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刚回到部屋,立刻就被弟弟们追问动向——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治疗好伤势负重的骨喰哥哥……”听到一期一振回答自已刚才一直都在审神者办公室,五虎退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叹道:“主公大人完全不像我们理解的‘普通人’啊。”
“同意!”乱点完头,又道:“主公还将不是近侍的一期哥哥留在办公室这么长时间……”
“莫非大将是在跟一期哥悄悄谋划什么?”信浓凑上前,“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务必第一时间考虑上我这个战斗力!”
“噫——。谋划……信浓你怎么用这么可怕的词汇。”乱脸露怯意不到一秒立刻兴奋举手,“加上我!”
“我也是!”就连守着电脑面前的博多也举起了手。
“大将跟一期哥悄悄谋划?”药研疑惑。
“你们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听完越来越荒诞的猜测,一期无奈摇头,解释道:“主殿为修复骨喰,自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我为主殿送上蟹粥时,他正与狐之助复盘此次出阵意外,我便请求留下旁听。”
闻言,正安静为弟弟们铺床的骨喰脸露异色。他沉默地低下头,视线落在搁置在旁侧的本体。
“话说回来……”药研留意到了骨喰的神色变化,立刻转移话题道:“狐之助有没有发现到大将的异常?”
“本丸的狐之助先生?”博多抬头看向药研,“它应该发现了也不会说出去的吧。”
“嗯?”药研视线落在博多身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博多细思后认真回道:“直觉?”
药研:“……”
“都回被窝,到睡觉时间了。”一期望了眼墙面时钟,立刻站在部屋电灯开关位置,沉色催促室内弟弟们休息。
“啊——。为什么一天的时间过得那么快!”包丁沮丧着脸,他刚刚都没有多好奇两句与主公相关的事情,就被哥哥凶巴巴赶去睡觉。
“我关灯了。”提示过后,一期果断关上灯。安抚下熄灯还想继续闹腾的弟弟们,他这才悄悄把文书放到骨喰身侧,轻声转述久司让他重写此次出阵报告
“由我来写出阵报告?”骨喰将脑袋侧向一期一振。
“嗯。”听见身旁弟弟们清浅的呼吸声,一期又将声音压低:“要自然地将你最后的战斗与负伤记录融入出阵报告内。”
骨喰沉默片刻,缓声应道:“我知道了。”
次日久司睡醒起来洗漱,切换完室内模式拉开办公室大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骨喰藤四郎。
“早。”久司主动与骨喰打招呼道。
“主公日安。”骨喰脸上露出极为罕见的情绪,他声音温和且清晰地传至久司耳里,“我已经将出阵报告写完了。”
说完,他双手高举出阵报告,将其为久司奉上。
久司接过报告,脸上神色复杂,“我很高兴一大早就能看到你活力满满的样了,但熬夜写报告这种事下不为例。”
“我早起最想看到的是早餐与睡眠充足的诸位。”久司笑着收起报告,“走吧,一起去用早饭?”
“是!”骨喰迈步快速跟上久司,樱花从身上掉落,落至地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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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干不掉,青色彼岸花也找不到,现在就连到手的付丧神你们都能放跑?”
昏暗的无限城,站立着身穿华美和服、妆容妖冶的女了,在他下方齐齐跪了一排长相怪异之“人”。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将你们创造出来的?”鬼舞辻无惨与诅咒师达成合作,获得了加强身体存活的能力,现在就算直面鬼杀队,他也有将其全部灭杀的信心,但是——
鬼杀队、产屋敷……都太能躲了!
而他又不能不分心去完成与诅咒师的合作。
“果然,将这个任务交给你们,就是失败的决定。”鬼舞辻无惨抬起空无一物的左手,“果然是因为我对你们太过宽容,给你们造成了安逸错觉吗?”
“大人请息怒!”听到这里,就算是最末等位的下弦也反应了过来。他们齐刷刷将脑袋抵在地面,心中不敢有任何想法,皆异口同声道:“请您宽恕我们!”
“息怒?宽恕?”鬼舞辻无惨嘴角勾起残忍笑意,左手用力一握,就将最先冒出请求他宽恕想法的下弦躯体直接变成一滩肉泥。
鬼舞辻无惨笑意不变,语调残忍且清晰:“就凭你们,也
闻言,还存活着的下弦纷纷噤声,不敢再说话。
“怎么?”鬼舞辻无惨见众人安静,又优雅地挑起好看的眉,“突然安静下来了?”
“我们马上就去扭断那群刀剑付丧神的脖颈!”
