人厌烦就是了。
“好,我答应你。”他挥手,让下人拿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两封介绍信。
虽然不知道那林周和林风到底是不是如林梵所说天资聪颖,但收了红龙鱼,他总有些心虚。大不了让老二多加照顾这俩孩子,甚至亲自教导也可以。
老二再怎么说也是进士,学府里的武师夫子还是武状元,因瞎了一只眼不能任职武将,才不得已委屈当个夫子。有这二人教导,就是傻子也能成才。
他将介绍信递给林梵,又让下人拿了二百两银票。
“听思乐说你们被府里门房欺负,这事是卫家不对,那人我已经处置了,这二百两,就当卫家赔的诊金。”
林梵毫不客气的将银子收了起来,笑着冲卫侯爷道声谢。
卫侯爷哑然失笑,倒是有些喜欢她爽利的性子。
事情办完,林梵就带着季砚淮回去了。
出了门,她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咧着嘴道:“咱们有钱了,走,姐带你去逛花楼?”
季砚淮脚下一顿:“丫丫,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在他印象里,虽然没进去过,但也知道花楼里都是什么人。
小姑娘怎么能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林梵吐了吐舌头,她前世操劳过度,有头疼病,就爱去楼里听个曲,缓解疲乏。还别说,楼里姑娘们琴棋书画一个比一个精通。这不是听卫思乐说漏嘴,今天归云县要竞选头牌,就起了心思。
“小白哥哥,咱们就去嘛,我又不给你找姑娘,就喝喝酒,听听曲儿还不行吗?”林梵虽然骨子里都二十多岁了,但自从做了林丫丫,被爹娘哥哥疼爱,性子便越来越像个小姑娘,时常爱贫嘴。
季砚淮最是无条件宠她,比林周和林风更甚,若是平时小姑娘撒撒娇,他也就答应了。
“不行,花楼里鱼龙混杂,太危险了。你若敢去,我就告诉你爹娘。”
林梵瞬间蔫了,哼哼道:“小白,你现在都会告状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哼。”
她气哼哼的上了牛车,季砚淮有些无奈,想了想妥协道:“等过年我带你去,行了吧,不过只能吃点心,不能喝酒,而且,还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眼下是八月,离年关还有五个月不到,以现在身体的恢复情况,那时他的毒便能被压制大半,动用武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真的,不准骗我?”林梵瞬间就笑了。
“骗你是小狗。”
两人说说笑笑,往家的方向赶。
他们离开后好一会儿,卫思乐才去找了卫侯爷。
一般卫侯跟人商议事情,没有准许,她是不能在旁边听的。
卫思乐好奇道:“爷爷,你跟他们说了什么,那小姑娘和他哥哥到底要了什么条件交换?”
卫侯爷将林梵的几个要求复述了一遍。
卫思乐惊讶:“啊,这么简单?”
卫侯爷皱眉:“思乐,那小姑娘你认为怎么样?”
卫思乐性子再怎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是侯府精心培养的贵女,心机城府自不会少。
在后宅女子这一块,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卫思乐凝重道:“挺聪明的,从角门到这里的路上我跟她试探了好几回,说话都滴水不漏,实在不像农家女子。”
农家女,再怎么样镇定,面对她们这种人也是会露怯的。
可林梵一直有礼有节,就连进府也没有四处张望惊讶。
卫侯爷叹了口气:“说实话,她的这些条件太过简单了,我怕那林周和林风是有人故意安排进你父亲身边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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