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猛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他再一次迟到了。魏若来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沈近真被吵醒,她发现自己也迟到了,她连忙起身,抓起衣服就穿了起来。
“近真,那是我的裤子。”魏若来看见沈近真把自己的裤子往腿上套。
“给你。”沈近真把裤子扔到魏若来身上,不顾形象的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魏若来帮她把衣服找好,“我去叫车,先送你去研究所。”
“不用,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去。”沈近真不愿让魏若来为自己浪费时间。
魏若来飞速吻了一下沈近真,快跑下楼。
沈近真手指轻碰唇角,低头笑了起来。
“爸爸,你又迟到了?爷爷,为什么每次妈妈回来,爸爸就迟到。”易萧看着飞奔的魏若来,疑惑的问魏继恩。
来不及沉迷了,沈近真也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随便扎了个马尾,漱了漱口,就要出门。
刚开门就看见易萧和魏继恩站在门外,“爹,我上班去了。”
沈近真跟魏继恩打了招呼,又摸了摸易萧的脸,也狂奔下楼。
“爷爷,妈妈也迟到了,妈妈跑得真快。”易萧觉得沈近真像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魏若来坐在黄包车上,还在回想昨晚的浪漫时光。
“先生,央行到了。”车夫叫了几声,发现魏若来没有回应,只能走到魏若来面前挥了挥手。
魏若来回过神,给车夫道了歉,付钱下车。
“长风,你可来了。先生在办公室等你。”黄从匀看见急急赶来的魏若来,拉住他,让他去沈图南办公室。
魏若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沈图南办公室。
“长风,明天兵工署的酒会,你和从匀跟我一起去。”沈图南平静的说,并没有询问魏若来迟到的原因。
“好的,先生。”魏若来接过请柬,转身离开办公室。
“以后不要由着鸿影胡闹,不要影响工作。”沈图南用更平静的声音说着。
魏若来开门的手顿住了,回过身说:“这不怪鸿影,以后我会注意的。”魏若来带着歉意离开沈图南的办公室。
沈图南望着关上的门,低头笑了笑。
昨天他回家看到魏继恩和孩子们在家,却独独不见魏若来,就问了苏辞书什么情况。
沈图南听苏辞书说沈近真如此细致精心的准备给魏若来个惊喜,心下瞬感不悦。
“就这点出息,下聘就下聘了,至于吗?怎么不见她对我这么上心?一个这样的事就值得她这样。我看她这辈子是被魏若来吃定了。”沈图南听到沈近真竟如此“讨好”魏若来,心里立刻感到不平衡。
“咱们近真可是很聪明的,这不就开窍了。”苏辞书觉得小两口就该如此。
“哼,聪明?魏若来拆成八个都比她强。她还讨好人家,这不正中下怀吗?”沈图南时常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在魏若来面前智商堪忧!
沈近真正在研究所的办公室伏案疾书,突然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鸿影,你来了。”段嘉述斜倚门框,满眼含情的看着沈近真,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盒。
“段工,有事吗?”沈近真的语气里充满冷漠。
“明天酒会,我专门给你定制的礼服。”段嘉述把手上的礼盒放到沈近真的办公桌上。
“劳你费心,不必了。这种定制的礼服如果不合身,会让人很不舒服的。”沈近真看都没看段嘉述就继续低头工作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情,一点也不体谅别人的心意。”段嘉述虽然面上带笑,可心里却满是寒意。
“你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全无心意。你既说这礼服是定制的,我本人都没去,你定制的什么呢?”沈近真毫不客气的说。
“你都没试,怎么会知道我用没用心呢?”段嘉述还是耐着性子说。
“我们多少年未见了?礼服怎么可能合身!还有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以后这样让人误会的举动还是不要做了。我先生会不高兴的。”沈近真冷眼看着段嘉述,警告着他。
“当年要不是你不答应,如今我可就是你先生。”段嘉述并不在意沈近真的话。
“段工,慎言。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更不可能有。”沈近真盯着段嘉述的眼睛,语气变得恼怒。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当年娶她是迫不得已。我现在已经离婚了,你……”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如果没有其他事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要工作了。”沈近真一点情面也不讲。
“你当真一点旧情也不念,你忘了当年……”段嘉述看着如此冷酷无情的沈近真,难言的苦涩荡漾在心头。
“当年?当年你段家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你跟我下聘真是为了娶我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段嘉述,你那些心思在别人面前动动就可以了,不用在我这费劲。你当初怎么害我哥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只可惜你棋差一招,最后满盘皆输。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沈近真愤怒的说着,完全不顾及这是办公室。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哥哥?我没有。”段嘉述对沈近真的痛斥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承认也罢,无所谓。但我今天告诉你,我哥哥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以后你我见面不识,收起你这套虚情假意。”
沈近真瞪了段嘉述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段嘉述不想将事情闹大,提着礼盒离开了沈近真的办公室。
“你去查查当年沈家的事,看看是不是父亲动的手脚。”段嘉述招来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吩咐他去查这段过往的秘辛。
段嘉述对沈近真情感是复杂的,沈近真是第一位让他动心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位他曾用过真心对待的人。
但是当年因为沈家拒婚从而引起后面一系列的恶劣反应,让段嘉述对沈近真的爱里又夹杂了恨和埋怨,还有求而不得的不甘。
在国外的这些年,每当他想到沈近真,他的心口就是疼痛的。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直折磨着他。
“沈近真,当年我没有得到你,此生我一定要得到你。”段嘉述看着远方在心里立誓。
沈近真因为段嘉述,感到心绪不畅。但她并不想告知魏若来,她不想让他担心。
她打算找沈图南,她总觉得段嘉述回国另有目的,她得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哥哥。
沈近真给沈图南打了电话,“我们去咖啡馆,我有话跟你说。”
沈图南听到沈近真略带委屈的声音,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忙问:“怎么了?”
“你别问了,下班我在咖啡馆等你,谁也别带。”沈近真怕沈图南带着魏若来,就急忙补充了一句,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图南眉头紧锁,他的心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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