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把魏若来送给自己的测绘工具小心的放进行李箱,把衣服盖在上面,怕磕坏了边边角角。
魏若来在一旁笑起来,“你的衣服可比这工具箱贵,都是嫂子特意请人给你做的最新款。”
“在我心里,这个箱子最贵重,衣服我有很多件,箱子我只有一个。”沈近真的话似乎有着无尽的感慨。
“若来,”沈近真突然抱住了魏若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魏若来心头一热,鼻头一酸,眼眶湿润。
“近真,我一有空就去厂里看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常来信,常打电话。”魏若来轻抚沈近真的后背。
“唉,你以后会越来越忙的,哪会有什么时间!我没事,你不用为了我奔波。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家里的重担又要交给你了。我估计等我再回来易萧也已经上学了。若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沈近真恋恋不舍的说。
沈近真因为魏若来被盛家私扣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虽说危机解除,可魏若来职位越做越高,以后难免会惹到其他权贵,危险无处不在。她又如何放心!
一想到魏若来身上的伤,她的心就揪着疼。
沈近真解开魏若来衣服上的扣子,看着他胸前的伤,虽说已经愈合,可伤痕会一直存在。沈近真用手指轻触着这些伤,新旧交替,累累交叠。她的泪瞬间而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魏若来赶紧扣好扣子,“傻瓜,哭什么,这都好了。”手忙脚乱的为沈近真擦着眼泪。
“我……,我真的想留在你身边,可是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国不安,家不宁,我们也无法安心的生活。
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有事也不要瞒着我。我什么都可以承受,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承受。
如果遇到任何危机,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不要让我置身事外,答应我。”沈近真严肃的看着魏若来。
魏若来踟蹰着,“我没办法……我怎么答应你?让你和我一起经历危险吗?我不能。”
“若来,我此生只想和你一起。如果真的是到了最后关头,我愿意和你死在一处,别留我一个人。”沈近真的泪又落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想起来说这些。那件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注意。我们都会好好的。谁也不会有事。别瞎想了。”魏若来用手帕拭去沈近真的眼泪。
离回厂的日子越近,沈近真的担忧就越甚。这样的事情不是她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她自己好歹有武艺傍身,魏若来赤手空拳如何保护自身。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教你练拳怎么样?教你几招防身!”沈近真眉头舒展,她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那个……,我现在枪打的挺好的。不用练拳,我有枪也可以……”
“那对方把你枪夺过去怎么办!你……,你也打不过呀!我教你,你放心,包你满意。”沈近真大力拍了拍魏若来。
只这几下,魏若来就明白,如果真的开始学,他会被沈近真“揍”得有多惨。他不是怕疼,只是觉得那会让他颜面尽失,形象全无,还是不尝试的好。
“我不适合练拳。我尽量不让对方把我的枪抢走,其实我跑的挺快的。我还有脑子,不一定非得练武。”魏若来说得婉转。
“你啥意思?说我笨?说我没脑子?”沈近真这会儿倒聪明起来了。
“只是举个例子,你不要多心。”魏若来抱住沈近真。
“我还不是担心你,我要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也不用练。”沈近真对魏若来倒是放任自流,不像对易萧他们那样执着。
“别为我担心,再说了我有那么弱吗?”魏若来笑着说。
“论智慧,我相信,没几个人能比过你。可是论武力,我觉得你能打过的没几个人。”沈近真的印象里魏若来一直在受伤。
刚进央行那会儿他就被张鸣泉的手下打的头破血流,还是沈图南把他送到医院处理的伤口。
“……”魏若来半晌没说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
“我可能夸大了。但是我确实担心你。”沈近真关心则乱。
看到沈近真对自己的关心,魏若来感动莫名。
“你安心去工作,再忙我也会定期去看你,每天我都会给你打电话……”
“那倒不用,你一周给我打一次就可以了。我不一定会在办公室。”沈近真会经常下车间或在实验室。
“好,我们说定了。”魏若来心里的不舍只会比沈近真更多。
两人还是迎来了离别的日子。
魏若来,沈图南和易萧在研究所门口送沈近真回厂。
“妈妈。”易萧抱着沈近真哭起来,“妈妈,我不让你去。”
“易萧,听爸爸的话,要乖乖吃饭。”沈近真抱着易萧交代了几句,又跟沈图南说:“哥,这次我回厂的时间会比较长,你和嫂子保重。”
送别的间隙,魏若来注意到宫商羽一个人坐在车上,没有人来给他送行。
车开了,沈近真默默注视着前方,她听见易萧在车窗外嚎哭不止,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曾处长,其实有时候哭是一件好事。”宫商羽突然开口说。
当沈近真看向他时,他又把头转向窗外,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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