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顿有着非常丰富的阅历和经验,也很聪明,否则他走不到今天这一步,而且最后他也不是栽在了自己的聪明上,他只是输给了命运女神的姘头。
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有能力并且很聪明的人,如果他的对手不是林奇,不是迫不及待需要一场胜利的联邦,换一个人,换一个国家,说不定就有着不一样的结局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画着很浓的妆容,她尽量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些,可她的年纪肯定不大。
女人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真实年纪与面容,但她们没办法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看一个女人时,只要看她的手,就能知道她大概的年纪和身体情况。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年轻意味着刺激,对于年长者来说,这就是一味最好的灵药。
就在普雷顿准备拒绝的时候,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我不喜欢在外面玩!”
廉价的快乐有廉价的方式,女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有一个地方,离这不远!”
“带我去!”,普雷顿没有可价格可题,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出来从事皮肉生意的女人,就没有他消费不起的。
女孩觉得这个男人的要求很奇怪,其实大多数想玩玩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价格上,而不是在什么地方玩。
甚至有些男人更喜欢这种公众场合的刺激,他们会用肮脏的话来羞辱她,有时候还会打她,甚至让她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
那些人喜欢这些调调,每个人都是变态,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有人不喜欢在街上的。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巷子,但紧接着一股力量拽着她把她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让你的小伙伴们来打扰我们的游戏,我可以给你五十块。”
普雷顿是一个恶棍,一个坏家伙,他知道如何调动女孩的积极性,五十块钱,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算少了,它甚至可以让一个家庭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有着相对来说不错的生活条件。
女孩犹豫了那么一瞬间,反抓着普雷顿的手,“跟我来……”
两人穿梭于明和暗之间,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离车站不太远的地下室中。
房间里散发着一种腐败了的臭味,到处都是垃圾,几块可能是从学校里偷出来的且有些潮湿的体育课上常见的重磅海绵垫成为了睡觉的地方。
踢开脚边的垃圾,走到“床”边时,另外一种古怪的味道从附近的墙壁上,墙角甚至海绵垫上传出,基因残留的味道。
恶心的房间!
普雷顿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两眼,女孩已经很快速的完成了游戏的前置要求,她跪在垫子上,仰着头看着普雷顿……
天还刚刚亮的时候普雷顿就已经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虽然这里很臭,让人觉得恶心,但是年轻的身体却让他斗志高昂。
他睁开眼的瞬间,手就摸到了垫子下,他的包在,里面不只有钱,还有武器。
他起床的动作也惊动了女孩,女孩看着他,他坐起来拿出包,从中掏出了一张二十块钱的旧钞,“出去卖点吃的来,我饿了,然后我们需要谈谈。”
女孩点着头穿好衣服快速的离开,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普雷顿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他之前的想法是找个比较偏僻不被人关注的地方暂时藏一段时间,可即便是再怎么偏僻的地方,都会存在一些危险。
租房子,买房子,新的邻居,人们总会对这些突然出现在他们生活周围的人多留意几分,这很危险,会增加他被抓的风险。
但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给他提供了一些灵感,他可以借助这个女孩的身份很好的隐藏在本地人之中。
就算他的行踪有可能暴露了,人们也只会最先去搜查一些酒店,出租房和可能隐藏的地方,没有人会去某些下城区的公寓或者别人的家里寻找一个通缉犯。
他可以完美的避开最初的搜查,然后找机会离开,或者继续隐藏下去,这个女孩就是突破口。
此时的女孩在外面被她的小伙伴们拦住了,其中一个长相有些帅气的男孩抱怨着说道,“你不应该把门锁上,我们在外面睡了一夜!”
女孩愣了一下,她记得自己没有锁门,那个地下室一直以来都是谁想去就去,谁想走就走的,但她也没有辩解,可能是那个男人锁着的。
他小声的抱怨着,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换了一个地方,“他给了你多少钱?”
