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从匀夫妇提着礼盒来沈家拜年了。
“黄处长,黄太太。”央行的众人和黄从匀夫妇打着招呼。
“鸿影,你还会包汤圆呢?不是不喜欢做这些吗?走,陪我聊聊天去。”谢芷瑶拉着沈近真来到客厅。
沈近真长舒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芷瑶,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战事报道?热点新闻和我说说。”
“主编让我报道盛家内斗的事。战事报道还是我给你的那些,没什么新的。看日军的动向短时间内都是在和咱们的人打,咱们节节胜利呢。”盛希苒高兴的小声说。
“盛家?你怎么每次接的都是凶险的新闻报道?”沈近真担忧的说。
“新闻就是新闻,只是反映事实,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报道事实。没什么凶险不凶险的。”谢芷瑶不以为意。
“盛希苒最近如何?你知道吗?”沈近真又问。
“如果所有罪行落实,盛希苒难逃一死。”这就是谢芷瑶掌握的最新情况,“我今天来还有个任务,向沈先生了解盛家与央行的业务往来。”
“那你现在就去问吧!”沈近真也想跟着一起听听。
“不急,你最近怎么样?”谢芷瑶问沈近真。
“我挺好的。”沈近真并没有向谢芷瑶透露她在盛家私宅的事情。
“好什么好?一点也不好。”牛春苗接过话来,一股脑把今天的事说给谢芷瑶听。
“你们被骗了吧!央行副处这个级别的有助理一般不再另设秘书。长风选的什么秘书?谁的秘书?”
谢芷瑶对央行的人事情况了解透彻。谢父在央行主管人事处,她听父亲讲了不少。黄从匀又在秘书处任副处,她也向黄从匀打探了不少央行内部的家长里短。
“可是这是沈大哥说的,他在央行不是很大的官吗?”牛春苗对沈图南的话深信不疑。
“有意思,这事出反常,必然是有原因的。你哥怕是另有所图吧!”谢芷瑶灵敏的感知到这一点。
“图什么?”沈近真和牛春苗异口同声的问。
“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几个女职员的情况我略有了解,就算选秘书她们也不够格呀!”谢芷瑶看见包汤圆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央行的人都围坐在一起聊天。
沈图南,魏若来,黄从匀被众人围在中央,沈图南侃侃而谈,引经据典,举手投足间气度优雅高贵,众人都听的饶有兴致。
谢芷瑶却耐人寻味的看着沈图南,心想,“沈图南,你图什么呢?”
沈近真不明白哥哥的用意,可她总觉得这话应该是说给谁听的。
牛春苗结合这两天的事分析起来,突然豁然开朗。
“芷瑶姐,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为了让鸿影姐吃醋。”牛春苗把这两天的事说了出来。
“他还是不是我哥,有什么直说不就好了吗?”沈近真直脾气,一点就着。
“鸿影,直说,你应该从未听过吧。招是损了点,可是用好了却能治本。只不过你这性格难改。你哥也是为了提醒你注意,夫妻感情还是需要双方来维系的,你得关注对方的感受。”谢芷瑶点出了沈图南的良苦用心。
“照你这么说,他使阴招还是我的错了。我行的端走的正,管旁人说什么。我和老孔是革命情谊,我们是君子之交。春苗还没说什么呢?”沈近真慷慨激昂。
“我相信你们。不是我说,沈大哥和长风哥一样,心眼太多。你和老孔那是什么关系?生死与共的兄弟,咱习武之人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牛春苗从来也没有觉得沈近真和孔令峥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妥。她在部队的时候,训练男兵,哪还有这么多顾忌,还不是得上手指导。因为这疑神疑鬼,那不是有病吗?
谢芷瑶表示理解,人和人在性格上千差万别,对待事物的方式各不相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鸿影,你和老孔的关系谁也不会去质疑。你哥也只是希望你多少懂得避嫌。为的是你们夫妻感情和睦。如此行事也是迫不得已。
不过有些事你也务必提起重视,随着长风职位的提升,周边多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从匀身边也有。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芷瑶还是把事情说透了,因为她了解沈近真,不这样说沈近真也不会放在心上。
“芷瑶姐说得也没错,那些女职员的行为你也看见了,这还是在你哥家,在央行还不知道有多过分呢?这么想想还是老孔好,至少没人惦记。”牛春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年的退婚有多明智。
“没错。你是得防患于未然,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和长风生活中聚少离多,平时多关心关心长风也没有错。”谢芷瑶处处为沈近真考虑。
“男人都是会变的。长风哥去上海发展后就想着和我退婚。他心里应该觉得我们是有差距的,我配不上他。
可是这种差距不就是我俩待的地方不一样造成的吗?我就是说这个事,他退婚我巴不得呢!大道理我不会说,但理就是这样的。”牛春苗不过就事论事。
“他来大城市见多了,想法就多了,他本来心眼就多,反正我是斗不过。”牛春苗说出了心里话,她不是不相信魏若来,而是必须要提醒沈近真。
“春苗可以呀,比鸿影在感情方面可强多了。就冲你退婚选择老孔,你就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谢芷瑶早就觉得牛春苗是个头脑敏锐的姑娘。
沈近真本来平复的心,在两位好朋友的“点拨”下,开始了跌宕起伏。
她看着被众人簇拥的魏若来,想到最初见他的场景,她始终相信魏若来的心是没有变过的。
沈近真眼前西装革履的魏若来和当年那个单纯赤诚的魏若来重叠在一起。
“若来,你还是你,对吗?你始终是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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