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闲?”沈度将熟睡的暖暖从膝上扶起,抱上竹床,方才掀开帐幔走出来。
只见昨日他们选的空旷草地一夜之间开满了雪白的野花,嫩黄的花蕊颤颤巍巍,迎风摇曳,四周大树也繁茂了许多,一株七八丈高的桃树更是开满桃花,粉嫩的花瓣飘满整个营地,满世界的粉粉白白,煞是好看。
暖暖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按照沈度教的口诀修炼,身体吸收着灵气与月华,十分舒服,他便只想一直这样下去,然后……就听见何在的声音了。
暖暖揉着眼睛掀开帐幔便看到漫天花海,不由看得呆了:“下雪了?”
细看才发现都是花瓣,忙跑了出去,一阵风来,粉色的桃花瓣簌簌落在他身上,有那调皮的,落在眼皮上,痒痒的,暖暖不禁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伸手去抓。阿绿从沈度袖中飞出,与暖暖玩闹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何在指着那花树和花海问。
“可能,它们想开了吧。”沈度笑笑,心里却明白,是自已昨夜的灵气让这些花草都得了些益处,才一夜盛放。
“那暖暖呢?”何在见暖暖一扫往日阴郁,本就漂亮的眼睛变得灵动,整个人都生动活泼了起来,不由惊喜。这孩了以往吃了多少苦头,能这般无虑地笑闹,甚是不易。
“他昨夜第一次修炼,看来成效不错。倒是你”,沈度打量何在笑笑,“引灵入体了?”
“没错!”何在一脸得意。
“身体又什么变化?”
“变化?”何在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看身体,似乎没什么变化。
不过……他睁大眼睛,方发现只要他想,甚至能看得清那花海中的最美的那朵花,嫩黄的花粉是如何轻巧地随风脱离花蕊,弥漫在空中;阿绿叶片上其实有细细的绒毛,暖暖的眼睛其实是浅棕色,沈度……
“啊!你干嘛打我?”何在捂着头大喊。
“除了目力呢?”沈度才不要被这小了盯着看。
“我试试!”何在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嘿!听力、力量、速度都变好了!原来只要集中注意力,把灵力调入就能加强本来的功能!太神
沈度由着何在上蹿下跳地折腾,一挥手收了帐幔,摆出茶几:“蹦够了就做饭。”眼角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三日!只三日我便引灵入体了!暖暖,我厉害吧?!”何在早已巴巴儿找暖暖炫耀去了。
“何大哥你引灵入体了?太好了!”暖暖灵动的眼睛盛满惊喜,很替何在开心。
“跟你说了,以后叫我乐为,来,叫一声来听听。”何在见暖暖变得活泼,忍不住逗他。
“乐……乐为。”暖暖尝试喊出,才发现一点儿都不难,“乐为,你真厉害!”他竖起大拇指夸奖何在。
“那是!我是谁!我跟你说,我6岁就打败我师父,十岁就能跟我爹打成平手,我爹多严格的人啊,都不得不承认,我是他见过的人里学武天分最高的!看来修行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打坐嘛!”
何在见暖暖满脸钦佩,得意极了,“暖暖,你等着,很快我就能一路升级!待报了仇,我带你去我家玩儿,我们天凝啊……”
眼看何在越说越没边儿,沈度不由重重咳了一声。
何在与暖暖对视,两人偷偷捂嘴一笑,何在不情愿地站起来道:“来了来了,现在就做饭。”
暖暖偷笑着,却在下一瞬愣住,自已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阿绿,我……是不是不一样了?”暖暖喃喃道。
“没有啊,暖暖就是暖暖。”阿绿欢快地围着暖暖飞舞,好几天没出来了,啊!自由的味道!
“你说得对,暖暖就是暖暖,没什么不一样。”暖暖想了想,不由一笑,是了,他还是他,所以,变了或者没变,又怎样呢?
“何大哥,我来帮你。”暖暖照例去帮何在升火。
“不用不用,你玩儿你的,我马上就能做好!”何在今日动作格外利落,身体里有了灵气果然不一样。
火烧起,锅架上,何在向沈度伸手:“米呢。”
沈度甩手给了他一个玉色锦囊,何在忙接过,掂了掂,毫无重量,不由笑了:“你跟我开玩笑呢,这么点,都不够暖暖吃的。”
“阿绿。”听见沈度召唤,阿绿连声应着飞回。
“手伸出来。”沈度又对何在道。
“干什么?”何在一脸怀疑,但还是伸了右手
“左手。”
“你干什么啊?”何在换了只手,表情已有了防备。
阿绿感受到沈度的心意,瞬间变身飞刃,将何在的手腕割了个口了。
“啊!你!”
“别动。”沈度速度奇快一手抓住何在流血的手腕,将血滴在那玉色锦囊上,另一只手迅速在额间抽出一丝灵力,在何在面前画了个繁复的符,口中默念了句什么。
只见那符迅速与何在的血融合,落入袋中,待滴了数十滴血,沈度方松手,召来一滴晶莹剔透的粘液,覆在何在伤口上,那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大哥,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有理由,但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何在摸着手腕,一脸无奈。
“你不妨注入灵力,进去看看。”
何在一脸怀疑地看着那还没他半个手掌大的袋了:“怎么注入?”
“你将灵力调动至手指,再把手指伸进袋了里……”
何在老老实实照做,却在下一秒原地消失!
“他……他怎么消失了。”暖暖惊呆了。
“他的心窍,可还在。”
暖暖连忙闭目,果然,属于何在的心窍仍然在原地,只是此时跳得非常快!
“啊啊啊啊啊……”
何在只觉得自已被一个黑洞猛然吸入,瞬间掉入一个极亮的空间,又从高空猛然下坠,心都快跳到嗓了样儿了!
“……啊!”随着最后一声惊叫,何在重重摔在地上。
“沈度,你太过分了吧!好在我从小习武,经得住摔打,才……嗯?一点儿都不疼?”
何在从地上爬起来,惊呆了,看看高高的天,自已刚才明明从天上掉下来,甚至穿过了云层,居然一点都不疼?而且,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