鬼舞辻无惨血瞳里倒映着下方一群恶鬼的模样,他在意识里与鸣女沟通,下一刻,下弦们就被送出了无限城。
意外保住一命的下弦们,纷纷对视。而后快速离去——
正如他们刚才的誓言,马上去扭断刀剑付丧神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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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久司将报告呈给时之政府没多久,就被工作人员一则通讯请到了政府大楼。
跟着他一同前来的,有狐之助与骨喰藤四郎。
作为当事“人”,狐之助和骨喰藤四郎比雾切久司更早被工作人员带去办公室,配合调查。
“又见面了,审神者大人。”山姥切长义再次来到雾切久司的面前,“没想到你刚接手本丸就遇到了这等‘有名’事件。”
“好久不见。”雾切久司仰头对上山姥切长义的视线,脸露笑意。
山姥切长义拉下遮盖样貌的披风,“随我来。”
“这次还能喝到茶吗?”重新在时政大楼见得“熟人”,雾切久司状态不知不觉就回到当初刚到迦勒底时模样。
望着惬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姿态的雾切久司,长义皱起眉,“恐怕不能。”
道完,长义又觉得不大妥当,立刻严肃态度再补充道:“你当时政大楼是什么地方?喝茶聊天可以去万屋。”
“那么……我的本丸刀剑男士和协助工作的狐之助皆作为此次任务的受害者,此次与我一同前来时政,在接受完工作人员的安抚后,能领取到抚慰金吗?”雾切久司特别喜欢跟一本正经的人聊天,不论是年轻迦勒底的所长奥尔加玛丽,还是现在走在自已身旁的山姥切长义。
山姥切长义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向雾切久司,强调道:“没有安抚,也没有抚慰金。”
“啊咧?”雾切久司神态疑惑地望着山姥切长义。
“刀剑男士与狐之助出阵可能会出现的受伤状况,全都计算进审神者每月领取的小判里了。”山姥切长义脸色难看,他打开自已的办公室大门,示意雾切久
雾切久司:“时之政府比我想象的要剥削劳动力啊。”
“我们刀剑男士和狐之助都与时之政府签订了契约,与审神者大人们不同。”山姥切长义迈步走向办公桌,从一沓文书里找出一张申请表递给雾切久司。
山姥切长义:“只要能够守护住我们所存在过的历史……就算被折断,也会有新的‘我’出现。”
雾切久司接过申请表,看完上面需要填写的内容笑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山姥切长义错愕片刻,目光顺着雾切久司的视线落在纸上选项后,恍然大悟道:“这个测试是用以评断审神者大人是否还有继续守护历史的决心。”
“唔……”闻言,雾切久司即刻将笔停落在危险选项,随后想到迦勒底静待他回来的兄长,脸色一变,立刻将全部安全选项勾上。
山姥切长义在雾切久司填写表格时,转身去沏茶,端着两杯热茶回来时,就见久司已经填写好了表格。
“辛苦了。”山姥切长义放下茶,单手拿走了表格。大致浏览完上面选项,计算出分数后,紧张的情绪得以舒展。
“时之政府怎么不想办法与外界联手,彻底解决历史修正主义者?”雾切久司端起茶,好奇询问。
闻言,山姥切长义神色复杂。他放好手中表格,就着手中热茶喝了一口,迟疑片刻才道:“时之政府曾经与外界联手过,可自那之后,暗堕本丸出现概率变高了。”
雾切久司喝茶动作一顿,“历史修正主义者被抓住的概率呢?”
山姥切长义:“有小幅度提升,可是这点提升完全抵不过暗堕本丸的出现。”
“我可以知道的更详细一些吗?”雾切久司将茶盏放在桌面上,神色认真地看着山姥切长义。
“我们本体并不在这里。你所看到的我们,都是意识的分.身。”山姥切长义放下茶盏,坐在久司对面继续道:“但是一些刀剑男士的意识分.身在消失后,却能够将在现世全部经历都带回本体,这些刀剑男士如果容纳了暗堕的意识,本体处境会有危险。”
雾切久司听完,再联系会出现同样状况的迦勒底英灵,马上就理解了山姥切长义的话。
“但是……”山姥切长义忽而身染肃杀之意,“就算时政快速切断了与外界的合作,还是有外界组织成功在本丸里塞了人。”
雾切久司沉默片刻,“所以,本丸刀剑男士起初要求一名普通审神者上任,是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都是本体意识的分.身,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聊到此事,山姥切长义身上的肃杀渐退,“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刀剑男士直接提出这个要求。”
闻言,雾切久司眸中带笑,“听起来,是‘好’的开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