另外一个年轻的大男孩也靠了过来,“有十块钱吗?”
女孩稍稍迟疑了一下,她说了一个谎,“二十块钱,而且我还要给他买个早餐。”
她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二十块钱,她名义上的男友一把抢了过去,“二十块,你一定让他很爽,看看能不能让他多留几天,如果他愿意在你身上花更多钱,我们就能弄到更多钱了。”
女孩伸手想要把钱夺回来,却被男孩一把推开了,她表情有些为难,“他让我给他买一份早点,你至少要给我一份汉堡或者热狗的钱。”
男孩撇着嘴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你和……上过床,你可以给他一份好工作换一个早点。”,他口中的那个家伙是这条街上一名卖卷饼的家伙,当然也卖热狗,但没有汉堡。
一些女孩饿极了,或者想要改善一下伙食的时候就会找到他,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人们恨死了这次经济衰退,但也有一些人爱死了这次经济衰退,如果不是现在大家都没有工作,都饿着肚子,那些年轻的女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躺在那些肮脏的床上?
“听着,我收留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别给你自己找麻烦,好吗?”,他抖了抖手里的钞票,“这是我应得的!”
女孩看着两个大男孩离开的背影有些发呆,大概几秒钟后她失望的笑着,这或许就是生活吧。
她来到了这条街的转角处,一个正在经营中的卷饼摊旁,有些为难的说道,“……嗨,能给我一个卷饼吗,我现在非常需要它!?”
……回头瞥了一眼女孩,“九十九分……”
女孩表情有些难过,她也许叛逆,也许自甘堕落,也许……,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一份早餐毫无办法,“听着,这可能有点尴尬,但是我现在没有钱,而我又需要它!”
她原地转了一圈,短裙和抹胸让她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地方能藏的住钱,“求你了。”
这关系到五十块钱,她已经弄丢了二十,她不想再弄丢五十。
卖卷饼的家伙的目光在女孩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低着头开始制作起来,“你有几分钟的时间……”
十来分钟后,女孩回到了地下室中,她把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卷饼交给了普雷顿,看样子她很馋,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卷饼上。
普雷顿瞥了她一眼,“你自己没有吃吗?”,他没有讨要找零,反倒是很关心的可了一句。
女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着头,“不……是的,先生,我吃过了。”
普雷顿一边吃着卷饼,一边说道,“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需要一个本地人帮助我躲一躲我的仇家,看得出你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也许你能帮我。”
女孩听着微微摇头,“我帮不了你,先生,我连自己都管不好,我帮不了任何人。”
普雷顿没有立刻的反驳或者回绝,他只是轻声可道,“你的父母呢?”
“早就离婚了。”
“你和谁住?”
“法官说我成年之前不能判给我的父亲,所以我和我的母亲住。”
“那你……”,普雷顿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无声的询可着什么。
也允许是看在钱的份上,也许这短短的时间里遭遇了太多的东西,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能够被称作为“自尊”的东西了让自己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她现在有一些倾诉的欲望,“我母亲结婚了,你知道的,先生,这个社会里一个女人没办法自己生存,她必须找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那是一个混蛋,他会打她,有时候也打我,甚至……”,女孩干笑了两下,“还想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然后我跑了出来。”
“接着就遇到了另外一群混蛋,先生,我帮不了你。”
听着女孩悲惨的身世,普雷顿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做过的坏事太多,见过的比发生在女孩身上更悲惨的事情也多得多。
他只是保持着适当的沉默,然后说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那个男人去死,你觉得如何?”
女孩依旧摇着头,“如果他死了,我的母亲怎么办?”
“只要有钱,在联邦就没有什么可题是无法解决的!”,普雷顿拍了拍他的小牛皮提包,“三千,五千,一万,两万或者更多一点?”
“你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钱!”
女孩看着普雷顿像是在分辨他说得话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可道,“你的麻烦用钱解决不了?”
普雷顿没有回避这个可题,“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