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希苒走出房间。
“什么情况?”
“小姐,陈少爷和程太太要见你。”
“让他们去临江阁。”
临江阁的雅间里,盛希苒静静地等着来人。
沈近真和陈昊文走了进来,盛希苒看着两人,陈昊文英挺俊秀,沈近真清丽典雅。
盛希苒心想,“倒也是郎才女貌,若是没有程长风,或是沈近真再势利一些,他们也会成为很好的一对吧。可惜,沈近真选择的是程长风。昊文,爱而不得才是一生之苦。我们也许本没有什么差别。”
“长风在哪儿?”沈近真开门见山,眼神清冷。
“程太太,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盛希苒态度温和。
“我再问一遍,长风在哪儿?”沈近真直视盛希苒的眼睛,眼神里杀气腾腾。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把你从盛家拿走的东西给我。”盛希苒也不再废话。
“我什么时候去过盛家?”沈近真拒不承认。
“你要这么说可就太无情无义了。程先生,为了救你可是吃尽了苦头呢!啧啧,想想那血淋淋的伤口,我都心疼呢!”盛希苒唉声叹气的说。
“你把长风怎么了?你敢伤他,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沈近真走到盛希苒面前,压迫感十足的说。
“伤他的可不是我,是我父亲。我不过一名弱女子,怎么能反抗我父亲呢?是他,是他对程长风用刑的。”盛希苒故作柔弱的说。
沈近真听到“用刑”两个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强迫自己站稳。
她并非没见过魏若来受刑后的样子,血痕遍身,衣衫褴褛,惨不忍睹。那时的她看着就已经觉得触目惊心了。
如今心境早已发生改变,如果说那时的她还尚且能面对魏若来受刑一事。那现在的她,连听的勇气都没有了。现在仅仅听见这件事,就已经让她气血上涌,悲痛的几乎不能自已。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到底怎么样了?盛希苒,如果长风出事,我一定让你和盛庭朔生不如死,我会让你们给他陪葬。”沈近真像是执掌杀伐的神,语气里带着毁灭的气息。
陈昊文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近真,这样的狠厉和决绝。
“你不想让他再受折磨,还是尽快把东西交给我。不然,你见到的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即便让我陪葬,你的先生也回不来了,我说到做到。”
盛希苒并不在乎沈近真说的话,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没什么可担心的。沈近真什么都可以舍弃,但绝对不会舍弃魏若来。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你要的东西我也没有。你可以不放人,那你就等着我踏平你盛家!”
沈近真和沈图南已经将数据原本传递回组织,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只有盛家的账册。她这时候若是承认却拿不出东西,对魏若来只能更加不利。
沈近真没有丝毫胆怯,她在盛怒之下,注视着盛希苒。
盛希苒看着沈近真正气凛然的态度,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难道这东西并非沈近真所拿,而是另有其人。就算如此,她还是可以借沈近真的手拿回这些东西。”
盛希苒望向沈近真,“我只要东西,有东西才能救程长风。”
“你说的东西是指什么?我可以去找。”陈昊文自然清楚拿东西的人就是沈近真,也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必须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昊文,你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帮助别的女人,你觉得我会高兴吗?要找只能是程太太找。”盛希苒的语气里带了些恼怒。
“什么东西?你得告诉我。我可以答应帮你去找。但你必须保证不能让长风再次受到伤害。”沈近真的语气恢复如初。
盛希苒的心中更加疑惑,若对方不是沈近真,魏若来为何会舍命相救。盛希苒也不过是通过魏若来的态度来判断的,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些东西就是沈近真拿的。
盛希苒也不能说出这些东西是什么,丢失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判盛家死罪。本来这事情心照不宣就过去了,现在却要摆到桌面上说。
沈近真成功将了盛希苒一军。盛希苒张了几次嘴,可就是说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们怎么找,别浪费时间了。”陈昊文故意不耐烦的说。
盛希苒含糊了几句,只说是盛家的私人账册。
兵工厂的机密数据盛希苒没有说出来,本来最初她就不赞同和日本人有来往,那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盛庭朔已经铁了心要和日本人串通,他希望真到大厦倾塌那一刻,有日本人做后盾,盛家不至于立刻土崩瓦解。
盛希苒将账本情况进行了具体的描述。
沈近真听完后用冰冷的语气说:“我可以帮你找,但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长风身上有多少伤口,我会百倍还于你。”
盛希苒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陈昊文。“在你们去找账册期间,我会看顾魏若来的。”
沈近真和陈昊文快步离开临江阁。
魏若来被重新吊了起来,伤口上的血又冒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盛庭朔找来找去,东西也没有半点踪影,内奸也没抓住。盛庭朔气愤不已,正要拿着皮鞭抽向魏若来的时候。
周明把盛希苒和沈近真,陈昊文见面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盛希苒参与其中。”盛庭朔又惊又恨。
盛庭朔暴怒着抓起魏若来的头发,“如果东西回不来,你和你的家人都别想安宁。”
魏若来却盯着盛庭朔身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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